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非要讓你做什麼,主要是和你聊聊,一個人憋著挺難受。”
承業微笑了一下,李冰看得出,那是一種無奈的苦笑。
“說吧,李哥,我聽著。”
李冰想來對承業非常敬重,一口一個李哥地叫著。
“前幾天,咱這來了幾個騙子,我好吃好喝,連吃帶玩,花了幾萬塊,到最後幾人合夥涮走我一億元的投資款,現在錢匯走了,人杳無音訊;與此同時,我開發的城西河灘地電子城的三位高管合夥攜款而逃,帶走了至少兩個億。這要是小企業小公司一下就完蛋了,好在集團還有些資金,不至於垮掉,可我心裡難受,自己辛辛苦苦的積累轉瞬間成了別人會獲得資本,想起來真憋氣。”
承業一口氣說完,長嘆了口氣。
“真是,太可氣了!”
李冰怒火中燒,兩眼噴火。
“第一宗案子是幾個山西人所為,我已經報警;第二件事我還沒報警,我想繼續投資把電子城建起來。我叫你來不是讓你做什麼,主要是和你說說,連續出這麼大的事,心裡的承受能力到極限了。”
承業繼續介紹,說完之後把頭仰向靠背,一副落寞不堪的樣子。
“說說吧,李哥,電子城是哪三人?我想既然是本市人,就有露馬腳的時候,我撒大網暗中派人盯一段,也許會有所收穫。”
李冰看著承業,一副滿懷信心的樣子。
“那更好,一定要注意,不要打草驚蛇,不要過於聲張,鬧得沸沸揚揚。”
承業看著承業,認真地囑咐道。
“好的,我會找合適人去幹,我想,只要不出國,就有可能查到他們。”
李冰堅信自己的實力,這些年,警察辦不了的許多案子他都查出來過,當今社會,任何一個人都會在社會上留下諸多資訊,譬如手機簡訊、上網記錄、與人交往等等,查這些東西,李冰有方法,也有得力人選,還有耐心。
晚上,承業和李冰一起坐到鼎華軒的一個雅間裡,喝了很多酒,李冰開車,把承業一直送回道自己家裡,安頓好之後才轉身離開。
承業躺在家裡,倍覺淒涼,彷彿一夜之間,同事背叛,朋友欺騙,妻子出牆,只剩下自己一人煢煢孑立,形影相弔,剛才的酒又把自己的這種淒涼落寞情緒渲染昇華到了極致,眼中不禁流出淚水。
就在這時,承業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承業一看,是芳蕤。
“李承業,別說話不算話啊!都幾天了,你答應的錢款還沒動靜啊!是爺們就說話算話,別食言!”
芳蕤在電話裡大聲嚷著,很不耐煩。
“臭婊子,給我聽著,我現在沒錢,趕快滾蛋,否則我讓你和那個武大郎一起去見閻王!”
承業怒火中起,對著手機狂呼大喊。
“李承業你等著,別忘了我手裡有你幾個小時的影片,把這些傳到網上也會賣個好價錢。”
芳蕤知道承業喝酒了,可她還是不肯服輸,在電話裡威脅道。
“臭娘們,你敢不敢說出你此時的居住地,你看我敢不敢把你和武大郎剁成肉醬,有種你說出來!”
承業瘋子一般,芳蕤真有些害怕了,也許承業真遇到了麻煩,萬一把他惹毛了,後果真是難以想象。
“好,李承業,你像喝酒了,我不和你理論,不過,事沒完,你也別太囂張。”
芳蕤說完,掛了電話。
“你敢不敢說出你地址,敢不敢?”
承業對著電話大聲喊著,他真想讓李冰帶幾人去把那一對狗男女剁成肉醬。
見電話裡沒了聲音,承業一看,芳蕤早已掛了電話。
一股狂躁之火迅速在胸中燃起,承業立刻喪失了理性,把手裡的手機恨恨地摔在地上,接著,把床頭的檯燈高高舉起,狠狠地摔在地面的牆上,然後又衝向書房,將電腦顯示器,手提筆記本一一摔在地上,躺在這些東西的碎片上大聲喊叫起來。
同一單元的對門住著一對老夫妻,都是興德民族大學的教授,男子姓杜,承業都稱之為杜教授,聽見承業如此喊叫摔砸,趕忙按門鈴,想勸勸承業。
承業聽見有人摁門鈴,也不想開門,他不想讓人看見自己此時的狼狽,可杜教授異常執著,口裡說道:“孩子,別急,你開開門,我和你嘮嘮。”
轉念一想,有個人嘮嘮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幾年,與自己能夠嘮的人越來越少了,承業從地上爬起來,為杜教授開了門。
杜教授轉了轉,先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