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後,我再一次對自己的體質感到無比的震驚。
我感覺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從異次元轉生的怪物。以剛才每秒鐘數千米的速度撞擊在黃沙中產生的巨大沖擊力,即使是塊最堅硬隕石也要立即炸得粉碎。而我卻除了在最先著地的四肢部分留下數百道無關痛癢的血痕外,根本沒受到其他任何實質性的損傷。
我越來越想探求那個匿藏在意識深處的記憶起來。
但願,這一次的行動不會讓我失望。
狂奔了十幾公里後,黃沙漸漸褪去,現出一大片連線天地的廣闊草原來。
我旅程的第一站終於到了。
這是大陸上最充滿神的眷顧的地方。任何自然災害在抵達它面前時都會消弭於無形。也許一步外還是狂風沙暴,但只要邁進它的地界,你就可以在和煦的陽光下舒服地躺下,以一種閒適的心態欣賞尋丈外的沙女的精彩表演。
現在的聯合政府是在一百多年前由幾個自稱厭倦了戰爭的無聊傢伙發起成立的,倚靠一套過時的憲法騙得許多容易衝動的傻瓜們紛紛投靠。經過近百年所謂的“聖戰”,除了幾個偏遠的蠻族地區外,這塊大陸上的土地已基本納入聯合政府的版圖。
唯獨這塊被他們稱為“神土”的地方,他們至今仍沒有絲毫要吞併的動作。
這裡的生活狀態基本上停留在遠古的中世紀。在所有神土的子民中傳揚著樸素的道德觀。以政府軍某些野心家的話說,不把神土歸入他們的控制下,正是想儲存這片以最生動的方式再現人類歷史的永久純潔。
他們在除卻這塊他們認為是人間地獄的沙漠外的接壤線上嚴布關卡,禁止任何聯合政府的公民踏入神土。但對神土中人對他們生活地域的選擇卻給予極大的自由。
我正是要利用這個巨大的漏洞來進行我的計劃。
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自己淨化成一個標準的神土人。試想一下,若有一個在聯合公民看來比他們所飼養的寵物還要思想簡單的神土人到他們處討生活,他們決不會對他起任何疑心。
一個身著布衣的獵戶從樹林後跨出來。我立即裝作傷重不支的樣子,猛地倒在草地上。
那獵戶跑過來,在我耳邊大聲詢問了幾聲後,見我沒有反應,就奔回去又找來三個人把我抬回他們的村子裡去。
他們所用的語言與聯合普語大致相同,只是聲調和語氣平軟得多,在這幾個粗獷的大漢口中吐出來總有種不倫不類的奇怪感覺。
在他們悉心地照料下,我裝作勉強甦醒過來,儘量模仿他們的聲調說出對我來說非常陌生的“謝謝”兩個字。
幸虧我有“重傷”在身,故意含糊其詞,他們也沒有在意。
一個健壯的中年男子問道:“你是從神城來的?”
我點了點頭。
那人重重地哼了一聲後,和另外幾個人一同轉身離去。
一旁那個最先發現我的瘦高男子解釋道:“蓋歷他們就是這樣子的,心腸不錯,表面上卻令人受不了。你千萬不要介意。”
看著我詢問的眼神,那人嘆了口氣,道:“其實也怪不得他們。最近從神城來了幾個人,大肆宣揚外面世界的美妙,弄得我們村子裡的許多年青人心生離意,蓋歷身為我們‘淨水村’的首領當然大為惱怒了,連所有來自神城的人都一起恨進去了”
他無奈地看了我一眼後,問道:“對了,看你傷的情況,是否又是從哥靼公爵家偷跑出來的?唉,其實你也不用瞞我了。這幾天來已經有十幾個像你一樣的人躲到我們村子裡來了。想當初,哥新公爵是我們神土當之無愧的英雄,所有神土人均以他為最高理想,萬眾一心,神土因此生機勃勃。怎想到他一病逝,他的兒子哥靼就目中無人,到處惹是生非,更狂言要奪得絲妮神女的芳心。為此到處抓人,強迫他們去幫他築那所謂的神土第一華殿。現在神城人心惶惶,所以才有人心生離意。唉,倘若哥新公爵看到神土現在的樣子,一定會大為失望的”
之後的十幾天,這個叫南斯的獵戶告訴了我許多有關他的往事。
他的家族原本是處於被譽為“神土之心”的神城的豪門,在他祖父這代時漸漸沒落,後來他唯一的父親也去世了。本想把祖上的房子賣掉,用所得之錢在城裡安靜地過一生。哪想剛巧遇到哥韃強徵土地築殿,只得了幾十個銅幣的補款,無奈下只好離城來到‘淨水村’以狩獵為生。
在與南斯的談話中,我的收穫非常之大。
不僅神土的語調漸漸練習得有八分神似,更憑旁敲側擊從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