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坐在輪椅裡觀賞百鳥園裡的各色鳥兒,聽裡面鳥兒各種鳴唱。
和每天一樣,老人正坐在輪椅裡,閉著眼睛聽鳥兒唱歌。
“爸,身體好嗎?”
承業走到父親跟前,低聲問道。不知為什麼,在外面呼風喚雨的承業來到父親面前就彷彿經霜的綠葉,黯然低垂,毫無生氣。
“現在,你站在這裡管我叫爸,二十幾年後有人管你叫爸嗎?”
父親睜開雙眼,含混不清的語言彷彿更有一股難以抵禦的威懾力。
“你就這樣浪蕩下去吧,誠心想讓我看你成絕戶!閉眼離開這個世界!”
沒等承業開口,老父又大聲呵斥道。
“爸,婚姻這事,要靠緣分,我”
承業垂著眼簾,低聲說道。
“放屁!沒緣分,你和那些女子整日鬼混。我看就你想整日浪蕩,李家出你這樣的混蛋蟲,真是上輩子造孽。”
老父轉過身來,連聲罵道。
承業知道,這樣下去沒好處,莫如說些軟話,尋機離開。走出院門後,他還能管住自己嗎?
“是,爸,我明白了,盡力早些成婚。”
承業向前邁一步,扶住父親的輪椅,低聲說道。
“不是盡力,是現在!”
老父仍然怒目而視,語氣不容置疑。
“這,也太草率了吧,等我”
承業覺得這等大事如此草率,也過於荒唐了,想盡力爭辯。
“等你老了,等我死了,是嗎?”
父親語音含糊,反應卻異常靈敏。
“這不是買東西,怎麼也得需要一些時間。”
承業終於把話說完,惴惴地看著父親。
“我和你爸已經給你物色了一個,一會兒你就看看。”
母親已經站在旁邊,溫和地說,“是你遠房舅舅家的小蕊,小時你也見過面,今年二十四,你比她大三歲,至於性格長相,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母親微笑著,彷彿對兩人的婚事充滿信心。
“不行啊,媽!”
承業的腦海裡,一個個俏麗靈秀的女郎的音容笑貌在飛快地閃過:思然、霍姆洛娃、藍蕙、採萱小蕊,能比得上她們其中的誰呢?
“孩子,你真夠大的了,轉眼三十了,再說,你爸整天發瘋似的大罵絕聲,我真受夠了,你的婚事定下來,我也過幾天消停日子。”
母親上前拉過承業的手,慢聲細語地勸說道。
“可”
承業剛一張口,父親的怒吼又立刻雷霆般傳入耳鼓:“就這樣了,別再拖延,別耍花招了,定下來,我看一眼死也心安了,要不,我死不瞑目啊!”
父親聲音含混,巨大的吼聲彷彿變成了苦苦的哀求,尾音拖得很長,顯得分外蒼涼。
承業吃了一驚,想想過去,父親對自己雖然看似冷酷無情,可還是分外寵愛的,這一點,從家族產業歸屬問題上就可以看出。
只是他的表達方式的確令人難以接受,想到這些,承業的心情也軟了一些。
“行了,承業,人馬上就到,你看看,不行再說。”
承澤站在旁邊,小聲勸道。
“就這樣吧!”
承業心亂如麻,理不出頭緒,見大哥也如此勸解,便低聲答應著。
十幾分鍾後,小虎開的車慢慢駛入家門,在院中停下後,小虎開啟車門,一位身姿窈窕,容貌靚麗的女子從車上走下來。
承業吃了一驚,這麼多年沒見,沒想到小蕊竟然出落得如此漂亮了。
只見她身穿一件紫色休閒夾克衫,下著一條藍色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紫色長靴,長長的披肩長髮,把一張白皙圓潤的臉襯托得愈加潔白細膩,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清澈透亮,顧盼神飛,長長的睫毛忽閃著,像要掩飾那過於靈秀的神采。
承業忘記了說話,繼續端詳,只見她鼻子小巧,鼻樑挺直,嘴唇線條規矩柔美,下巴輪廓細膩精巧,別有一種迷人的風韻。
“這是小蕊,這是承業。”
母親站在一旁,微笑著給兩人介紹。
“哦,你好,表哥。”
小蕊伸出那雙白皙纖細的手,微笑著看著承業。
“啊,小蕊你好,我是承業。”
承業雙手伸出,握住了那雙細膩滑潤的纖纖細手,眼睛也在不停地在小蕊臉上貪婪地遊移。
“哦,其實我叫芳蕤,《孔雀東南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