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扶月突然抬起頭,“誰說的?”
顧雲澈笑著不說話。
“你說的是他呀,估計你都想不到,他是誰”林扶月神秘的說道。
“嗯?”
林扶月笑著說:“是孟秦的大哥,孟楚!”
顧雲澈顯然很驚訝,他神色突然的凝住,抓緊了她的肩頭,“孟楚?你怎麼會認識他?為什麼跟他走這麼近?你”
“他是我很早以前認識的朋友,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他是孟秦的大哥呀。”
林扶月對於他的緊張程度感到好笑,孟秦的大哥又不是什麼壞人,難道他是老虎,還能吃了我不成?
顧雲澈反反覆覆的踱了幾步,林扶月看得出他很緊張,可她卻不知道為什麼。
“哦,你這是吃醋?”
林扶月笑道。
顧雲澈看著她,認真的點了點頭,“是,我會吃醋,所以,以後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嗯——我考慮考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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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兒。”
小院裡,柳兒正教石寶認字,卻聽見一聲呼喚,她回頭望過去,滿是吃驚。
門口站著的人竟是劉溟!
他的神色憔悴了不少,見柳兒回了頭,他便走了過來,呆呆的一笑:“柳兒,你還好嗎?”
“還好。”柳兒回答了一句,便轉過頭又去聽石寶唸書,並不打算理會他。
劉溟轉到她面前,道:“你怎麼了?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你,為什麼你卻這樣?”他的意思直白的很,柳兒自然聽懂了,可是她卻依舊不說什麼。
“怎麼不說話?”
柳兒突然看了他一眼,又對石寶說:“你先回屋去寫字,柳兒姐姐等會兒檢查,好不好?”
石寶乖乖地跑回了屋裡。
“劉統領,我家姑娘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們顧公子不理不睬,我替她不值,所以,我也不想跟你說話。”柳兒紅著臉小聲說道。
聲音輕柔細小,卻是沒有那般強硬。
劉溟皺了皺眉頭,笑了出來,柳兒瞪了他一眼,以示不滿。
“柳兒,你就因為這個才不理我?”劉溟問,見她點頭,他突然露出一絲竊笑。“這麼說,我喜歡你你也是可以接受的?”
什麼?
聽到這不加修飾的話,柳兒的臉登時紅了一片,她驚詫的抬眼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行了,柳兒,劉溟既然這樣說了,你就不要繃著了。”
忽然,林扶月走了進來,笑著來到她的身邊。摟著她的肩膀說道。
“姑娘,你”
柳兒疑惑。
林扶月笑了笑,拍著她的肩膀道:“柳兒。你這麼設身處地的為我考慮,我真的很感動,可是現在我都已經想通了,你也就不要鑽牛角尖了,知不知道?”
說著把她推到了劉溟的身邊。
“好了。你們出去走走吧”她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手中攥著一塊玉,這玉並不算上乘,造型也並不特殊,可在一面卻是刻著八個字: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這塊玉是顧雲澈送給她的,她問他是怎麼知道她賣畫的。是什麼時候知道她的行蹤,他只是笑了笑,就拿出了這塊玉佩。還把她的那塊玉佩拿了出來,一起擺到了桌子上,竟是發現,這兩塊玉佩原來是一對,是一個玉珏。
林扶月才知道。這兩塊玉竟就是爹爹告訴她的那兩塊玉佩,原來另一塊竟是離得她這樣近。由此,她便想到了,當初爹爹把其中的一塊玉交給臨南王,是為了結成親家嗎?就好比人家說的,若是個男娃就義結金蘭,若是個女娃,就結成夫妻
這個假設應該是可以成立的,因為除了這個假設,林扶月就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她越來越想親眼見到爹爹,想要問問他自己的這個假設是不是對的,更想看看他過得好不好。
三個月來,她總是以為了爹爹而留在京城,可卻始終沒有做出相應的實際行動,眼下她的心結解開了,也應該要找臨南王問個清楚了吧。
*
幽深的山洞裡,顧從嶽凝視著面前那人。
忽而道:“林兄,你的女兒就在王府裡,你不打算見她一面嗎?”
“我這個樣子會嚇壞她的,還是不要見了”
顧從嶽搖頭嘆息:“這是為何呢?我看依照那丫頭的性格,遲早有一天會闖出禍來的,你還是見見她,跟她說清楚的好,說你並沒有拋棄她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