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過人,生怕尤錦俊有失,相互一打眼色,齊皆吶喊,飛撲過去,剎那間,判官筆、分水刺、月牙彎刀、雙鉤、夜叉相互交錯,上下翻飛,招招不離要害部位。
驪山鬼母向來自視甚高,見五鬼助陣,心中非單不喜,反而著惱,自視身份,不願與他人聯手,當下退至一旁,沈君梧驟然間去了一大強敵,頓覺壓力一輕,精神倍增,劍勢一變,將“天魔三劍”的劍意溶於“雷霆劍法”中,以雷霆萬鈞之勢壓向五鬼,一招快似一招,一劍快似一劍,招招緊逼,劍劍生風,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黃河五鬼越打越驚心,越打越氣餒,數日前,與此子相遇,武功僅比自己五人稍勝而已,誰知士別三日,豈止刮目相看,簡直是要了老命,他們哪裡想到,那日沈君梧重傷初愈,功力自是大打折扣,原有武功僅發揮十之七八,此時全力施為,自是不可同日而語,幾招下來,已逼得五人招不成招,式不成式,汗流如雨,狼狽不堪,心中暗恨驪山鬼母,有朝一日,定讓你老乞婆好看!
龍庭芝見五鬼已處絕對劣勢,自忖單打獨鬥非沈君梧敵手,但聯手群毆又於聲名有損,當下向龍福一打眼色,龍福會意,將手一揮,大叫道:“兄弟們,咱們報仇,便在今日,打他一拳,賞銀五十,砍他一刀,賞銀一百,咱們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眾武士恨他入骨,聞此言語,紛紛亮開兵刃殺將過來,殺那間,拳來腳往,刀劈劍刺,棍掃槍扎,一齊向沈君梧身上招呼。
沈君梧一見這等聲勢,深知此時此景,若不大開殺戒,誓難活命,對方少一人,自己便多一分活命的機會,當下一聲清嘯,身形迅速旋轉,手中長劍上下翻飛,劍光交織,風雨不透,宛如一團雪球,在鬥場中滾來滾去,雪球到處,血肉橫飛,殘肢斷臂,漫天飛舞,只殺得鬼哭狼嗥,日月無光。
驪山鬼母一見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哪顧得自己身份,飛撲而至,朝沈君梧頭頂抓落,龍庭芝與麻面婆婆也不甘落後,雙足一彈,分左右攻到,沈君梧眼見三大高手殺到,不可力敵,一聲朗笑,閃出鬥場,避開三人攻勢,正想挺劍而回,忽聽仇飛鳳一聲厲喝:“住手!”眾人倒也聽話,齊皆住手,朝仇飛鳳望去。
只見她手執長劍,指著於素素咽喉,目光陰冷,一張美麗的面孔也因仇恨而顯得扭曲,猙獰,瞪視著沈君梧,狠狠地道:“姓沈的,若要這丫頭活命,那就拋下長劍,自廢武功!”
沈君梧心下雖驚,但仍不動聲色,打了個哈哈,譏諷道:“龍鳳堡在江湖上如日中天,沒想盡是些卑鄙小人!”龍庭芝老臉一紅,心中很不是滋味,但奈何技不如人,也無說嘴的份,惟有沉默以對,卻聽仇飛鳳厲叫道:“廢話少說,你到底是從還是不從?”說畢,長劍向前一送,在於素素的咽喉上劃下一道血痕,瞧她神色,沈君梧若不答應,於不素素定難在劍下超生!
見此情景,沈君梧心中更是疼痛,嘴角一陣抽縮,著實為難萬分,如果不依她言,自廢武功,真怕她一發狠,便將丫頭殺了,造成終生無法彌補的遺憾,如果依她言語,自己武功盡失,同樣難逃厄運,於事何補?
於素素眼見長劍寒光閃閃,心中自是害怕,但她顧及沈君梧安危,早忘了自身厲害,高聲叫道:“大哥,你別管我,快走吧,你若廢掉武功,他們更不會放過我們的!”仇飛鳳猛地回頭,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厲喝道:“死丫頭,這兒沒你說話的餘地!”順手點了她的“啞門穴”。
剛才那一巴掌,也真夠嗆,於素素只覺半邊臉頰火辣辣的疼得不行,一縷鮮血也自嘴角沁出,狠狠地瞪了仇飛鳳一眼,復又望向沈君梧,她口不能言,一雙秀目卻頻頻示意,叫他快走!
沈君梧瞧在眼裡,痛在心裡,星目噙淚,苦痛莫名,忽地,劍眉一挑,逼視著仇飛鳳,一字一頓地道:“仇飛鳳,你給本公子好好聽著,丫頭若有什麼三長兩短,或在她身上缺少什麼,但教沈某有三寸氣在,定將龍鳳堡殺個雞犬不寧!”
“雞犬不寧?”仇飛鳳哈哈狂笑道:“姓沈的,你也不怕說大話閃了舌頭,殺個雞犬不寧,你有那個本事嗎?”沈君梧此刻的心情已不似先前激動,聞言只是淡淡地道:“一次殺個乾淨,沈某自問沒那個本事,但每天殺他兩三人,相信也不是什麼難事,一年之後,龍鳳堡還剩下點什麼,沈某可不敢妄自揣測,反正沈某有的是時間!”
沈君梧說得雖然平靜,但聽在龍庭芝一干人耳中,卻無疑是平地一聲雷,一股寒意直透心底,深知此言確非恫嚇,以他之能,一天殺兩三個人,的確不是什麼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