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我確實沒有招待好。”
“她是不記仇的,不過——”停了停,何筱說,“我還沒見過她對誰這麼上心。”
徐沂笑了笑,溫和中帶有些許無奈。
一直沒吭聲的程勉挑了挑眉:“得了,見好就收吧。”
何筱一怔。內心,竟莫名有種愧疚感?
錯覺,一定是錯覺。
不知何時,車廂裡的拉歌聲停了。戰士們三三兩兩湊到一塊兒,或是閒談,或是閉上眼睛養精蓄銳。依照軍列的速度,從B市出發到東北大概需要四十個小時。這也是戰士們最後的閒散時間了,一旦到了東北,緊張、刺激的拉練就要開始了。
何筱這一路都備受照顧,軍列並不開伙做飯,所有人吃的都是部隊配發的。有的自己另外帶了一些,秉著“照顧家屬”的原則,全部給何筱了。何筱看著堆了一桌子的戰士們的“心意”,哭笑不得地感動著。自己留了一些,剩下的分了下去。
程勉站在一旁,微微失笑,在心裡嘀咕:“這幫孬兵,瞎殷勤。”
江海陽在一旁湊熱鬧:“嫂子,東西不能白吃,要不,您給我們來一首?”
何筱傻眼了,她五音不全來著。程勉當然也知道,而且他護短,一腳把江海陽踹了回去:“我給你來一首怎麼樣?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又是一團鬨笑。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徐沂抱著大衣找了個三人座補眠去了。按照規定,他跟程勉得輪流值班。程勉前半夜,他負責後半夜。因是向北走,車廂裡的溫度越來越低了。上面規定,列車不供暖,戰士們皮糙肉厚又血氣方剛,自然不怕凍。何筱也不是嬌氣的人,可入了夜,溫度驟降,她漸漸有些頂不住了。
“冷?”
一個寬厚溫暖的手掌突然覆在了她的手上,何筱心頭驀地一跳,而後搖搖頭:“不,不冷。”
“手都涼成這樣了還不冷?”程勉起身從包裡取出了作訓大衣,讓何筱套上。何筱猶豫了下,接了過來。
一米八幾的人穿的衣服,套在她身上格外顯大。何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縮裡頭,低頭看看自己,不禁笑了出來。程勉正幫她扣下面的扣子,一抬頭,四目相對,何筱眼中盈盈的笑意尚未褪去,溫暖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