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沈大哥到時撤不下來?放心吧,你的沈大哥要是少一根汗毛,唯老殘廢是問!”
白雪兒哂然一笑,退到沈君梧身邊,輕聲道:“沈大哥,待會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拖不住,千萬別硬撐!”沈君梧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吧,就憑這些人,還要不了我的命!”獨孤鶴笑道:“外面的人想來等得不耐煩了,咱們也別在此磨蹭,還是先出去打個招呼吧!”
眾人走出客房,也未走樓梯,翻欄而下,還未落定,立即有人上前攔住去路,其中一人臉色蒼白,眾人盡皆不識,另外兩人,正是雲霧山大寨主花衝,二寨主路通,在他們身後還跟著大隊武士!
獨孤鶴明知故問道:“不知花大寨主攔住我等去路意欲何如?”花衝笑道:“花某久聞獨孤兄大名,今日有緣相見,特設了一個遊戲想與兄臺玩玩!”獨孤鶴笑道:“想來這個遊戲的名字就叫‘甕中捉鱉’吧?”花衝拍手笑道:“獨孤兄果然聰明絕倫,花某佩服!”說著一指柳白二人道,“這兩位想必就是令師妹了,果然貌比天仙,清塵脫俗,這位呢,不用說便是帝宮未來的乘龍快婿沈大劍客了,有你們四位在本門作客,相信令師會非常合作!”獨孤鶴笑道:“既是遊戲,輸贏難料,花大寨主怎知我等一定會到貴門作客?”
路通冷哼道:“遊戲既叫甕中捉鱉,當然十拿九穩,獨孤鶴,今日你撞在我等手中,只怪你流年不利!”
沈君梧冷笑道:“十拿九穩?我看你是十拿九不穩!”獨孤鶴故作一嘆道:“沒想我獨孤鶴才出虎穴,又入狼窩,真是天意!”
殘缺老人見這些人嘮嘮叼叼沒完沒了,早就不耐煩了,冷喝道:“反正說來說去都要打,又何必如此婆媽?”雙手一錯,展開“擒拿手”,猛朝花衝肩頭抓到,正所謂“擒賊擒王”,只要拿住花衝,還怕眾人不讓道?
花衝貴為寨主,手底也不含糊,不避不讓,手腕一翻,直刁脈門,正是“反擒拿手”,殘缺老人見此,也不敢大意,當下小心應付!
餘者見殘缺老人動手,也怠慢,真朝花衝撲到,路通見狀,將手一揮,身後武士頓時潮水般地湧到,攔住去路,這時,另一隊武士又朝殘缺老人湧到,花衝一聲長笑,撇下殘缺老人,退到一旁指揮!
一干九人,均按獨孤鶴授意,奮起神威,拼命向北衝去,九人中,除鄭東、金眼貓、聾啞二叟武功一般外,另外五人無一不是一流高手中的一流高手,特別是沈君梧與殘缺老人更是乖乖了不得,碰者非死即傷,豈是一般武士可比?轉眼間,便將一干武士衝得七零八落,哀鴻遍野!
花衝眼見北面武士漸漸抵擋不住,急調南面武士前來應援,只留下部份弓箭手以防不測,東西兩面武士也調了將近一半,想以人海戰求將眾人困在北面,聚而殲之!
獨孤鶴要的正是如此,忽地一聲忽哨,眾人齊掉轉茅頭,向南衝去,獨孤鶴與聾啞二叟在前開路,殘缺老人沈君梧斷後。
留在南面的武士見眾人衝到,一陣亂箭射來,獨孤鶴一聲長笑,雙手連抓,隨後貫注內力,雙手一甩,長箭激射而回,頓將兩名弓箭手射殺!這時,忽見南面又冒出十數人,對那些弓箭手大加砍殺,正是常飛帶著手下殺到,那些弓箭手一心注意獨孤鶴等人,根本沒想到身後另有強敵,一時竟鬧了個手忙腳亂,轉瞬便被衝出一個缺口,獨孤鶴大笑道:“花大寨主,螳螂捕禪,焉知黃雀在後,失陪了!”說完,便率著眾人朝缺口衝去。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花衝眼見眾人即將逃去,急掉東西兩面武士從旁攔截,而北面武士進行追擊,獨孤鶴早料到有此一著,急叫沈君梧與殘缺老人進行攔截,其他人仍向南面衝去,沈君梧與殘缺老人深知眾人若要全身而退,關鍵便在自己二人,毫不猶豫地衝殺回去,攔住眾人斯殺,好在地方不寬,花衝雖然武士眾多,倒有一大半發揮不了威力,被困在裡面,衝不出來,而獨孤鶴等人,則由柳紅瑤、白雪兒斷後,仍向南衝去,好在南面守衛異常薄弱,而其他應援武士又被沈君梧與殘缺老人阻在後面,外面又有常飛等人,裡外夾擊,竟沒費多少力氣便衝了出去,鬥場中,就剩下沈君梧與殘缺老人在苦苦斯殺,拖著眾武士追蹤下去!
花衝眼見煮熟的鴨子就這樣飛了,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將所有的怨恨都發洩在二人身上,調兵遣將,一副不將二人碎屍萬段誓不休的樣子,讓人見了既可怕,又可笑!
過了片刻,鬥場中,斷氣的與未斷氣的,完整的與不完整的,缺胳膊與少腿的,哭爹的與叫孃的,喊殺聲與呻吟聲,共同勾勒出一副悽慘的畫面,草木含悲,風雲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