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嗦嗦的翻譯道:“田中先生,他說他們老大要見你。”
說句實話,這幫人突然衝進來,小衚衕學一樣緊張的要命,不過好歹他也在虎頭幫裡混過幾天,知道在道上混,氣勢是最重要的。所以他拼命深吸了幾口氣,裝作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咧嘴罵道:“八嘎!他們的老大也太沒禮貌了!”
陳元良這時都快哭出來了,我操你奶奶的!人家都殺上門來了,你還在這裡裝啥逼啊。
“田中先生,息怒,息怒,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這幫安南人雖然聽不懂英文,但胡不歸剛剛的那句扶桑國罵,他們可是全都聽懂了。
為首的華哥頓時臉色一變,一個箭步竄到胡不歸的床頭,揚起巴掌就準備給他一記耳光。
從這幫傢伙衝進來開始,小衚衕學就一直精神高度集中,時刻防備著他們有任何異動。所以華哥才剛竄到他身前,一把黑洞洞的手槍就對準了他的額頭。
華哥那揚起來的大巴掌自然也就甩不下去了。
胡不歸冷笑了一聲,朝華哥咧嘴道:“這就是你們安南H幫的待客之道嘛?”
他說的是英文,華哥自然聽不懂,於是屋裡人的目光就都掃在了陳元良身上。
陳元良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嘴裡結結巴巴地道:“田中先生說,你們你們有點不太客氣。”
華哥的臉皮抽了抽,他先朝胡不歸瞪了一眼,接著慢慢的往後退去。
手上舉著塑膠手槍的小胡倒也沒有趁勢追擊,只是冷冷的舉著槍擺酷。雖然這些安南混混不知道,但陳元良卻知道他手上舉著的那把槍是個假貨,所以他那背上的冷汗流的,簡直就他媽跟洗桑拿一樣。
退到原位上後,華哥扭頭對陳元良道:“你告訴這個扶桑人,我們給他兩分鐘時間換衣服。”
說完後他就把大手一揮,七、八個安南人又都魚貫退了出去,堵在了旅館過道上。
陳元良抓起枕頭抹了抹汗,朝胡不歸道:“田中先生,他們說給你兩分鐘時間換衣服。”
雖然胡不歸不知道這幫安南人來找他的目的,但人家都堵上門來了,就算他想躲也躲不掉。無奈之下,他只得硬著頭皮換好衣服,把塑膠手槍揣進了褲兜,想了想後,又從包裡翻出那瓶大力丸,也給揣進了褲兜裡。
這幫混混堵在大門口後,倒是沒有再做任何挑釁的動作。等胡不歸穿好衣服走出來後,那個華哥便開口道:“我們老大要見你,你跟我們走一趟。”
他說的是越語,小胡自然是一句都聽不懂。陳元良那傢伙雖然也換好了衣服,但這幫混混又沒有叫他,他哪會蠢到主動送上門去,所以小衚衕學雖然走了出去,但他卻還縮在屋子裡呢。
見胡不歸一臉茫然,華哥便又招了招手,那個開始在沙灘上搶劫的小弟點了點頭,和另一個青年衝進了屋子裡,片刻後,兩人就揪著渾身哆嗦的陳元良走了出來。
這會兒陳元良簡直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其實現在安南和某鄰國的情況差不多,社會上貧富差距很大,普通人的收入極低,但物價水平又長期居高不下。小衚衕學出1200/天包車,除掉給陳勇明200/天的中介費,他還能賺上整整1000/天,雖然這中間還要除掉油費和車輛損耗,但對他這個沒有固定工作的安南吊絲來說,這趟活真能算得上是一件美差了。
哪知道才剛到錦普港,這個扶桑人就招惹上了越普幫。無知者無畏,他一個外國人不知道越普幫的厲害,但經常往錦普港跑的陳元良可是知道,這越普幫的老大張黎凡,那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這些年越普幫走私軍火、販賣毒品、逼良為娼、聚眾賭博,壞事可真沒少幹。普通錦普市民只要一聽到他的名字,那都是心驚膽戰,避之不及。
安南這幾年的政治格局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導致國內腐敗叢生,官商勾結的情況也越來越嚴重。當然,再差也要比某鄰國強點,最起碼在全球政府腐敗排行榜上,安南的排名要遜色多了。
這張黎凡能夠在錦普港一手遮天,自然也有其強硬的政界關係,他和錦普港的一位副市長,有著拐了幾道彎的親戚關係。另外江湖傳說中,這錦普港的警察局局長,也是張黎凡的結拜兄弟。當然,跟某鄰國的官員一樣,那位局長大人是萬萬不會承認有這層關係存在的。
被揪了出來的陳元良硬著頭皮把華哥的話給翻譯了過去,小衚衕學有心想不答應,但人家七八個人虎視眈眈地瞪著他,除非他直接拔出槍來大開殺戒,否則的話以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