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湧對她這種對南宮家莊園比自己的閨房還熟悉的“異能”是徹底沒有語言了。默默跟在她後頭,矮身鑽進了那個斜向下的通道里。
走出不到三步,雪丹兒纖手又把右側牆上的支燈小架輕輕一拉,他們進來的那個通道又緩緩被木櫃擋住了。
風雲幽下不由湧起一種古怪的感覺。
按理說,山莊裡這種神秘的關鍵之處,無論如何也該守衛森嚴啊。至不濟也該在剛才那個通道的入口處擺上兩個全副武裝的侍衛充充門面吧。怎麼也不該像是現在這樣“暢通無阻”。
難道說,這裡是南宮世家見不得人的地方?除了有限的幾個重要人物,其他人均沒有資格進入這裡?那麼,他們把風霽月關在這裡又是什麼意思呢?拷問她?不像。凌辱她,太變態了吧。風雲湧不禁為自己的“大膽設想”狠吞下一口唾沫。
然而更令他吃驚的還在後頭。
當他隨著雪丹兒走過狹窄的通道,來到一個有著四間大鐵牢的地下囚室時。他驚訝地差點把眼球瞪出自己的眼眶。
一身墨綠色蘇雲錦緞的風霽月就那樣嫋嫋娜娜地站在囚室的過道里,開心地向他們招手,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而她的纖腳旁則躺著一個流著口水的帶刀侍衛。
“小月,又做什麼好事咯?”雪丹兒一點驚訝的表情也沒有。
“丹兒姐,跟你說過多少次啦,不要叫人家小月。而且還是在外人面前。”風霽月一邊悄悄瞪了眼所謂的“外人”,一邊不依地小聲嗔道。
“好啦,好啦,以後都叫你月月啦。真是的,一個個都被小柔教壞了。”
風霽月這才化嗔為笑,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假裝被這傢伙佔了點便宜,然後趁他不注意,輕輕給了他腦袋一小拳,就這樣了。”
風雲湧頓時一副昏死的表情。
風霽月橫了眼雙目反白的風雲湧,看著雪丹兒道:“丹兒姐,你怎麼把這個傻蛋也帶來了?”
雪丹兒無所謂道:“反正他皮堅肉厚,等會逃跑時,至不濟也可以給咱姐妹倆當會擋箭牌啦。”
“丹兒姐,你是說現在這上面真的全是南宮家的狗腿子?”風霽月一邊說著,一邊拉過那張侍衛用的小板凳坐下,一點也不像知道上面全是敵人的樣子。
“月月你不是說這個呆瓜會什麼半調子的‘璇影大法’嗎?等下讓他帶我們出去不就好了?”雪丹兒也是一臉毫不在乎的表情。
“哼,這傢伙那靠得住啊。”風霽月滿臉的鄙視表情,“我早就讓小風調查過了。這個笨蛋冒牌皇子光是自己使用一次‘璇影大法’就要累得雙腿打顫。要是帶上我們倆姐妹,恐怕還沒傳送到小屋外頭,就要喘得趴在地上,對南宮家的小狗狗們求饒了。”
風雲湧神情古怪地聽她們一口一個呆瓜,一口一個笨蛋地稱呼他,就好像當他是一隻沒有發言權的旁觀小花狗一樣。
與此同時,他心裡剛才的那份不安也被徹底證實了。他們這次看似巧妙的營救之舉,其實完全是在南宮世家的掌控之中。這根本就是個南宮世家增加談判籌碼的誘敵陷阱。
但看著眼前這兩個輕鬆到就差抱在一起品評胭脂水粉優劣的小妖女組合,風雲幽底就實在生不出一點要被南宮世家的人扁得滿地找牙的覺悟來。其實,他心裡還存在著一絲僥倖。因為南宮世家這次的目標明顯不是他這個不知從哪個鳥洞裡鑽出來的魔子,在情況緊急時,他完全可以撇下面前這兩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妖女,用“璇影大法”一走了之,相信南宮世家也不會在意在“打獵”時,悄悄溜掉他這麼一隻小白鼠。
還沒等他的這份得意體現在他的臉上,風霽月就朝他嫵媚而狡猾地一笑道:“你這個大壞蛋心裡是不是又在想什麼鬼主意呢?讓小月我猜一猜。”然後她把那根玉蔥般粉嫩的食指輕點在她小巧的櫻唇上,用一種明顯誘人犯罪的可愛姿勢思考了一下,繼而故意裝作嬌容失色地驚呼道:“丹兒姐,這個沒良心的大壞蛋在想怎麼拋棄咱們倆姐妹呢,嗚嗚,小月不要活了。”
雪丹兒“急忙”走上前,用袖口拭抹著風霽月臉頰上那根本不存在的淚水,裝作十分生氣地道:“月月不要為這個該死的負心漢傷心。他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多長了一對色迷迷的賊眼嗎?姐姐悄悄跟你說,剛才姐姐出來的時候就跟‘幻雷將’雷切大哥說好了,如果我們回不去了,就是被那個忘恩負義該殺千刀的魔子風雲湧給出賣了。你說依雷大哥那個喜怒無常的火爆脾氣,會把這個負心漢怎麼樣啊?”
“你是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