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手電筒照著的地方看去,輕哼一聲,表示不屑:“是薺菜。”
薺菜是一種野菜,味道很鮮美,其實超市裡有賣,只是和地上長得不像。
“我還以為你會說馬蘭花。”他說這話時有點不無可惜的味道。
其實當時就是這個傢伙騙我說這是馬蘭花的,害我還信以為真,一直信了一年,一次到一個家住郊區的朋友家去玩,我不無驕傲的展示我的才華,可卻從此倫為笑柄。
恨恨地瞪他一眼,這件事虧他還說得出口。
他卻笑了,展現出一口白牙。四年後的初次見面到現在,這樣的笑容我只見了一次,平時的他一直陰沉著一張臉,看著我的表情也是激烈到讓人窒息的,即使偶有一笑,也是極淡然的,憂鬱還是在眼中若隱若現。
不過今天也許他心情很好,所以才會像我露出這樣的笑容來我昨天的舉動真的有讓他這麼高興嗎?
郊區不比市區,空曠得很,所以風也很大,站了一小會兒,我就打起冷顫來了。
他脫下西裝披我身上,也不留戀什麼,只是把我推進了車。
開啟車子中的暖氣,順便也放了點音樂,是一些英文老歌,我喜歡聽,他也喜歡,那時的歌我們認為才是經典。
“還冷嗎?”他看向我。
“不了。”我搖頭,“為什麼帶我來這裡?你知道我們兩個不。”餘下的話被他的吻悉數吻去。
不過這次的吻不同於往常,沒有了霸道,有的也只是蜻蜓點水般的溫柔。
我兩手抵著他的胸口,開始是推拒著的,可後來無可救藥的回應起來,吻漸漸加深了。
輕輕地他執起我的手,順勢又幫我戴上了那枚珍珠戒指,“這次不許你再脫下來。”
口氣又恢復了霸道,彷彿剛剛的溫柔不存在似的,可是從他的眼裡我還可以看出溫柔並沒有褪去。
“我知道你是愛我的,要不然那天也不會來看我,當然剛剛也不會回應我。”
我面上一紅,低下頭去。
“可是我有男朋友了。”在他面前撒謊次數好象越來越多。
“你不會的。”他說這話的語氣很篤定,“你這個人就是死心眼,認定了一件事轉圜的餘地很小,認定了一個人,想要結束可能性也不大。”
果然是學商的,把我好象市場一樣分析得透徹。
“所以不要再折磨彼此,給我一次機會,也給你一次機會,恩?”
被他握著的我的手抖了一下,心裡開始混亂。
“我給你一段時間考慮。”說完,他發動引擎,準備開車回去了。
我猛得抬頭,抓住他的手臂,“不用考慮了,我答應你只是我做你女朋友一個月,如果一個月後你還不能讓我甘心嫁給你的話,我們就完了。”這是我的陷阱,可是要埋的物件不僅是他,也可能是我。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好似要把我看穿,然後他笑著說道:“好。”
然後車子開動,我們回到原來的地方。
“我直接送你回家。”
我一驚,馬上下意識的拒絕,“不用了。”我害怕被他知道我住哪裡,害怕被他知道我有了我們兩的孩子。
“那你要去哪裡,公司?已經很晚了,難道你還要去工作?”
“是去公司,不過不是去工作,而是去把車子開回去。不然明天早上去公司就麻煩了。”我為自己找了個好理由而暗自竊喜。
“晚上太危險了,而且你開車我不放心。”他這句話簡直是侮辱我的智商,我不服地打了他的手背一下,“喂,你別當我白痴好不好。”
他逸笑出聲,“真的好久沒聽你說餵了。”
“這個人怎麼這樣。”我不理他,獨自看著窗外。“總歸一句話,你要送我去公司。”這是我的最後通牒。
聰明的人永遠都知道如何退讓,他一直是個聰明人,今天我作了太大的讓步,他也不好再緊逼下去,於是依言送我去了公司。
大概我的說教有用了,老闆後來還是沒有終止與順意的合作,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和老闆的氣氛僵了卻是事實。
以前見面還能說說笑笑,可是最近見面也只是打聲招呼而已。
他最近好像忙了起來,對公司的事也比以前積極很多,不管他是因為什麼原因在改變,看到他的成長我總歸是高興的。
一個禮拜後,破天荒地,他居然主動約我出去。
其實也不能用“約”這給字,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