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奴拼命之時,還請小姐藉機先走!”
二人說話雖輕,但怎能逃過陰陽雙煞之耳目,相視大笑道:“我們陰陽雙煞看中的人,哪容你們說走就走?”仇若蘭輕輕地掀開車簾,慢慢地從車中鑽出,靜靜地站在馬車的車轅上,亭亭玉立,衣袂飄飄,九分矜持中含有一分威嚴,宛若天女下凡,不可褻瀆。陰陽雙煞雖然兇殘成性,卻也不敢仰視。
仇若蘭輕聲道:“兩位如果不想死的話,就趁早給本姑娘滾開!”說話的聲音很輕,但話中的份量卻不輕,聽在陰陽雙煞的耳中,只覺一股寒意直透腳底。雖不知此女是誰,但舉手投足間無不顯得神聖不可侵犯,在嬌柔的外表下,卻透射出一股與生俱來的威嚴,這種威嚴絕不是尋常女子所能裝出來的,而是在長期的權力薰陶中深入骨髓。腦海中同時浮起白雪兒的影子,因為這種威嚴在白雪兒的身上來得更加強烈,更加淋漓盡致。深知此女來頭絕不簡單,額頭甚至滲出了絲絲汗珠。
但色字頭上一把刀,面對如此絕色佳人,就此放過,可謂遺憾終身。兩雙賊眼四隻鼠目骨碌碌地環顧四周,確信周邊無人,又不禁相視一笑,因為他們想到了同樣的一個問題,完事之後,殺人滅口。正所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當二人有此念頭時,所有的畏懼一掃而空,淫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陰陽雙煞行走江湖數十年,才貌能及姑娘者,三五人而已,今日有此機會,豈能錯過?縱算粉身碎骨,亦死爾無憾!”
仇祿眼見二人如此無禮,早氣得青筋暴起,奈何技不如人,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心中打定主意,縱算粉身碎骨,也要護得小姐安全。反觀仇若蘭,面對兩大惡魔,仍是那樣的從容淡定,既不驚慌,也不失措。冷眼望著陰陽雙煞,極盡鄙夷。
既然決定要做,就決不能婆婆媽媽,突生變故,二人相互一打眼色,雙雙向仇若蘭飛撲而至,人至中途,斜裡飛來一條長鞭,將二人生生地攔了下來,跟著人影一晃,林秋寒粉目帶煞,擋在二人面前。
蛇蠍美人林秋寒,陰陽雙煞這一驚當真是非同小可。各掃各的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這是恨天教一向的行事風格,此刻林秋寒卻為眼前少女伸手,不知她二人是何關係。仇若蘭從車轅上輕輕地飄了下來,站在林秋寒的旁邊,輕聲道:“秋寒姐,這兩人太可惡了!”說到可惡二字,嬌面上頓時泛起一絲紅潮。
陰陽雙煞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惡棍,林秋寒當然明白這可惡二字包含的意思,安慰道:“蘭妹何必去跟兩個死人計較!”仇若蘭心地善良,雖說陰陽雙煞調戲在先,行兇在後,但總覺罪不致死,說道:“殺這種人,沒的辱了姐姐雙手!”林秋寒道:“別忘了我的外號叫蛇蠍美人,想讓他們死,至少有一百種方法,何須親自動手!”
自林秋寒出現,陰陽雙煞就想著偷偷溜走,見二人聊得起勁,全然沒將自己兄弟放在眼內,心中雖然有氣,亦覺機會不可錯過,正欲向林中退去,仇祿忽地身形一晃,攔住去路,冷喝道:“兩位還想走嗎?”陽煞冷笑道:“憑你攔得住嗎?”林秋寒飄身而至,煞氣隱現,冷冷地道:“陰陽雙煞,識相的就自行了斷,免得落在姑奶奶手中,叫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陰煞冷笑道:“林姑娘,你可不要逼人太甚。恨天教雖然勢力龐大,但我帝宮卻也不弱。今日給恨天教面子,放過這位姑娘,莫道是我帝宮怕了你!”
林秋寒疑道:“兩位真來自帝宮?”陽煞見她有所顧慮,得意地道:“不錯!”林秋寒冷笑道:“帝宮在江湖神神秘秘上百年,原以為聚集的都是些世外高人,沒想到卻是藏汙納垢之所!”陰陽雙煞面色齊變:“你”林秋寒打斷他們的話道:“你什麼呀,看看你們的熊樣,本姑娘有說錯嗎?”
“林姑娘當然說錯了!”一個聲音至上而下傳了過來,眾人抬頭看時,卻見獨孤鶴揹負雙手,站在一根樹梢上,隨風起伏,神態既自負又瀟灑。見眾人望了過來,接道,“帝宮這一鍋好好的粥,自不會讓一兩粒老鼠屎給壞掉。”目注陰陽雙煞,沉聲道,“萬惡淫為首,兩位如果不想死得太難堪的話,就趁早了斷吧!”陰陽雙煞忽地雙雙跪倒在地,叫道:“公子,自三年前,我兄弟二人有幸跟隨,此毛病就再也未犯,今日你就看在我兄弟二人往昔的苦勞上,放過我們吧!”獨孤鶴道:“三年前,本公子就說過,如若再犯,定殺不饒,今日念你二人未成事實,就自廢武功,退出江湖吧!”聞有活路可走,二人哪敢怠慢,各自散功。
林秋寒怒道:“哪能如此便宜!”長鞭一揮,擊將過去。獨孤鶴順手摘下一片樹葉,甩手打出,不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