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才的貓叫聲是怎麼回事?”那人問道,似乎還是有一些疑惑。
好謹慎的人啊。
“哦。侄兒不小心踩到野貓,不想卻驚擾到師叔,還望師叔不要介意。”顧雲澈極其恭敬。
林扶月頗為驚疑,他現在對這老頭兒竟比對臨南王還要敬畏
男人點了點頭,便道:“如此?野貓雲澈,你快回去。不要讓你爹看到了,否則又要罰你跪進祠堂了。”
聽到他這關切的話語,林扶月倒是明白了。這位師叔可要比臨南王“關心”顧雲澈啊。
“侄兒恭送師叔。”顧雲澈深深彎腰行禮道。
直到老頭兒走的沒了蹤影,顧雲澈才轉回身
林扶月放下心來,拍拍胸口讓心跳平穩下來,還是忍不住好奇心,上前問道:“公子。他是你師叔?那另一個是誰啊?也是你師叔?你師叔的輕功好厲害哦,對了。公子,你的師父是誰呀,肯定更厲害吧,你”
“林扶月!”
顧雲澈的眼睛裡有幾分火氣,“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到這裡來,我記得跟你說過吧。”
這話語裡有些憤怒,有些擔憂。
林扶月卻故作茫然:“公子說的話太多了,我哪裡知道公子說過什麼?又或者跟我說過啥呀?”
“林姑娘的記性倘若真的不好,那我便再為林姑娘重複一遍”顧雲澈凜然道。
林扶月掏掏耳朵,笑道:“洗耳恭聽。”
“不要再來這裡!”
“為什麼啊?”林扶月緊追問道。
顧雲澈深沉的吐了一口氣,像是回憶著什麼,又像是回答她的話:“從小到大,我父親從來就下了禁令,不讓任何人靠近這裡。”
“這裡有一個人,而且似乎每晚他都很痛苦,剛剛我看見”
林扶月驚訝於顧雲澈的謹遵父言:明明很可疑的地方,可是這桀驁的傢伙怎麼如此聽臨南王的話?
“林姑娘,你的好奇心就那麼重嗎?”顧雲澈道,語氣裡已經多了些不耐煩。
“好奇心不是每個人都會有的麼,我是想”
顧雲澈挑了挑眉,似乎想聽到她接下來的話,不知會不會又是強詞奪理的一番說辭。
“想什麼?”
“沒想什麼啊,公子,謝謝您沒有把我交給您師叔。”她垂著眼瞼直視地面,淡淡的說道。
顧雲澈輕聲而語:“我只是不想被人說有一個不懂規矩的丫頭罷了,林姑娘,你最好記住我說的話,不要再來這裡,若是林姑娘不聽,我也救不了你幾次。”
說罷,便大闊步朝前走去。
林扶月似不經心的慢慢跟上顧雲澈的腳步。
“公子,您可以告訴我嗎,這禁地是怎麼回事啊?”林扶月依舊不願就此作罷,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似乎並不簡單,可能,跟爹爹有些關係也說不定呢,她想起了石壁裡那男人的嘶吼,更是有些難受。
莫不是臨南王囚禁了他?不過。聽劉嬤嬤的口氣,似乎又並不像,可是他為什麼又被安排在這麼隱秘又恐怖的地方?
她考慮著,這臨南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許透過這石壁裡的人,可以多少了解一些呢
所以,她想搞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林姑娘,或許,你可以直接去問臨南王,你的膽子不是挺大?”顧雲澈冷笑道。這並不是他的真心話,更多的是為了消除林扶月的好奇心,讓她知難而退。
“嗯?”
顧雲澈的意思。林扶月自是明白的,可她還是像突然被點醒了一樣,狡黠的轉著眼睛笑了笑,裝作懵懂的自言自語道:“這倒是一個好方法哦,問臨南王府的當家人。肯定要比問公子你要清楚得多,是吧?”
聽到這話,顧雲澈又是吃驚又是生氣,險些被嚥下的口水嗆到了。
“林扶月,我警告你,你可不要亂來。否則,別說是我,也許祖母都救不了你”
“為何要公子和老夫人相救。我自己可以的。”林扶月還是裝作大義凜然的挺直了胸脯,似乎像“就義”前的悲壯。
顧雲澈盯著她看了許久,憤怒與無奈之感在他的臉上一覽無遺,嘴巴幾張幾合卻未說出什麼,最後終於甩袖離去;林扶月卻是一臉的竊笑。得意的對著他的背影聳鼻子做鬼臉!
呼——呼——
又是一陣怪風,林扶月突然間抖了抖身子。四周看了看,滿心害怕,連忙離開了這裡
大好晴日,
林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