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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一番亂貧。何筱在一旁聽著,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來:“紅旗,以後別開這種玩笑了。你想過卓然知道這事兒時的反應嗎?對了,這事兒我已經跟她說了,估計這會兒她正在趕來的路上。”

葉紅旗聽見這話,刷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見他們三個人都奇怪地望著他,葉紅旗不禁愁眉苦臉道:“壞了,我玩了,我跑出來這麼長時間,卓然該著急了”

程勉&何筱&丁巍:“”

第二天天亮一行人一起到了基地醫院,不過程勉他們三個是負責押送葉紅旗這個病號的。看到卓然,何筱氣急敗壞地衝了上去。

“虧我還想著怎麼才能照顧到你的情緒,沒想到你跟紅旗合起火來騙我們,卓然,你你你太不夠朋友了!”

卓然立馬喊冤:“不就比你們早知道兩天嗎?有什麼好?天天在這兒照顧他不說,還得時刻謹防他從醫院逃跑,我都成老媽子了好嗎?”說著就去擰葉紅旗的耳朵,後者鬼叫地整個基地醫院的人都能聽見。

在場的其他人,相視一笑。很好,他們的仇有人給報了。

入夜,停了一天的雪又有漸下漸大的趨勢。沙漠晝夜溫差極大,尤其是雪後的夜晚,冷風獵獵,乾澀刺骨。整個營區都是靜悄悄的,除了食堂。

偌大的幹部餐廳,中央擺了一張圓桌子,桌子上擺滿了盤子,正中央是一個汩汩地冒著熱氣的大火鍋。圓桌邊圍坐了一群人,顯然大家都喝了不少,因為牆角邊放了不少空瓶子了。

炊事班長帶著一個兵在操作間裡忙得不亦樂乎,卓然陪著何筱坐在操作間一個乾淨的角落裡喝茶,有一大幫男人圍桌喝酒的晚宴她沒興趣參加,只是聽著外面傳來的碰杯聲勸酒聲,還是禁不住撇了撇嘴:“我是管不了他了,讓他住院,不聽。讓他戒酒,不幹。”

何筱往她杯子裡續了些熱水:“趁大家今天都在,你就別管他了,讓他放縱一回。”

手指摩挲著茶杯,卓然微微勾了下嘴角:“是啊。我敢說,這地方他待了四年,今兒應該是他最高興的一天,第一顆導彈上靶的時候估計都沒這麼高興。有時候想想覺得時間過得真快,七年多了,咱們竟然還能這樣聚在一塊兒。”

看著窗外靜默著飄落的雪花,何筱的思緒慢慢走遠:“我記得,那年我跟爸媽離開導彈旅大院的時候也是下的這麼大雪,那天真冷啊,冷得我腦袋都僵了,就看著老何他們裝車,然後打車去了火車站,上了火車暖過勁來了,才知道難受,抱著我媽哭個不停。”

卓然不由得樂了:“你還有這麼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

想起那時候,何筱也忍不住笑了。現在想想她是真後悔了,如果那時往窗外多看一眼,也許就能看到程勉了。她或許依舊會離開,可之後的七年,她過得或許不會那麼艱難。他曾說她是他的盼頭,於她又何嘗不是如此?他們這群人當中,最不敢想會有今天的那個人,是她。

回過神,何筱問卓然:“你也是被紅旗這樣騙過來的?”

卓然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古怪:“算是吧。”

何筱納悶了:“什麼叫算是?”

“哎呀,也不算是騙過來的。那時候我還在B市,然後就接到發射隊打來的電話,說葉隊長受傷了,傷勢不輕。我當然不想來看他,可我這人心軟你也知道,然後就過來了唄。”

“可你家裡那邊是完全不知情啊,伯母還說你回去陪外公——”說到這裡,何筱頓時明白了,眼睛瞬間就眯了起來,“好啊你卓然,騙騙家裡你就算了,你還真跟葉紅旗湊作對,一起折騰我們啊?”

卓然愧疚萬分,趕緊給何筱添了杯水:“消消氣,消消氣。”

何筱哼一聲,懶得理她了。

酒過三巡,熊教導員跟陳副隊長就撤了。臨走前,熊教導員半醉著跟程勉說:“小程啊,這回你們來,本來該好好招待你們的,可你看我們隊長,他的德性你也清楚,不多說,不多說”

程勉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諒解。熊教導員心滿意足地扶著陳副隊長走了。

送走這兩人,再加上何筱和卓然頂不住早早就去休息了,整個餐廳就剩他們三個人了。丁小巍已經喝多了,摟著葉紅旗的肩膀在絮叨:“你說你鬼不鬼?啊?老子坐上飛機,一路顛簸過來,就沒想過還能跟你坐這兒喝酒?隨便找個理由也好啊?你個孫子竟敢那樣騙我們”

葉紅旗微笑地聽著,手指摩挲著酒杯,等他說完,又一一給他們三人的酒杯滿上了:“來,再喝!”

程勉挑了挑眉:“丁小巍,省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