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了。唯有硬著頭皮實話實說道:“大小姐把它施捨給身無分文的小子我,功德無量。小子為了填飽肚子,唯有把它變現了”
歐陽慧穎的臉色隨著風雲湧的話愈來愈沉,聽到最後忍不住道:“什麼,你竟把它賣了!”
風雲湧誠惶誠恐道:“希望大小姐體諒小民。”
“鬼才會體諒你這刁民!”歐陽慧穎氣得朝風雲湧的胸膛猛擊一拳。
風雲湧滾作滿地葫蘆的時候,一個悅耳的柔軟女音急道:“穎穎快住手。”
風雲湧朝聲音的來處看去,雙目不禁一亮。
只有見過天池中浮然出水的蓮,才可以體會她靈動到極致的神韻。
裹在她嬌軀上的白紗,像一層最輕柔的雪,絲毫掩蓋不了她攝人心魄的絕美線條。
歐陽慧穎轉身愕然道:“高姐姐”
清麗美女沒有答話,走到風雲湧面前,一泓秋水投注在他胸前毫不起眼的鐵飾上。
那是阮老的遺物,一條比它應有重量輕得多的鏈子。
一對美絕人寰的纖手緩緩摸上垂於胸部的墜心,清麗美女掩飾不住滿臉的驚喜,聲音顫抖著道:“你,你是宗寶皇子!”
歐陽慧穎道:“這痞子會是懿王的兒子?”
清麗美女十分肯定道:“不會錯的。這鍊墜的質材正是天下間絕無僅有的輕鐵。”
歐陽慧穎提起風雲湧的衣領,兇巴巴地道:“這墜鏈你是從哪裡偷來的?”
風雲湧滿臉無辜,道:“是從小照顧我的老人給我的。”
清麗美女追問老人的身形、樣貌後驚道:“帶走皇子的老侍衛阮慎!”
這時,歐陽慧穎也有點相通道:“他真的是失蹤了十四年的宗寶皇子趙曙?”
風雲湧就這樣給兩女糊里糊塗地“綁”到歐陽世家的豪宅裡,送到歐陽鼎面前。那樣子活像一個被提審的大獄囚犯。
歐陽鼎檢查過墜鏈後沉默一陣問道:“你對小時候府中的事有沒有什麼印象?”
風雲湧至此仍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似乎他們認為自己是他們一個走失的親人。
見問,風雲湧茫然地搖搖頭。
一旁那個清麗美女道:“皇子在濮安府失蹤的時候才三、四歲,不可能對懿王府有什麼深刻映象的。”
歐陽鼎道:“此事非同小可。他是否被聖上賜名的懿王允讓第十三子趙曙,必須由宮中派人驗證後方可知曉。”
歐陽慧穎嘀咕道:“沒想到皇子就是這副德性。”
一直到被一個俏麗可人的小婢領進寬大的廂房裡,風雲湧仍然感到是在做一場夢。
那被喚作萱兒的俏婢道:“公子還有什麼吩咐萱兒的嗎?”
十八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稱作“公子”。
難道自己真的是那勞什子的皇子麼?
風雲湧真是一腦子漿糊。
待發現一臉惶恐侍立一旁的萱兒時,他才清醒過來,有些不知所措地道:“你,你可以出去了。”
萱兒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眼,退了出去。
風雲湧倒在足可睡下五六個人的大床上,呼吸著由香爐裡散發出的沁人香氣。
比起以前棲身的破廟,這裡簡直就是人間天堂。能入主這間屋子的每一件器物,小到一根挑滅油燈的金絲棒4020電子書收集整理,無一是市場上隨處可得的凡品。
若自己真的是皇子趙曙,是否就意味著可以一輩子享受這樣的待遇呢?
不對!自己絕不可能是什麼宗寶皇子。
在得到稍微的放鬆後,風雲湧的思想逐漸清明起來。
這件事若是發生在三個月前,也許他會相信自己是那皇子趙曙,卻絕對不是現在。
見過震璇後,一切都不同了。
自己擺明了是他口中的魔子,而這三個月來的事實亦反覆證明了這點。
既然自己是魔子,父親就只能是“魔尊”烈天邪,而絕非什麼濮安懿王允讓,更不可能得到皇帝的賜名。
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可惜阮老不在了,不然一問他,一切都解決了。
難道這是一個陰謀?
想到這,風雲湧籲出一口氣。自己這個窮光蛋有什麼值得這個富甲天下的武林世家設陰謀的理由。
想到歐陽惡女隨便丟下的一隻鐲子就可以輕鬆賣到一萬兩,風雲湧這窮鬼的口水不禁大流起來。
看情形,要裝上十天半月絕不會出什麼問題。天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