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沒了聲,任司徒正疑惑著是怎麼回事,突然聽見孫秘書的聲音:“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是吧?一分不少,美女你慢慢數哈!”
這麼輕易地就把紅包交代出去了?任司徒真的很想替時鐘汗一把。
以為交了錢就萬事大吉?那就太天真了,任司徒很快又聽見另一個聲音說:“別以為給了紅包我們就會讓你進,我們可不是這麼見利忘義的人,你想娶任司徒可沒那麼容易,我們呢,必須代表新娘考驗考驗你的體力!一百個俯臥撐!”
伴郎團們立刻替新郎抱屈:“哇靠你們也太狠了吧,新郎被你們在這兒玩趴下了,晚上還怎麼洞房啊?”
一語引發滿堂意有所指的鬨笑,任司徒忍不住耳根一熱的空檔,門外突然傳來時鐘的聲音:“一百個而已?”
孫瑤接腔:“哇哦,新郎官好大的口氣!”
接下來就再也沒人吱聲了。
任司徒正納悶,忽又聽到有人數起數來:“1——2——3”
雖然咳咳,任司徒不止一次身體力行地見證過他的體力有多好,但還是忍不住替他捏一把汗。但顯然她的擔憂是多餘的,越接近一百,數數的人就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興奮:“97——98——99——100!”
餘音落下的同時,房門豁然開啟,時鐘就這樣出現在了任司徒面前。
他應該是在準備做俯臥撐時就脫了西服外套,襯衫袖子也捲到了半截處,就算體力再好,他現在也已經是一頭的汗了,他就這樣看著任司徒,忽而輕輕一笑。
彷彿幾年未見似的,對面的這個男人,英俊到任司徒都覺得陌生了。
孫瑤站在時鐘身後,後知後覺地鬧嚷起來:“哎哎哎!你現在才過了第二關而已,怎麼能強行進來呢!”——誰也沒想到新郎官這麼精,趁所有人都在感嘆他的俯臥撐做得如此快又好而忘了把守房門時,直接推門進去了!
孫瑤的話自然是被新郎官當做了耳邊風,時鐘現在眼中除了自己的新娘,再塞不下別的人了,他一瞬不瞬地看著任司徒,一步步徑直向她走來。
任司徒見他大汗淋漓的樣子,隨手就從床頭櫃的抽紙盒裡抽了一張,準備遞給他:“你先擦擦汗”
話還未完,時鐘已經猛一彎身,直接把任司徒打橫抱了起來。
久旱逢甘霖似的,他短暫卻極其用力地啄了一下任司徒的嘴唇。
門外,伴郎團們紛紛拍手叫好,要不是時鐘趁機溜進屋裡,還不知道要被這群女人的關卡三、四、五折磨到什麼時候。
被擺了一道伴娘團們還在咋呼:“新郎官你太過分了,不按規矩來,就等於強搶民女你知道麼?”
時鐘卻只是挑眉一笑,抱牢懷中的任司徒,回首招呼激動得快要跳起來的尋尋:“兒子,走!”
簡單至極的一句話,卻霸氣地宣誓了自己的主權。尋尋聞言,用力地點了點頭,屁顛顛地跟上時鐘的腳步,一行人就這樣目送著新郎官帶著老婆孩子一起走了
風和日麗的天氣,所有賓客都如約登上了停泊在港的遊輪,牧師也早早地準備就緒,就等新人登船、起航了。
婚慶公司將行程安排的極其愜意,下午一點出海,三點宣誓,而今天婚禮過後,所有賓客將在遊輪上玩兩天一夜之後再回港。遊輪的頂層與甲板都被包下用作婚禮場地,賓客們有的忙著在甲板上就著碧藍海波的背景拍照留念,有的忙著奔走於熟人的房間、忙碌地串著門,宴會廳裡也早已佈置一新,等著迎接一場熱鬧的after party。
當年的火災過後,任司徒初到美國的很長一段時間精神十分脆弱,在盛嘉言的建議下,任司徒信了教,起碼有了個精神依託。一想到自己今天就要在牧師的見證下把自己託付給相伴一生的人,任司徒就算只是坐在新婚房裡看著化妝師幫自己補妝,手指都不用動一下,可還是緊張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直到太陽穴上落下了一枚淺淡的吻,任司徒驀地抬眸透過化妝鏡看向身後,才發現原本坐在遠處沙發上的時鐘不知何時來到了她身後,正俯下‘身來親吻她的額角。
他還取笑她:“你看你這副緊張的樣子”
“很沒出息是不是?”任司徒不好意思地笑笑,用力的拍了拍臉調整表情。
時鐘卻只是諱莫如深地一笑,湊到任司徒耳邊,用只有她能聽見的音量說:“看得我很想把你撲倒。”
彷彿為了驗證他的這番話,時鐘原本貼在她耳邊的唇,真的漸漸地移向了她的唇,前段時間忙得都沒有機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