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確的,江湖上人人盡知。”獨孤鶴道:“南天一劍也好,黃山怪客也罷,這些只是他們的表面身份。二十年前,他們有個共同的身份叫黑風七煞。”
黑風七煞,沈君梧年紀尚輕,江湖見聞不足,對黑風七煞完全沒有印象,但沙裡飛聞言,卻是異常的震驚,黑風七煞顧名思義當然是指七個人,而這七個人則是當時江湖上一流殺手中的一流。十六年前,雄居江湖三百年的鐵府被人一夜間夷為平地,全府無人生還,據江湖傳言實乃黑風七煞所為。因為在鐵府的廢墟上,出現了黑風七煞的標誌——絕戶令。從那以後,黑風七煞未現江湖。黑風七煞到底是誰也沒人知道,由於黑風七煞在江湖上做的案基本上都是滅門慘案,一般的江湖人顧忌家人朋友,沒人敢查,也就不了了之了。
獨孤鶴續道:“經帝宮多方打聽,黑風七煞終於浮出水面,他們分別是南天一劍《“文》桂中落、鬼刀《“人》於七、散花仙《“書》子秦夢語、西山《“屋》毒君唐勁、黃山怪客伍裡松,這五人,除散花仙子外,餘下之人皆中千年冰/毒而亡。”沈君梧接道:“兇手既然專找黑風七煞,又怎會放過餘下二人,不知獨孤兄可知另兩人是誰?”獨孤鶴道:“天山居士蒲中衡,黃河鬼梟端木瑞。”沙裡飛性格較暴燥,急道:“咱們還在這兒磨嘰什麼?吃完飯後,咱們就去找黃河鬼梟,看看這兇手到底何許人也。”
當三人馬不停蹄地趕到黃河壺口,見到黃河鬼梟時,同樣是一具渾身開裂、血肉外翻的屍體,頭髮上同樣結了一層薄薄的冰。獨孤鶴嘆道:“咱們到底還是晚了一步。”沈君梧道:“看他頭髮上的冰尚未融化,兇手應該就在附近。”沙裡飛忙道:“那咱們還等什麼,還不快追?”正欲飛身出屋,獨孤鶴忙道:“沙兄且慢!到目前為止,咱們對兇手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就算兇手站在我們面前,也無法確認。與其在這兒浪費時日,不如直接上天山找蒲中衡。”沈君梧道:“獨孤兄說得沒錯,敵暗我明,咱們不如直上天山來個守株待兔。”
一路飛馳,當三人來到天山時,已是七天後的下午了。到日幕時分,三人悄悄地接近天山居士結廬而居的草屋。透過牆壁的縫隙,卻見室內坐有兩人,一人面色蒼白,頭頂上冒著縷縷白霧。正是天山居士蒲中衡。而另外一人,身材槐梧,背影朝外,卻不知是誰。這時,忽聽那人輕喝道:“二位既然追蹤到止,何不現身相見?”
三人聞言一怔,明明是三人,為何說成是兩位,旋即便已明白,想來獨孤鶴武功太高,對方並未發覺。卻見獨孤鶴向二人一使眼色,三人入得室來,待看清那人面目時,俱皆怔住,只因此人像極了黃河鬼梟,若非親眼所見黃河鬼梟身死,定會將此人當作黃河鬼梟。那人見三位入室,也感意外,點點頭道:“原來是三位,某家倒是小瞧了!”
獨孤鶴見蒲中衡頭冒白霧,渾身發寒,忙從懷中掏出一粒丹藥餵了下去。卻聽那人冷笑道:“帝宮碧靈丹雖說善解百毒,卻解不了我這千年冰/毒,只不過延長他的死亡時間而已。”沙裡飛見此人與黃河鬼梟一模一樣,早已忍耐不住,沉聲問道:“黃河鬼梟是你什麼人?”那人冷笑道:“仇人!”沈君梧道:“閣下跟黃河鬼梟長得一模一樣,莫不是孿生兄弟?”那人尚未回話,卻聽獨孤鶴道:“百變書生,別在這兒裝神弄鬼了,回覆你的本來面目吧。”那人哈哈一笑道:“獨孤鶴,果然名不虛傳,一眼便能看穿老子的身份!”說完便揭開面上的假面具,露出一張異常清秀的臉,看年紀亦不過二十來歲。
沈君梧目注著百變書生,一定一頓地道:“閣下跟家師到底有何怨仇,為何加害於他?”獨孤鶴嘆道:“如果獨孤猜得不錯,閣下可是鐵三公子?”百變書生道:“既知本公子是鐵三公子,當知我為何要殺黑風七煞。”沙裡飛暴喝道:“小子納命來!”右手鷹爪猛地抓住百變書生的肩頭,卻見百變書生肩頭一晃,一招脫袍讓位,滑了出來,身形精瘦,不似剛才的槐梧形象。沙裡飛正欲追擊,忽聽天山居士叫道:“兄臺且慢!”手按茶几便欲站起身來,剛一用勁,手臂肌肉便已爆裂開來,只得坐回原位,儘量放鬆。卻聽鐵三公子冷笑道:“千年冰/毒,最忌用力,如果想多活半個時辰,最好不要用勁!”
蒲中衡道:“小兄弟真是鐵府後人?”鐵三公子恨聲道:“不錯!”說畢,雙手一抓胸膛衣服,用力外扯,露出一道長長地刀口,接道,“老天有眼,鬼刀於七這一刀,沒要我的命!”沈君梧望著那道長長的刀口,只覺遍體生寒。觀此人年紀,十六年前亦不過四五歲,居家被毀,身負重傷,不知如何度過。心裡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