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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刀殼劍鞘聊作抵擋。少年目光凌厲,一擊得手並不停頓,抓緊箭枝腳步交錯,合身向餘下的其他子弟撲去。王孝和心念電轉,幾步趕到兩個堂弟身邊,拍開穴道,不待二人回應,已使力託在肋下,將他們往圈中一推,自己卻縱身上樹隱匿起來。

平日聽人講訴武林故事,說到招式極快,總用疾若流星、快如閃電來形容,王孝和現在才知道,這話完全不對,因為招式快到了極致,是看不見的。

少年殺的第一個人,或許是兵器不趁手,所以那人還有餘暇發出慘叫,而剩下的這些,卻是連驚呼都只有半聲。王禮和與王義和兩兄弟,平時同自己拆過招,武功都在伯仲之間,江湖上也算勉強晉身一流,可如今,卻連這少年的一招都接不住。王禮和的長劍被自己所奪,只有一雙肉掌,所幸他還機靈,知道有樣學樣,解下劍鞘暫作武器。然而他剛把劍鞘舉到半途,喉頭就已被那少年洞穿。王義和倒是出了完整一招,只可惜這一劍同樣連少年的衣角都沒碰到,但總算是阻了他片刻,也發出了王家眾人與這少年交手之後的第二聲慘叫。

那邊王敏和正衝到林希聲身邊,尋隙出招欲刺,卻見原本站在自己面前的二叔王彥哲忽然動了,側身跨步提劍斜削,竟一招劈向自己下盤。王敏和大驚失色,要知道王彥哲的武功高強,在王家僅次於父親王彥昌,自己絕不是對手。他匆忙招架,嘴裡叫道:“二叔!我來幫忙的!您這是做什麼!?”

王彥哲恍若未聞,一擊不中,手腕翻轉,長劍回收,舉劍直刺。王敏和躲過第一招時,便發現二叔的招式威力大減,心中正感奇怪,見第二招遞來,依然大失平日水準,不免更是驚訝。他招架躲避間抽空細瞧,只見王彥哲眼神茫然,目光散亂,不知道看向哪裡,整個人如同一個木偶,手腳都像是被牽了細線,在別人操縱之下行動,只知一劍一劍朝對方招呼。然而即便如此,因雙方修為相差懸殊,王敏和也只是堪堪能夠抵擋,再沒有多餘的心思細想。

就在這時,王義和的慘呼聲傳來,王彥哲猛地一個激靈,像是忽然從夢中驚醒,急轉身尋找,嘴裡叫道:“義和!你怎麼了?!”他攻擊一停,王敏和這才緩過氣來,他以劍駐地大口喘息,眼睛餘光卻瞥見林希聲身子晃了一晃,吐出一口黑血。

王彥哲卻沒有看到,也顧不上看。他只瞧見不遠處,原本兩個兒子站立的地方,此刻卻是滿地的鮮血,滿地的屍體。王禮和、王義和倆兄弟全都仰天躺在地上,喉間鮮血淋漓,雙眼圓睜一動不動,一名十多歲的少年提了王義和的長劍,目如鬼火,向這邊猱身直撲過來。王彥哲目呲俱裂,又痛又怒,狂吼出聲揮劍迎上,心中只恨自己一時鬼迷心竅,不先把兒子的穴道解開,以至於遭此橫禍,白髮人送黑髮人。他卻全然不知,自己的兩個兒子,是被親侄子解了穴道,身獲自由之後,才死在少年手上的。

南昌王氏的二當家畢竟不是他那些膿包的子侄可比,這一劍刺出,全無花巧,卻隱隱有勁風在劍身迴旋。少年知道厲害,並不硬接,側身一讓,形同鬼魅,間不容髮避過,雙手持劍,向王彥哲下身橫削。這一招相比適才誅殺王家眾子弟稍慢了些,能瞧見一絲光影流轉,大概因為又換了兵器,暫時還不順手,以至速度減緩。王彥哲疾步後退堪堪避開,但長衫下襬卻被劍鋒削破,半截布頭掉在地下,血跡頓時染紅長褲,想是雙腿也被劃破了皮肉。他交手經驗畢竟豐富,一招便知敵我雙方差距,忙壓下悲痛仇恨,收起輕敵之心,慎密防守嚴陣以待。少年未曾得手,閃身拉遠距離,調整了一下握劍的姿勢,依舊雙手持劍,劍尖指地,目光炯炯,尋找破綻時機。王孝和躲在樹上一動不動,直看得手心冒汗,也不知是盼自己二叔贏好,還是輸好。

他正緊張關注,忽聽林希聲所在之處傳來咕咚一聲,方才省起自己此行目的,頓時汗顏焦急,忙小心縱身越過幾株棗樹,藏在樹間去看。只見王敏和仰天躺在地上,長劍扔到一邊,閉著眼睛,呼吸均勻,竟是已經睡著,嘴角上彎臉帶笑意,似乎正做好夢。劉岱宗坐在不遠處的地上,兩腿動彈不得,一臉焦急,大呼小叫著要爬過來。卻被同樣坐在地下的路樹森尋機扯住雙腳,一時掙脫不得,怒極了撲過去廝打。兩名高手,竟象市井無賴一般,在土裡扭作一堆,拳拳到肉,翻翻滾滾。溫世賢站在一邊呆若木雞,渾身汗溼,看他站著一動不動,或許是被什麼人點了穴道。王孝和看在眼中肚裡暗諷,埋怨這位溫家人著實膿包,武功馬馬虎虎,也只有心計和毒藥能派點用場。

來不及細想劉路二人為何會不能行動,他急忙尋找此次的目標。就在前下方,王敏和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