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拔起身形,踩著眾人頭頂,直奔羅橫,一把抓向他的琵琶骨,正所謂“擒賊擒王”,只要拿住羅橫,那些嘍羅又能成什麼氣候?
羅橫沒有低估沈君梧,卻高估了那幫武士,滿以為合眾人之力,定可阻他一時半刻,沒想尚未交手,便被他脫出重圍,眼見他一爪抓到,心頭駭然,如果琵琶骨被制,再好的武功也是枉然,雙足一錯,想從旁閃過,但沈君梧是何等武功?別說羅橫此刻沒有絲毫防範,就是他早有所備,也難脫沈君梧的一爪之危,不偏不倚,被抓個正著,頓覺全身一麻,癱瘓在地。沈君梧抓住他的琵琵骨不放,又是一聲冷喝:“沈某再問你一句,黃河五鬼到底去了哪兒?”
羅橫琵琶骨被捏得生疼,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深知沈君梧再一使勁,自己一身武功便毀了,怕雖怕,仍想打腫臉充胖子,“嘿嘿”冷笑道:“告訴你也沒什麼大不了,他們去了本教總壇,你就等著去收屍吧!”
沈君梧雖早有預感,但此時聽他親口說出,仍禁不住心神激盪,渾身一震,只聽到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跟著羅橫一聲慘哼,癱倒在地,原來沈君梧在心神激盪之下,竟然捏碎了他的琵琶骨,沈君梧見此,歉然道:“不好意思,剛才激動了點!”
眾大漢見狀,紛紛撲了過來,沈君梧一聲長笑,飛身上房,離開鳳凰山莊,想著終南山離此上千里路,來到市集花了三十兩銀子,買得一匹快馬,向北而行,響午時分,來到一家酒肆,叫道:“小二,給我上一斤牛肉兩樣小菜,外加三斤牛肉打包!”
小二忙道:“好咧,客官請稍等!”一邊說著,一邊拿著碗筷及茶壺走過來道,“客官,你要的菜轉瞬即到,先喝茶杯解解渴吧!”
拿起茶杯,往裡倒茶,沈君梧見他右手執壺,非常穩鍵,壺口雖離茶杯尺遠,但茶水卻並不飛濺,不多不少,剛好八分滿。如此山野小店,竟有如此人物,沈君梧心中生疑,望著小二道:“小二哥,你是本地人嗎?”小二點頭哈腰道:“小人正是本地人,只不過幼時隨家父四處流浪,年前才回家鄉!”沈君梧道:“小二哥剛才那手倒茶的手藝,一般的花茶師父都達不到,不知從何學來?”小二道:“客官說笑,只不過比一般人熟悉而已,談不上手藝!”沈君梧笑道:“手藝雖說談不上,武藝卻是不低!”
小二神色微變道:“山野村夫,更談不上武藝!”沈君梧端起茶杯,邊搖邊道:“這杯茶,你能喝嗎?”說完,向前一伸,茶杯已到小二的嘴邊,直嚇得小二連連後退。
“名滿江湖的沈大俠,何必跟一個山村野店的小二過不去!”一個聲音從內堂響起,跟著一人掀簾而出,正是蛇蠍美人林秋寒,跟在她面的,竟然是黑白無常。
沈君梧道:“原來是林姑娘駕到,失敬失敬,這杯茶難不成是姑娘的傑作?”林秋寒道:“既然被你識破,那就算不得傑作!”沈君梧道:“看樣子,林姑娘似乎是專程在此等候沈某?”林秋寒道:“專程等你還談不上,只不過恰逢其會而已,不過既然碰上,說得只好送你一程!”沈君梧笑道:“就憑你們幾個想要沈某的命,是不是有點異想天開?就算你們人多勢眾,打得過我,也不一定跑得過我!”
林秋寒道:“你既向終南山方向而行,越往前走,恨天教的人便會越多,我只須通知前方的人攔截就行,何必苦苦追你?”沈君梧道:“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前有阻擊,後有追兵,前後夾擊,這樣的日子,一定不好過,所以”林秋寒接道:“所以,你想先殺掉我們,免除後顧之憂?”沈君梧笑道:“你果然聰明,一猜就中!”林秋寒道:“你跟龍鳳堡結仇在先,又跟恨天教結怨在後,而今又單槍匹馬向終南山而行,是不是嫌自己活命長了?”沈君梧道:“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我雖向終南山而行,去的卻不是恨天教。”
林秋寒道:“你現在想去哪兒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只能去一個地方,那就是閻羅殿!”沈君梧忽地笑道:“林秋寒,月前在倒馬關,這兩個要死不活的傢伙都不是我對手,如今加上你,你認為有勝算嗎?”林秋寒道:“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完,長鞭一揮,抽將過來,沈君梧也未起身,手掌一按桌面,桌子翻將起來,迎著鞭稍,只聽“嘩啦”聲響,頓被劈成兩半,沈君梧身形一轉,站將起來,長劍一抖,一招“百川歸海”,閃電般地直刺過去。
林秋寒身形一矮,避過劍招,跟著手腕轉動,長鞭橫掃過來,厲風行雙足一點,彈起身形,穿窗而出,落在客棧的院中,林秋寒與黑白無常亦不怠慢,也跟著破窗而出,將沈君梧圍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