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嘯天會相助少林,更沒想到殘缺老人會橫加打岔,因此整個計劃也只好作罷。乾笑兩聲道:“仇某既敗人手,這盟主這位自是無顏再爭!”
轉過身來,望著群雄,想起剛才自己的百般奚落,雙目殺機頓熾,離得較近的頓被那濃濃的殺氣逼得喘不過氣來,紛紛後退,以避鋒芒,又聽仇恨天一字一頓地道:“仇某隻希望諸位好好保重,無疾無恙,三年之內,分某定將血洗武林!”說畢,也未理會群雄的表情如何,率眾而去。
群雄均知仇恨天絕非虛言恫嚇,憑恨天教的實力,雖未達到臨駕武林,天下一統的地步,但至少可將整個武林殺得七零八落,血腥遍野,那些年紀較長的,腦海中不自覺地想到了三十年前的君山血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在腦海中迴盪,久久不能散去。
玄空大師雙手合什,不停地念著“阿彌陀佛”,這次結盟本意是維持江湖平衡,避免大規模的殺戳發生,沒想到給仇恨天這麼一鬧,非但盟未結成,反而加深了彼此仇恨,江湖無寧日,不能不說是一大悲劇!
白嘯天見恨天教與七大幫派誓成水火電廠,在擔憂之餘,又不免感到絲絲欣喜,擔憂的是帝宮添為武林一脈,在仇恨天大肆向武林挑釁的時候,難免不受波及,欣喜的是,二者實力相當,血戰之後,無論誰勝誰負,都將元氣大傷,到時再入主武林,定能穩操勝算,當務之急,便是儘量儲存實力,別處在風口浪尖上,儘量不與他們正面衝突,則大事成矣!
這時,殘缺老人大叫道:“仇恨天既走,這盟主一職自當由這位沈老弟擔任,不知諸位有何異議?”群雄聞言,僅有少數人出聲附和,比之剛才那可差得遠了,其他人眾盡皆沉默,他們對沈君梧不是沒有好感,也不是不佩服,剛才那一戰,確非常人能做到,但這盟主一職非同兒戲,乃是關係到整個武林的命脈,沈君梧畢竟年輕識淺,群雄又怎能放心將自己的命運交付他手?不過,他們對沈君梧的印象也確實不錯,心中雖覺不妥,但誰都沒有出言反對。
沈君梧聽殘缺老人提名自己,不覺俊面一紅,朗聲道:“小子何德何能,敢擔如此重任?玄空大師德高望眾,俠義為懷,乃此中最佳人選取!”
此言一出,群雄頓時歡聲雷動,轟然叫好,少林武當向被視為泰山北斗,這次七派結盟,本就定玄空大師為首,靈虛子為輔,如果不是仇恨天那麼一鬧,此事早成,現在推選取盟主,也自非他莫屬,故沈君梧一提議,群雄頓時熱烈歡呼,齊聲贊同,比之剛才的冷冷清清,又自不同!
玄空大師忖時度勢,深知近年武林式微,在這少室山頭,真能當盟主一職的,也只有呂不奇、靈虛子、白嘯天及自己等少數幾人,林百雄雖說被人提名,但此人向來獨來獨往,有時連自己都管不住,又怎能管天下武林?何況這幾人除白嘯天都與自己志同道合,白嘯天雖說推舉自己,但此人亦是雄心勃勃,又怎能放心將盟主交付他手?眼見江湖血腥四起,也就不再謙讓,來到場中,對眾人道:“諸位如此看重老納,老納自當躬身力行,為武林謀福,希望諸位能拋棄成見,抱成一團,則武林幸矣!”當仁不讓,的確是一代高人的應有風範!
群雄也深知,如果再這樣混亂不堪,必將為仇恨天所乘,不難被他各個擊破,聞此言語,盡皆出聲附和,將個人恩怨暫擱一邊。
白嘯天見此事已定,對著玄空大師等人一拱手道:“此事既了,白某就請辭去!”玄空大師知道留他不住,只好作別,白嘯天哈哈一笑,便率眾朝山下走去,白雪兒緊隨其後,神態冷傲,對沈君梧卻始終正眼未瞧。
沈君梧見此,胸口一痛,忙搶步上前,低呼道:“雪白姑娘”白雪兒頭也未回,充耳不聞,自顧前行,沈君梧心中一急,伸手拉住她的衣袖,急道:“白姑娘,聽我解釋好不好?”
白雪兒心中發惱,反手一推,冷叱道:“放手!”
就在這時,只聽沈君梧一聲悶哼,帶著一股血箭平飛出去,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地動不動!
只駭得白雪兒怔立當場,望著那隻纖纖玉手,一片茫然,她怎麼都想不透,自己輕飄飄的一推,竟有如此力道,其實,這也難怪,自上少室山來,眼見沈於二人神態親暱,就不免陣陣氣苦,不自覺地吃起醋來,心中雖然愛煞沈君梧,卻強迫自己不去瞧他一眼,心中的苦楚自是難以言喻,而近日的“忘憂八式”功力卻與日俱增,剛才在心煩氣燥之下,本是輕描淡寫的一推,卻無意中使出了“忘憂八式”中的“憂鬱成疾”,而此招事先並無半點徵兆,只有觸體方顯威力,沈君梧在失魂落魄、猝不及防之下,又怎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