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冰雪族神暗暗覺得不安，利璃的生母從來乖順，這般模樣從沒有過。

利璃的生母沒有立即答話，操縱者監察陣，出現一面光幕，光幕裡，是恆毅帶著冰璃逃走的實況。

“我在跟你說話！”冰雪族神雙拳緊握，被利璃生母的這種姿態激怒。

“你該學學如何跟族後說話。”利璃的生母冷冷的目光，嘲弄的語氣，讓冰雪族神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寒意，他壓著心頭的恐懼，環視周圍一個個冰雕般神情紋絲不動的二十個頂尊許多事情，紛紛在他腦海中飛閃而過

這個女人極力主張慫恿毒殺冰璃，這個女人過去的乖順，過往為了讓他省心不辭勞苦的到處奔波處理所有她能夠幫助他處理的事情

一切的一切，再到眼前。

冰雪族神明白了“你竟敢背叛本族神！”

“族神？你不配！”利璃的生母嘲諷的笑著，議事殿的傳送陣裡，白光閃動。

一條精壯的身影清晰出現。

這個男人的眼睛跟冰雪族神十分相似，臉色卻帶著異樣的灰白，他的臉上掛著戲謔的冷笑，猶如在看一直落入陷阱的野獸。

“你、你們——”冰雪族神認識他，這是他的兄弟。當初族神位置爭鬥的時候支援他，後來一直主持內事，不居功，事事本份，對他惟命是從，敬若神明的九十九弟！然而此刻，他那雙眼睛卻比毒蛇還可怕！

“很吃驚嗎？愚蠢如你當然吃驚。”那男人旁若無人的一閃，出現在利璃生母身邊，摟著她的腰，嘴角掛著抹嘲弄的笑，迎著冰雪族神憤怒的目光緩緩道“我從來都把你當廢物！以為憑你自己有資格當族神？當年能力在你之上的兄弟姐妹至少有十三個！如果不是你自幼跟冰璃感情好，有她相助憑你？當年早就死了！”

利璃的生母戲謔的嘲笑道“也別這麼說，他好歹當了這麼多年的族神嘛。”

“哈冰璃在一天，你就是族神；冰璃不在，你就是死人！”那男人長舒口氣，彷彿把多少年擠壓的鬱悶之氣一吐而空。“冰璃我以為你這個蠢貨早就會色膽包天的強求冰璃，倒沒想到你忍了這麼多年，等的我——真夠久的啊！”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我命令你們兩個殺了他們！”冰雪族神又驚又恐，又憤又怒，周圍的二十個頂尊裡的兩條身影讓他猶如抓住救命稻草——

過去一直跟隨在冰璃身邊的兩個女頂尊。

她們跟冰雪族神很熟悉，比起另外十八個絕沒有期盼可能的人，只有這兩個，冰雪族神還能抱有期望。

可是，利璃的生母卻笑的更嘲弄。

“你如果知道，她們一直聽命於我，不知道做何感想？”

第六百零一章　虛空飄零

冰雪族神滿心絕望

他恍然明白為什麼一直跟隨在冰璃身邊的那兩個女頂尊，竟然始終那麼冷靜，因為她們早就知道此刻的結果了

“族神自覺猶如冰雪族戰士尊嚴，無顏面對族眾，自絕於神殿，傳位於我——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冰雪族的新族神！”

冰雪族神看著自己的弟弟當自己死人一樣公然說著這番話，激怒的他揮動劍，猶如絕望的野獸朝他飛撲過去！

“我殺了你——”

劍光，交錯飛閃。

沒有人幫忙，二十個頂尊都只是冷眼看著。

因為不需要幫忙，他們相信新族神的本事。

利璃的生母悠然自得看著兩個男人拔劍拼鬥，好整以暇的彷彿根本不對結果抱有異議和猜想。

勝負已分，本是必然。

冰雪族神倒下了，倒下的時候，他的劍斬斷了自己弟弟的左臂，可也僅僅如此而已。

當他的目光暗淡下去的時候，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很多，很多卻全都是曾經跟冰璃的幕幕

他的人生因為冰璃而攀上頂峰，今天又因為冰璃的步入絕望。

是他自己，親手毀滅了這一切？

是

“廢物！”斬殺了冰雪族神的男人收劍入鞘，滿懷勝利的喜悅，隱忍了這麼多年，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冰雪族神額頭的族神印記以及六件靈魂一體法器全都落入他手中，當把印記按入額頭，額頭兩起九朵雪花緊密環繞一起的印記亮起的時候，他已經是冰雪族神。

他環顧四周，冷傲的目光落在利璃的生母臉上，十分得意。“冰璃必死無疑？”

“當然。沒有人能在永恆黑夜面前活下來。誰也不行。”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