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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我抓住他的袖子,說了聲沒事。

“我現在可以出院了嗎?”

他點了點頭。“可以了,不是什麼很重要的病,只是需要好好保養和調理。”

我哦了聲,馬上從床上爬起,便想走人。

他從後面叫住了我,“等你丈夫來接你吧,告訴我號碼,我去打電話。”

丈夫?我楞在那裡,這個詞眼戳痛了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好半晌,才轉頭擠出一個笑容來,回道:“沒關係,他工作很忙,我還是自己一個人回去好了。”不知怎的,我沒有說實話,可能內心深處還沒有接受我已經離婚了這個事實。

“在忙也得來啊!”在我看來,他好象有點激動過頭了。

“真的沒關係,況且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回家肯定沒問題的。”

“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拒絕了他。回去?去哪,原本的家早已不屬於我。

“你這個身體怎麼自己一個人回去!”他跟我急了。

“怎麼就不行。”我也毛了,“你不是說我可以出院了嘛!”

“你一個懷了孕的婦人有暈厥的前例,怎麼好再獨自一個人回去?”

“懷了孕有怎——。”我傻在那裡,懷孕,在開玩笑吧。“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次。”

“你一個懷了孕的人叫人怎麼放心任你一個人回去。”

懷孕?!不會吧!老天也太會開玩笑了,我才剛剛離婚耶!居然讓我懷孕了,簡直是太可笑了,也太可悲了。

“你,不要緊吧。”他看著我的是充滿擔憂的眼睛。

“恩,沒事。”我用力擠出一個女人得知自己懷孕後該有的幸福表情。

“可是,你的臉色很蒼白我看,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不。”還沒說完,他就打斷了我。

“一定要。”

我最終還是拗不過他,答應了讓他“護送”我回去。

去哪呢,去哪呢?我實在不知道該說哪個地址,隨便扯了一個,可居然就是我原本的家。是不是太熟悉了,想忘卻也難?

後悔已來不及,他把我塞進後車座,便發動引擎。

一路急馳,我繼續我的發呆中。

很快,我便到了那個我熟悉到不能熟悉的地方,也是我現在急欲躲避的地方。

繡紋花園,市區有名的別墅群,而我就住在這裡,哦不,現在應該說我曾經住在這裡。

拒絕了他開車送我進去的請求,我從楸著皮裘大衣從車子裡跨出。

剛出醫院的人臉色肯定好不到哪去,再加上我沒有整理過的散亂的髮絲亂垂著,很容易被人誤以為是“某種人員”而被掃地出去的,更何況是繡紋這種只有富人才住得起的地方。

還好,和門衛一向是認識的,他叫了聲韓夫人就為我開了門,神色間盡是巴結的味道。我在心中冷笑,如果他知道我現在已和韓逸塵離婚了露出的該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我朝他溫和的笑笑,然後走過他。聽他在後面小聲地嘀咕,“韓夫人就是有氣質啊!”如果說能使在二十米開外的我也能聽到這聲音也算小聲的話。

我嘴角向上揚起,冷冷得哼了聲:“韓夫人?等著叫下一個女人吧。”也許以後連乞丐都可說成有氣質,只要她是他的妻。

習慣,真是恐怖得難以言語的習慣,連腳都能夠不聽自己的使喚,徑自走到了那座房子門口。

風大了,樹葉相互拍打著,沙沙沙響。

我把衣領豎了起來,脖子縮在裡頭,以期能抵住寒風的侵襲。

可是人冷了,可以新增衣服保暖,心寒了叫我到什麼地方去找一件能披在心口的衣裳?

我在門口徘徊,實在找不到進去的理由。

現在他應該還不在家,他在忙他的公司,忙著哄他的女人吧。

想到那個女人,我心中就有無與倫比的恨!恨她奪走了我的幸福,我的愛,我的一切。

可很快又平靜下來,那個女人遲早也會淪落到和我一樣的地步,終究會是個下堂婦!幻想著他悽慘的下場,我不可抑制地笑了起來,活該啊活該。

“太太,你回來了?”也許是我的笑聲太尖銳,引來了保姆王媽的注意。

“啊。”我楞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總覺得有種見面的尷尬。

“先生正好也回了,正問起您呢,瞧瞧,外邊天寒地凍的,可別把你嬌弱的身子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