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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所以說,回憶還是有力量的

盛嘉言成功進入手機頁面,刪掉了方才的那通來電。

任司徒一直以為,只要夠在乎,就總會有轉機。

只不過更多時候,現實終將把種種不切實際的妄想擊得粉碎——

宿醉後醒來的第一天,任司徒在家呆了一整天,沒有任何時鐘的來電。

第二天,也沒有任何來電

直到第二週,任司徒依舊沒有接到時鐘的任何電話。

直到這時,任司徒終於苦笑著意識到:他確實是和她分,徹底地分了

☆、第 37 章

她沒有等到時鐘的電話。

倒是等到了蔣令晨的電話。

知道盛嘉言可能會被吊銷執照的當天;她就從莫一鳴那兒拿到了蔣令晨的聯絡方式;試圖聯絡蔣令晨;卻吃了閉門羹。那通電話由自稱蔣令晨秘書的女人接聽,說是蔣公子在國外度假,聯絡不上。

任司徒從沒死纏爛打過什麼人;強求過什麼事情。蔣令晨擺出那麼一副心意已決的樣子;任司徒也就就此作罷;另想他法了,可沒成想時隔半月之後,蔣令晨竟主動回了她電話:“我還以為你會為了盛嘉言的事求我好一陣;結果你就打了那麼一通電話,就不接著打了?看來盛嘉言在你心目中也不是很重要啊。”

這姓蔣的估計想享受一下她的百般糾纏;以滿足自己的虛榮心,無奈碰上了個從不死纏爛打的女人,所以左等右等之後,反而是自己更先沉不住氣。

任司徒聽他這麼說,難免錯愕,不論他是在吊她胃口,還是真的有意願私下和解,畢竟事關盛嘉言的前途問題,如今既然已經出現了一線生機,她就必須抓住,於是連忙接話道:“蔣先生,上次我聯絡你,你說你在國外度假,你現在是回國了?我們約個時間出來談談吧。”

其實“國外度假”這一說想想都不可能,蔣令晨和沈沁的官司鬧得滿城皆知,任司徒根本不需要到處打聽、看報紙都看得到蔣令晨現在是取保候審階段,哪裡出得了國?

蔣令晨倒是有話直說:“得了吧,你還真相信我在國外?當時替我接電話的是我女友,明知道我案子在身出不來國還這麼說,我都要被她蠢死了。”

和蔣令晨的幾次接觸,任司徒對他印象不壞,主要還是因為蔣令晨雖然做事偏激,但為人還是挺坦誠的,他約她週末在一家劍道館面談,任司徒也沒多想就答應了下來,只是沒想到她最終還是被他擺了自己一道。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任司徒按約定的時間到達這家劍道館,前臺的服務生聽她報上蔣令晨的大名,恭敬地為她引路。

任司徒被服務生帶著穿行過走廊,走廊兩邊的練習室裡大多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音,顯得有些人庭寥落,任司徒倒也不意外,畢竟劍道這項運動在國內並不普及。服務生最終把任司徒帶到了VIP區的練習室外,厚重的紅木門虛掩著,她剛剛一路穿行過安靜的走廊,突然就被虛掩的紅木門裡傳出激烈碰撞聲攫住了全部聽力,任司徒不由得在門滯了滯腳步,隨後才推門進去。

場內的兩人廝殺得正酣,他們穿著全套劍道服,頭上還戴著護具,連男女都分不清,任司徒就更認不出哪個是蔣令晨了。

有服務生在竹簾後的休憩區做著茶道,任司徒在門邊看了半晌,場內正廝殺的兩人估計沒那麼快結束,任司徒只好坐到了竹簾後的榻榻米上,服務生為她布上茶具,任司徒便邊喝茶邊等。

同坐榻榻米上的還有一個滿身妖嬈氣息的年輕女人——水紅的唇色,水紅的指甲,坐在任司徒面前,正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玩了會兒手機,抬頭看見任司徒,不怎麼友好地打量了一下任司徒:“你是?”

“蔣先生的朋友。”

“哦”年輕女人不太相信的樣子,但也沒繼續追問,只宣誓主權道,“我是令晨的女朋友。”

從聲音來判斷,蔣令晨此刻帶在身邊的這個“女友”,和之前在電話裡用國外這個說辭掛了她電話的那個“女友”,不是同一個人,任司徒倒也不奇怪蔣令晨換女友的速度、又或者同時擁有多個女朋友的數量,笑了笑,就沒再接話。

突然場內傳來一聲痛呼,放眼望去,只見發出痛呼的那人已經被擊倒在地,正被面前站著的那人用竹刀指著脖子,隨後站著的那人,意氣風發地摘了頭具——是蔣令晨。

和身旁這個尖叫著鼓掌的年輕女人相比,任司徒的反應稍顯冷淡了點,只低頭看了眼手錶——她已經等了十幾分鍾,這蔣公子總算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