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龍庭芝雙手抱拳,朗聲說道:“室內朋友,可否現身一見?”連問三遍,均無迴音,回頭望著龍三,不怒而威。
龍三忙道:“屬下曾帶兩人追蹤到此,靜觀了半個時辰,也未見有何動靜,方留下兩人繼續監視”說到這兒,渾身一震,額頭冷汗直冒,自己等人早已到達多時,何以不見二人現身?唯一能解釋的便是此二人早已
死人是不會現身的,耿中早已忍耐不住,縱身入內,頓時驚撥出聲,龍庭芝暗道不好,也跟著入內,觸目驚心,只見桌上並排放著兩個首級,血仍未乾,鮮豔奪目,額上各插著一柄匕首,附著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血淋淋的四個大字:“血債血償!”眾人只感一陣可怕的寒意!
茅屋靜得可怕,靜得窒息,正因為靜,方聽得一種不同尋常的聲音,一種極其細微的“滋滋”聲響,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在空氣中瀰漫,龍庭芝驚覺最快,大叫道:“快撤!”跟著破窗而出,他入室的速度很快,但出室的速度更快,耿中見他如此也立時驚覺,跟著破門而出,尚未落地,便聽得身後一陣震天巨響,茅屋被炸得四處飄散,片茅無存,來不及退出的,被炸得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龍庭芝表情僵硬,肌肉扭曲,咬牙切齒地道:“不錯,血債血償,龍某不將你碎屍萬段,誓不回堡!”對方既有所備,留在此處也是多餘,遂帶著眾人退出松竹林,朝回而行,還未到賭館,便聞到一股淡淡的血醒味,眾人心神一震,急忙奔進館內,一副悽慘的畫面又出現在眼前,只見留守在館內的武士全都橫屍當場,無一活口,東倒西歪,滿地皆是,每人的胸口都不多不少地中了一刀,一刀斃命,當真心狠手辣,東面牆壁,用鮮血同樣地寫著四個大字:“血債血償!”血跡未乾,字跡腥紅,眩目驚心!
望著眼見一具具屍體,望著那血淋淋的四個大字,無限的恐懼頓時襲上心頭,死亡的陰影籠罩著在場諸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空氣凝結,神經蹦潰,剛才這些人還是有說有笑,沒料轉眼間眾人只感到陣陣莫名的悲哀!
龍庭芝牙關緊咬,格格作響,雙拳緊握,青筋暴起,雙目赤紅,怒火熊熊,耿中實在憋悶得慌,衝了出去,對天狂嘯:“狗賊,有種就快出來與耿某大戰三百回合,偷偷摸摸殺人,算哪門子好漢?!”
整個原野,除了他自己的聲音外,不聞其他聲響,直到聲嘶力竭,才停住吼聲,正想回轉,忽覺面前多了一人,一位黑巾蒙面的黑衣人,心中雖極盼望此人出現,但此刻人在面前,卻禁不住倒退三步,驚駭莫名:“你”蒙面人冷冷地道:“你不是要大戰三百回合嗎?怎麼?害怕啦?”耿中怒吼道:“老子跟你拼了!”跟著飛撲過去,蒙面人一聲冷笑,連環三刀,刀光中,鮮血飛濺,耿中連媽都來不及叫一聲,便被分成三段,散落在地,蒙面人望著血淋淋的單刀,不屑地道:“連三招都走不過,還說三百回合,真是大言不慚!”
龍庭芝坐在太師椅上,望著耿中那殘缺不全的屍體,鐵青著臉,下面站著十來名武士,也是面無表情,呼吸惟艱,這時,龍三帶著兩名武士,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嘶聲道:“啟稟堡主,咱們城內城外都已搜尋,未見敵人蹤影!”龍庭芝沉聲道:“咱們已死了不少兄弟,卻連敵人的樣子都未見到,龍三,你說此事該如何處理?”
龍三道:“敵人的最終目標是在堡主身上,只要堡主一日不離開龍鳳堡,蒙面人也絕不會離開,定會再度出擊,咱們何不佈下天羅地網,引她上鉤?”龍庭芝冷笑道:“敵人若是有那麼好上鉤,又何須佈下天羅地網?堡內武士已死得太多,本堡不想再坐以待斃!”龍三疑道:“堡主的意思是”龍庭芝沉聲道:“無論此人是否是於素素,她既會‘鬼刀十八斬’,定與鬼刀於七有莫大幹連,你去找一個最好的畫師,將鬼刀於七畫得越卑劣越好!”龍三接道:“屬下不懂!”龍庭芝雙目中漸漸燃燒起一股炙熱的復仇怒火,森然道:“無論蒙面人是誰,本堡都要在月圓之日與她在華山絕鬥,如果屆時不到,便將此畫掛在華山,公諸天下!”
龍庭芝此招當真陰毒,江湖武人,一生搏命,所為者,名利也,鬼刀於七早已化身為泥,他身後清名自不能容人玷汙,只要蒙面人與鬼刀於七稍微有點關係,絕不會坐視不理。不過,龍庭芝此舉雖妙,卻是犯了武林大忌,否則他也不會等到現今,才出此下策,一時間,憤怒者有之,不以為然者有之,打抱不平者有之,坐山觀虎鬥者有之
第五十五章 華山六月飛霜寒
華山絕頂,當於素素到達時,龍庭芝早已靜候多時,陪同的除仇飛鳳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