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跟在馬車的窗下。
馬車上懸著的小風鈴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很是悅耳。
車內,顧茗玉望著窗外的青山,雖有些不捨,可卻又很是興奮,笑著跟老夫人說道:“祖母,咱們可終於要回家了,好想念爹啊唉,今年一場大雪也沒見過,好可惜啊。”
走在山路上,林扶月才真正瞭解到何為春暖花開,風兒和煦的吹著,柔柔的!
因為扭傷還未痊癒,她又不想被老夫人知道,不想當嬌氣的丫頭,便就努力忍著,可走著走著,她就發現跟馬車落下了一截路。顧雲澈的“百日紅花”的確好用,可是卻不是一兩日便可痊癒的呀!
她停下了腳坐在路邊的石塊上歇一歇揉著痛處
她很是奇怪,跟著老夫人前去洛城的嬤嬤,除了莫嬸子這個貼身人,居然還有劉嬤嬤,早就覺得她不是普通的下人,經過這事兒就更是這種想法了。
“噠噠噠”
正想得入神,一陣輕輕的馬蹄聲傳入她的耳中,聽上去似乎離自己很近,瞬時她就感覺到眼前出現了一團黑色,她恍然抬起頭,一匹黑色的馬映入眼睛,它全身烏黑髮亮,體格健壯,是一匹上等駿馬,它大大的眼睛正注視著自己,林扶月從小就學會了騎馬,對馬也是很喜愛的,看起這匹馬,便就想起師父的那匹青驄馬來了
忽然,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走不動了?”
是顧雲澈,原來他坐在馬背上,林扶月剛剛竟沒有發現,林扶月一陣驚訝。
怎麼都不出聲兒啊
顧雲澈目光淺淡的望著林扶月,看著她眼神懵懂的看著這馬,心裡有些氣惱:這丫頭看一匹馬都這麼專注,可竟全然不看這馬的主人?
林扶月的確是聽見這話是才注意到顧雲澈,她立刻站起來,仰頭望著顧雲澈,說道:“公子,您有事麼?”
“我是沒什麼事啊,只不過,你”顧雲澈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目光停到她的腳上,便露出了一絲“落井下石”的眼神。
林扶月慌忙把腳藏到裙子底下:因為剛才揉腳來著,便把鞋襪脫下來了,有些不整,此時顧雲澈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的腳,讓她不禁有一絲尷尬!
顧雲澈身處高地,對於地面上的東西被馬背遮住了,自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的,可卻是看到林扶月臉上的一絲不自在,雖是如此,可她卻還是仰頭看著自己
“若是林姑娘你的腳走不了的話,大可以跟老夫人說,她老人家不是很喜歡你嗎?”顧雲澈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鄙棄,這意思是什麼?
林扶月想了想,顧雲澈是把自己當成攀附權貴趨炎附勢之人了?!
“公子,我的腳已經好多了,不必打擾老夫人,我自己可以走”林扶月拔起千斤重的腳向前走去,剛剛經過馬身邊,又停住了,頭也不回的說道:“我還要多謝公子呢,謝謝您的‘百日紅花’,公子,您也快快趕上吧!”
“站住!”
顧雲澈冷冷的喊住她,提起馬韁掉了個頭趕至她身邊,低下頭睥睨著說道:“我會盯著你的。”
“為什麼?”林扶月怒氣衝衝,可是看到顧雲澈懷疑的眼神她便就知道了,冷笑道:“既是公子不相信我,想要盯著我,那我也不介意多一個保鏢,如果公子您不嫌累的話!”說完做出一副“迎接挑戰”的姿態高傲的看了眼顧雲澈,隨之瀟灑地走開。
顧雲澈一時語塞,咬牙切齒的呆了許久:這個丫頭竟然說我是保鏢?如果不是祖母寵著這丫頭,如果不是她可以令祖母高興,如果不是覺得她可疑
想了這麼多,如果不是這些因素,他絕不會讓她這麼囂張!
待他回過神來,便發現林扶已然走遠了,他冷眼一笑,甩了一下馬鞭——
駕
古代這個時期,就是山多水多,光是欣賞沿路的風景,都已覺得美不勝收了;林扶月也懶得跟顧雲澈那個傢伙說話,隨便他去監視自己好了,管他的呢,反正自己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兒
天色漸晚,東方的夕陽還未散盡,西方就已經升起了淺淺的月牙兒!
宋長歌下了馬,快步走至馬車前,拱手說道:“老夫人,天色暗了,前面有一個小鎮子,咱們就先在鎮子裡歇歇腳吧。”
從簾子裡傳來老夫人的聲音:“好!”
林扶月頗為欣賞的看著宋長歌:有禮有節又很儒雅俊朗,這樣的男子才是傳說中的“謙謙君子”嘛,哪裡像顧雲澈,竟然專門監視自己一個弱女子!
她不禁向顧雲澈的方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