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套戴在頭上,慌亂地走開了。
金星打聽到,那人姓龐,叫龐俊泉,是土地局局長。
走到半路,金星停了下來,見再沒人注意自己,便趁機下樓,徑直走向二樓。
二樓的2136,是縣委辦給金星安排的臨時宿舍,金星坐到床上,撥通了候光宇的手機。
“怎麼,最後怎麼沒見到你啊,跑哪去了?”
金星覺得,候光宇和自己的性格極為相似,雖比自己大幾歲,之前沒來時,兩人也只有一面之緣,可金星和他卻很聊得來,在他面前,很隨意,很放鬆。
“我在局辦公室,怎麼,楊書記,有事嗎?”
候光宇很熱情,可還是有些客氣。
“什麼楊書記,我習慣別人叫我金星,以後,就叫我金星吧。”
金星很想和他繼續聊聊,便繼續說道,“上我這兒聊一會兒啊,有空嗎?”
“好啊,我這就過去。”
候光宇說完,便下樓開車趕了過來。
候光宇還沒到,金星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金星看了看號碼,知道是剛才喝酒的陪同人員在叫自己去唱歌跳舞,便任它響著,沒去接聽。
不一會兒,便聽見門鈴聲,金星以為是候光宇到了,便迅速開啟門,一看,進來的是郎詩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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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七章 躊躇滿志
金星大吃一驚,趕忙站起身,低聲說道:“啊,怎麼沒去唱歌兒?過來有事嗎?”
“我實在不喜歡那種地方,聽一些人自以為是的鬼哭狼嚎,忍受一幫人撕來扯去的所謂舞蹈,太難受了!”
詩柳說著,大大方方地坐在了金星的床邊。
金星愈發慌亂,此刻,他希望候光宇馬上進來,好打破這種尷尬的局面;可又怕候光宇進來,以免引起他的誤解。
“怎麼,那麼緊張?我有那麼可怕?”
詩柳笑了,那笑容,真是美豔絕倫,就像七月連雨天陰翳多日之後現出的一抹陽光,燦爛耀眼,奪人眼目。
沒等金星開口,她又看著金星說道:“看你的手傷了,我給你拿了點藥,是雲南白藥,有吃的也有上的,可以止疼,這是我去年從雲南特意帶回來的,沒想到還能派上用場。”
詩柳說著,把一個塑膠袋裝著的紙包放在了床頭櫃上,站起身繼續說道:“看把你嚇得,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另外,我告訴你,楊書記,在這個地方,各方面都要注意些。”
說完,看了看金星,飄然而去。
金星站在那裡,看著詩柳嫋娜的身子消失在走廊盡頭,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這個女子,如此美麗脫俗,如此風韻卓然,在這樣的官場中,實在不易啊!
詩柳剛走,候光宇就走了進來。
“怎麼,有事?”
侯局坐在金星床上,很隨意地問道。
“侯局,我從市裡走時,肖市長曾經拉著我的手,叮囑我要和你一起,把這裡的治安治理好,一定要還百姓一方平安。我到這兒不到一天,就發現了一些問題,看來,外界的說法沒錯,這裡是很亂啊!”
金星嘆了口氣,看著候光宇說道。
“是的,我也深有同感,和你一樣,我上任來時,市局領導對我期望也不小,要我在六個月之內扭轉局面,看來很難啊!”
侯局看著金星,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侯局,以後,我叫你光宇,你叫我金星吧,可以嗎?這樣方便些,叫官稱總覺得彆扭。”
金星看著候光宇,總覺得兩人是不可分割的整體,短暫的接觸,也使他對候光宇頗有好感。
“好啊,金星,順口好聽,也親切。”
光宇笑著,拉開了話匣子。
“上午在車上我和你提了個頭兒,你看我手上的傷疤,是這裡的黑惡勢力烙的,我和你一樣,也想微服私訪,多瞭解些情況。我去的都是歌廳洗腳城等地方,那天,在城南的‘金百順’歌廳,見一個小子太囂張了,我便打了他一頓,誰知,他叫來了十多人,把我打夠嗆,我的槍都被他們搶去了,那時幾人一邊吃燒烤一邊打我,還拿起了燒紅的烙鐵按在了我的手腕上。沒辦法,趁兩個警察來吃燒烤的的機會,我亮出了身份,很顯然,他們和警察中的部分人是串通一氣的。”
光宇說著,擼起袖子,讓金星看了看那塊仍有些血瘀已經結痂的傷疤。
“光宇,我總覺得今天那幾個小子把那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