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惡意,也就不再理他,拿起烤兔便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鬧了半天,也著實餓了,沈君梧看了半響,忽地轉身而去,走得幾步,忽見於素素正不即不離地跟了上來,詫異地道:“噫!你怎麼還跟著我?”於素素粉面一揚道:“大路朝天,各走半邊,誰跟你來著?”沈君梧側身閃過一旁,作了個請的手勢,輕笑道:“是嗎?請!”於素素氣道:“你”
沈君梧見到於素素那副生氣的樣子,腦海中忽地想起了白雪兒,不由暗歎一聲道:“心中害怕就別硬撐,好吧,看在你叫了三聲‘哥’的份上,今晚便為你守護一夜!”說畢用手向側面一指道,“那邊有個山洞,咱們過去瞧瞧!”
山洞大約一丈見方,裡面倒也乾燥,當下又找了些枯草鋪上,將長衫遞過於素素道:“丫頭,今晚你睡裡面,我守在洞口,有事就叫我!”轉身走出洞外,靠著洞口的一塊大石坐下,運氣調息,臨到天明時分,方才打了個盹兒。一覺醒來,天已大亮,見長衫早已披在肩上。而於素素則坐在另一塊大石上,雙手托腮,靜靜地望著自己。不由詫異道:“丫頭,怎麼還沒走?”
“走?”於素素接道,“到哪兒去?這一帶都是雞鴨堡的勢力,我一個單身女子能走到哪兒去?”沈君梧點點頭道:“說得也是!”隨即又調侃道,“看你如此害怕,這‘龍鳳堡’一定來頭不小,做他們的少堡主夫人一定蠻威風,你不做,不可惜嗎?”於素素差點沒被氣得半死:“你”沈君梧見她著實氣得不行,轉過話題道:“這‘龍鳳堡’在江湖上的聲望如何?”
於素素將眼睛睜得大大的,不無詫異地道:“你當真不知道?唉,你這人怎麼這麼笨?瞧瞧龍瑞那副德性,也可猜過八九不離十,不過,這‘雞鴨堡’雖說在江湖上聲名狼藉,無惡不作,但堡主龍庭芝武功蓋世,夫人仇飛鳳又是恨天教教主仇恨天的親妹子,故在江湖上也沒幾人惹得起。怎麼,你害怕啦?”
沈君梧笑道:“沈某孤家寡人一個,打不過躲得過,有何好怕?倒是你,一天還得多燒幾柱香,否則,那個少堡主又要叫你做什麼”見於素素白著雙眼,嘻嘻一笑,接著問道,“你們是怎樣結仇的?”
於素素玉面一紅,惱道:“說來也活該我倒黴,那日在集市,意外碰上了雞鴨堡的什麼少堡主,他一上來便對我胡言亂語,說我還長得可以!”沈君梧笑道:“豈止還可以,簡直貌比天仙,看來這少堡壘主真的沒眼光!”
於素素白了他一眼,芳心卻有一絲甜意,續道:“我一見這少堡主穿得怪里怪氣,便覺討厭,二話沒說,順手給了他一耳光,又殺了他們幾個人,自知打他們不過,便邊打邊逃,結果便撞到了你。唉,如果不是那個少堡主不讓他們傷我,恐怕早讓他們給捉住了!”說到此處,臉色微紅。沈君梧笑道:“那少堡主也真可憐,他不讓別人傷你,你卻削了他一隻耳朵,看來幫你的人都沒好報。”於素素笑道:“你要什麼好報?要不要我以”本想說“以身相許”這幾個字,但一想到自己是個女孩子,也著實不雅,忍不住格格嬌笑起來。
沈君梧見她笑得花枝招展,心念一動,問道:“於姑娘,我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於素素道:“想問什麼,儘管問。”沈君梧道:“我想問姑娘師承何人?”於素素道:“對不起,這個不能說。”沈君梧一面望著於素素,一面試探著道:“我有一位未見過面的師妹跟姑娘同名。”於素素奇道:“這麼巧?”沈君梧點點頭道:“不錯,她是鬼刀”
聽到“鬼刀”兩字,於素素突然警覺起來,望著沈君梧道:“你自稱沈某,不知全名如何稱呼?”沈君梧道:“沈君梧!”於素素疑道:“你真是南天一劍的弟子沈君梧?”沈君梧道:“沒錯!”於素素道:“我一入江湖,便聽說鬼刀於七與南天一劍是師兄弟,中了千年冰毒,同死於神仙谷,此事可真?”沈君梧雙淚含淚,悲道:“千真萬確!”
於素素忽地放聲大哭,泣聲道:“你真是我師兄?那你快帶我去神仙谷,我要拜祭我爹。”沈君梧搖搖頭道:“現在不能!”於素素反問道:“為什麼?”沈君梧道:“江湖中沒人知道師叔還有你這個女兒。師叔在江湖上樹仇太多,如果你的身份暴露,難免不會有人尋仇。”於素素道:“我不管,以前爹在世時,我不能認爹,如今爹不在了,我就要讓天下人知道,我就是鬼刀於七的女兒,鬼刀於七的女兒就是我。再說我爹與師伯死得不明不白,我一定要為他們報仇。”沈君梧道:“仇是一定要報的,不過你現在的武功不好,自保尚有問題,談何復仇?師父師叔都死了,這個世上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決不能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