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全起見,他還特意畫粗了眉毛,粘上了兩根八字須。
這本護照到底做得真不真,小衚衕學不知道,但有一點基本常識他是知道的,那就是扶桑護照早就內藏了生物特徵晶片,而這本假護照裡,自然是啥晶片都沒有。
點了幾個菜後,小衚衕學又問那個飯店老闆。
“老闆,不知道你認不認識做包車生意的?”雖然錦普離涼山並不太遠,但一句安南話都不懂的胡不歸,還是心裡有點發虛。
那個老闆點了點頭道:“認識,我有一個鄰居就是做包車生意的”
小衚衕學頓時大喜。“那你快把他叫過來,我這裡有筆大生意。”
過了半個多小時,飯店老闆領著一位30歲出頭的小個子安南人走了過來。
“老闆,這位就是我的鄰居陳勇明,他在涼山專門從事包車業務,價格絕對公道。”
“喲西!”小衚衕學從兜裡掏出50塊錢小費遞給飯店老闆,點頭呵腰地道:“阿里嘎多系嘛斯。”
“我靠!居然是扶桑人!”那個明顯是華夏人的飯店老闆聞言後頓時臉色一變,惡狠狠的在地上啐了一口,也不接那50塊錢小費,扭頭就走。
小衚衕學一臉茫然,矮個子陳勇明卻笑了笑。
“原來是位扶桑朋友。你不用奇怪,最近華夏人都很討厭扶桑人。呵,不過我們安南人是你們扶桑人的好朋友。”
他話音剛落,就看見飯店老闆拎著一根擀麵杖衝了過來。陳勇明頓時臉色一變,忙竄到飯店老闆面前伸手攔著他。
“張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飯店老闆用擀麵杖指著胡不歸,嘴裡大聲罵道:“我們這裡不歡迎你,你趕緊給老子滾出去。對了,記得給老子結帳,一共是250塊。”
小衚衕學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裝作吃驚的樣子攤了攤手。
那個安南矮子陳勇明趕緊扭頭道:“這位扶桑朋友,你先把飯錢結了,我們出去找地方再說。”
交了250塊錢,在飯店老闆那兇狠的目光歡送之下,小衚衕學灰溜溜的走出了飯店。
“田中先生,不知道你想包車到什麼地方去?”
一家安南小餐館裡,胡不歸和陳勇明兩人正相對而坐。
被中餐館老闆給趕出來後,兩人又找了一家安南小餐館吃飯。小衚衕學裝模作樣把扶桑名字告訴給了陳勇明,接著又藉口自己中文不太好,用英文和陳勇明交流起來。幸虧這個陳勇明以前和美利堅人做過出口生意,英文說得還算不錯。
“陳老闆,我這次要去錦普港辦點事情,想找一個略懂扶桑語的司機。當然,會說英文的也行。”
陳勇明點頭道:“我明白了,田中先生你是想找一個司機兼翻譯。”
“嗨!”小衚衕學滿臉堆笑地點了點頭。
“不知道田中先生你能出多少錢一天?”
“這個。”小衚衕學摸了摸八字須,裝作有點為難的樣子道:“陳老闆,你應該知道我們扶桑人一向是十分勤儉的,所以這個價格當然是越便宜越好。”
陳勇明心裡暗啐了一口,‘什麼狗屁勤儉,明明就是小氣。’但他臉上卻依然笑容滿面。
“明白,明白。如果田中先生對車輛要求不高的話,我倒是有一個不錯的推薦。”
“陳老闆請說。”
“我有一個遠房親戚,雖然他不會說扶桑語,但他以前在一家美利堅公司開過兩年貨車,用英文進行日常對話完全沒有問題。就是他的車比較老舊,乘坐舒適度不太好。”
哥要的就是不會說扶桑語,你要弄個會說扶桑語的司機過來,那哥倒真要乾瞪眼了。小衚衕學忙擺了擺手道:“這個沒有關係,請問租金是多少錢一天?”
“2000/天怎麼樣?”
靠!安南猴子真是過份,一輛破車再加個山寨翻譯就敢開這麼高的價。
胡不歸頓時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打妹,太貴了。”
“那就1800/天?”陳勇明的臉上仍然保持著客氣恭敬的笑容。
小胡也懶得跟他多扯,拍了拍桌子道:“陳老闆,1000/天包吃住。行的話我們馬上籤合同。”
陳勇明的眼珠轉了轉,幾秒鐘後他開口道:“最低1200/天。”
“成交!”
晚上9點,錦普港海邊一處沙灘。
小衚衕學正在不遠處的海面上浮浮沉沉,一個30多歲的黑面板安南人,則端著一聽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