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啊,我有什麼比不上她嗎”
顧雲澈淡淡道:“郡主,你是金枝玉葉,而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你們所生活的環境有著天壤之別,無論從哪一點比,或許,她都筆記郡主這般”說罷,他搖著頭無奈一笑。
“可是,你選擇了她。”
玉溪郡主仰臉看著他,聲音已極至苦澀。
顧雲澈臉上浮出溫柔的能讓人你在裡面的笑容,“郡主,她有的時候會任性,會耍一點小無賴,還很不聽主子的話,甚至會對主子動手”
玉溪郡主面無表情,看著他臉上的笑容那麼溫柔。那麼寵溺,彷彿在講一件稀世珍寶;而他每說一句話,她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涼了一下,又涼了一下。
這樣的表情,怎會不叫人傷心?
“可是,她是唯一讓我放在心上的人,讓我牽掛的人,每次看到她,我的心裡就覺得安心所以,郡主的美意。小將實在無福消受。”
顧雲澈徹徹底底說完這話,才正視著玉溪郡主。
無福消受!
這四個字落在她的心上,霎時冰冷了她的心
“所以。就算她現在失蹤了,找到她的可能那樣小,你也不會喜歡我?”
遲疑了片刻,顧雲澈還是認真的點下了頭。
“你——”
玉溪郡主驚訝的看著他,這話竟然說的這樣決絕。
良久。她突然笑了,慢慢向後退去,“顧雲澈,你果真是一個重情的人,那麼,就祝你早日找到她把。希望,到時候,她。不會是別人的,新娘!”
“你說什麼?”
顧雲澈驚疑的看著她,重點卻不是問“她怎麼會成為別人的新娘”
而是——
“你知道她的下落?”
玉溪郡主淡淡的一笑,這一抹笑意在白雪中竟仿似早春的白梅一般絢爛,同樣的。一般清冷。
看到她這笑,顧雲澈恍然一愣。
是了。人人只道是安王要起兵謀反,最初也確是這樣,可誰知半道之中,安王念及叔侄情,有意退兵,可殊不知真正想要交戰的卻是安王的女兒,玉溪郡主!
沒人知道她是為了什麼
顧雲澈也是在流風的敘述中才知道的,他大概猜得出來是怎麼一回事。
又有其他的原因嗎
“你大概不知道吧,與我合作的人是誰。”玉溪郡主曉得恣意。
“北燕國的四皇子。”顧雲澈淡淡的說。
玉溪郡主臉上稍稍一遲疑,繼而笑了,“顧大哥已經知道了?”
她大笑幾聲,道:“知道了又如何她快死了是不是?顧大哥,若是我也要死了,你會不會記掛著我?會不會每年的忌日來看看我?”
聽著玉溪郡主近似呢喃的話,顧雲澈神色一暗。
“郡主。”
“顧大哥,你若是陪我一個月,十八生辰過後,我便把她的訊息告訴你,好不好?”她近乎乞求的望著顧雲澈。
這樣的話,顧雲澈聽不下去,轉頭就要走。
“紫花蕁不存於世,顧大哥該怎麼救她呢?”
身後傳來的這句話讓顧雲澈猛然停下了腳步,“郡主,你說什麼?”
原本,他想靠自己的力量去找到那個讓他擔心讓他牽掛的丫頭,可確確實實,以玉溪郡主的話,再以她的身體,又如何教他能夠轉身離去?
“怎麼,你以為絕食是最好的抵抗方式嗎?還是,你想餓的瘦一些,好穿上最美的嫁衣?”
林扶月正趴在桌子上用手指站著茶杯裡的水寫寫畫畫,即寫即幹,可這樣的遊戲她卻玩得樂此不疲,可是從門口傳來的這不和諧的話,卻是讓她火大,眼皮也不抬的說:“師父怎麼會收下你這樣一個混蛋?”
只聽到一身輕笑,林扶月跳起來,怒視道:“賀蘭詹!不,應該稱四皇子才對,你不要用你那齷齪的心去隨意揣測別人的想法,第一,本姑娘只是不習慣你們北燕國的飲食,第二,就算我真的穿上嫁衣,也絕不是為你!”
“是嗎?”
賀蘭詹輕鬆的笑了,看不出任何不快,可他的心卻是早已痛的幾乎難以呼吸
三年來的守候,終究是一場空麼?
猶記得,那一日桃花紛飛,他隨父皇去林中狩獵,正遇上一族人的酒會,醇香的酒飄散在空中,他便下馬前去一看。
眾人都在評斷桌面上的酒,可一聲稍顯稚嫩的女子聲音卻傳進了他的耳中——
“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