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吧?”仇飛鳳嘴角不停地抽縮,猛地彈出長劍,森然道:“別以為你有沈君梧撐腰,我們就不敢動你!”於素素見她動了殺機,心中也有點害怕,要知自己與她有殺子這仇,萬一她發起狠來,將自己殺了,就算大哥將雞鴨堡趕盡殺絕,又能怎樣?
龍庭芝忙伸手按住,搖搖頭道:“鳳妹,別跟她一般見識,待殺了沈君梧後,再殺她也不遲!”仇飛鳳恨恨地道:“將她押進地牢,兩天不給飯吃!”
驪山鬼母忽地一嘆:“咱們低估了沈君梧,也高估了自己,以致有今日之敗,唉,也不知他使的是什麼劍法,簡直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這時,於素素尚未走遠,回頭笑道:“那是殺狗劍法,專殺狗的!”此人一生獨來獨往,生性強硬,從不受人威脅,何曾受過如此侮辱?加上她並非龍鳳堡的人,原本就沒那麼多顧慮,聞言頓時大怒:“死丫頭,找死!”飛身直上,一掌拍向頭頂。
她如此施為,一旁可急壞了龍庭芝,大呼道:“前輩,不可!”但此時攔阻已然不及,眼見便將觸及頭頂,血濺五步,驪山鬼線忽地收掌落下,悻悻地道:“老身一生,從不殺你這種沒有還手之力的後生小輩!”於素素也知剛才生死懸於一線,只嚇得心驚肉跳,再也不敢造次,只盼沈君梧早日前來相救,脫離苦海,但她也知沈君梧武功雖然高強,但畢竟人單勢孤,要將自己救出,談何容易?
龍庭芝望著地上那一灘灘鮮血,一隻只斷肢,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麻辣,不知所味,原以為這次有於素素作人質,又有那麼多高手從旁協助,定可將沈君梧授首,以報殺子深仇,沒料到頭來仍舊低估了對方實力,被子他逃脫,留下無窮禍患,仇人雖在眼前,可卻偏偏不敢殺,沈君梧臨去時的言語,的確震憾了在場諸人的心絃,每人似乎都看到了那一具具的屍體,聞到了那陣陣血腥,對於龍鳳堡,龍庭芝不知花費了多少精力,才使它在江湖有享有如此地位,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它毀於一旦呢?但殺子之仇,不共戴天,豈能不報,一時之間,竟陷入進退兩難之境。
仇飛鳳見他面色蒼白,神情落寂,心中也自難過,安慰道:“芝哥,你也不用擔心,於丫頭落在我們手中,諒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咱們再用飛鴿傳書,讓大哥派人在江湖中阻殺他!”龍庭芝嘆道:“此子現今的武功,絕不在四大護法之下,咱們這麼多人仍讓他從容脫身,敵暗我明,要阻殺他談何容易,大哥有多少大事未了,又怎能為他一人而分散力量!”
陸天風道:“姓於的丫頭仍在我等手中,姓沈的絕不會見死不救,咱們只須好好佈置,定可將他格殺,此人一死,便可殺於丫頭,為令郎報仇!”驪山鬼母道:“其實要為瑞兒報仇,也簡單得很,只要先將龍鳳堡眾武士解散,免卻後顧之憂,再殺那姓於的丫頭,姓沈的定然按捺不住,找我們報仇,只要咱們的力量不致分散,定可將他授首!”
驪山鬼母之言不失為一記妙著,解散龍鳳堡,再殺於素素,沈君梧縱算有天大本事,也不能在江湖上將那些武士揪出來殺卻,因此他要報仇的物件也只能是眼前有限的幾人而已,實在不足為慮,但龍鳳堡乃龍庭芝夫婦多年心血的結晶,豈能輕言解散,如果他們真有此意,於素素的頭顱恐怕早已掉了一百次了。
這時,又聽麻面婆婆道:“沈君梧如此棘手,無非敵暗我明,咱們何不潛入江湖,暗中將他格殺?”龍庭芝道:“怕的是我們出去後,沈君梧趁虛而入,將人救走!”麻面婆婆笑道:“這到無妨,老身這兒有一粒藥丸,若無相應的毒物剋制,即使被救走,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好處,說不定還可借刀殺人,一舉兩得,再說,於丫頭武功不高,只要殺卻姓沈,還怕她飛出生天?”
龍庭芝一干人此刻正處心積慮地想著如何算計沈君梧,而此刻沈君梧也在絞盡腦汁想著如何才能救出於素素,想起剛才的一場惡鬥,自己雖然僥倖脫身,但仍舊心有餘悸,臨去時雖大言恫嚇,收到了一定的攻心效果,但丫頭在他們手中,終歸不是長久之計,萬一龍庭芝發橫,後果簡直不堪設想,但憑自己一人之力,縱算救得丫頭,也闖不出龍鳳堡,唉,如果白雪兒與自己沒有芥蒂,倒可邀帝宮相助,除此之個,放眼當今武林,能夠為自己龍鳳堡為敵的,也惟有北俠諸人了,可是目前仇恨天也在四處追殺,自顧尚且不暇,哪有餘閒相助自己?想到此處,不免發出一聲悲嘆。
正自滿腹愁苦,一籌莫展之即,忽聽前方傳來一陣打鬥之聲,其間還夾雜著女子喝叱的聲音,極為耳熟,當下尋聲過去,臨近鬥場,躍上大樹,探頭一瞧,不看則已,一看驚心,差點立足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