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吧!”
二人如獲大赫,急忙鼠竄而去,兩位中年化子見沈君梧輕易而舉將二人打發,忙上前謝道:“小人張三李四謝過沈少俠援手之德!”沈君梧笑道:“舉手之勞,兩位大哥不必多禮!”
張三問道:“適才聽沈少俠言道,莫非於姑娘已發生不測?”沈君梧神色一黯,接道:“不錯,丫頭在三日前被人擄去,兄弟雖經多方打聽,仍未尋得絲毫訊息,當真無用之極!”李四接道:“沈少俠也不必擔心,就憑你與敝幫二老的交情,但有所求,敝幫弟子定會為你四處奔走!”張三也道:“不錯,本幫弟子遍佈天下,或許能為沈公子綿薄之力!”
沈君一拍腦袋,自己當真糊塗得可以,丐幫號稱天下第一大幫,幫中弟兄遍佈大街小巷,論訊息之靈通,的確無與倫比,連萬事通每每談到丐幫時,都自嘆弗如,倍加推祟,如今見二人有相助之意,自是求之不得,雙手一拱道:“小弟在此先行謝過兩位大哥!”
張三笑道:“沈老弟也不必如此客氣,咱們先回分舵見過傅大哥,再分派弟子出去打探!”沈君梧重複道:“傅大哥?”李四接道:“是啊,他叫傅青宏,是我們分舵舵主!”沈君梧點點頭道:“也好!”又跟著問道:“兩位大哥何故與恨天教衝突?”張三笑道:“與恨天教玩命,哪講什麼道理?沈老弟,你有所不知,自少室結盟後,七大幫派與恨天教雖未發生大規模的械鬥,但散佈在江湖各地的門人弟子,早與他們幹起來了,今天我與李兄弟在酒館中喝酒,誰知闖進這麼兩個傢伙,恥高氣揚的,對別的客人喝喝罵罵的,有點看不順眼,便打起來了,誰知打他們不過,便到這兒遇到你了!”
沈君梧心下默然,張三的話也不無道理,如果事事都講理,哪來那麼多的仇殺?自古以來,正不容邪,邪不容正,猶如冰炭,水火不溶,其實何為正,何為邪,天下又有幾人能分清?所謂正邪之分,歸根到底還不是利益之分,恨天教與七大幫派最大的不同便在於,恨天教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措損害別人的利益,而七大幫派則在自己的利益範圍內活動,彼此相安無事。當然,江湖相爭,本就是名利之爭,否則誰願在刀尖上打滾?
二人見沈君梧不說話,只道他是為於素素的事擔心,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詞語相安慰,也就住口不言,默默前行,在轉過幾個山坳後,便來到一個天然石洞,裡面有十七八個化子,或臥或坐,分散在各個角落,李四一踏入洞中,便高叫起來:“大哥,有貴客到!”裡面的化子聽他一吆喝,齊皆圍了過來,看著沈君梧就象看稀奇古怪一樣,此刻沈君梧穿得整整齊齊地站在中央,望著四周那些衣衫襤褸的化子,也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這時,張三已拉過一位衣衫猶其骯髒的虯鬚漢子,對沈君梧道:“沈老弟,這位便是登封分舵的傅青宏大哥!”
沈君梧尚未接話,那人便對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沈老弟?莫非你便是當日在少室山劍敗仇恨天的沈君梧沈少俠?”沈君梧俊面一紅道:“傅兄說笑了,小弟哪是仇恨天的對手?那日只不過是投機取巧罷了!”
傅青宏哈哈大笑道:“沈老弟也不必過謙,三日前,在登封城效,力敗黃河五鬼,那可不是投機取巧,傅某便自問沒那個本事!”沈君梧此刻也暗贊丐幫弟子果然訊息靈通,名不虛傳,那日與黃河五鬼惡戰,只有幾個當事人知道,黃河五鬼為顧全面子,自是不會說開出去,自己與丫頭也沒四處張揚,不知這些丐幫弟子何以知曉,看來要打探險丫頭的下落,有他們相幫,很快便可水落石出,遂抱拳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小弟此番前來,實是有要事求助於傅大哥!”
傅青宏笑道:“沈老弟可是為於素素於姑娘的事煩心?”沈君梧怔道:“不錯,傅大哥果然訊息靈通,小弟佩服!”傅青宏接道:“這幾日聽兄弟們說你正四處打探於姑娘下落,顧念你與丐幫二老的交情,因此便叫弟兄們留了個心!”
聽他的語氣,似乎已知丫頭的下落,沈君梧心中大喜,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忙道:“有請傅大哥見告!”傅青宏接道:“沈老弟也先別高興,傅某也拿不準是否就是於姑娘,只是據兄弟線報,黃河五鬼在城南松林中劫挾了一位青衣女子,從衣著上判斷,極有可能是於姑娘!”
“黃河五鬼?青衣女子?”沈君梧吃驚非小,如果丫頭當真落在他們手中,的確麻煩極了,但隨即又搖頭否定道:“應該不是,一來時間地點不符,二來如果當真落在他們手中,也應該向小弟打個招呼了!”張三接道:“不錯,如果於姑娘當真在他們手中,他們沒有不以於姑娘作人質,向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