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幾人一致讓承業儘管放心,北京有他們,安然無虞。
承業心裡安定下來,開始盡情享受難得的片刻寧靜。
他的腰已無大礙,除了每天三個小時打點滴外,可以慢慢運動了。於是,白天,他和小侄子博延一起,來到村前的小河,幫著博延攔水抓魚,或者來到村前的山坡,看著滿山的各種樹木浮想聯翩。
村前的小河不寬,不到兩米,河水不深,剛及腳踝,在深秋燦爛的陽光下,像一條銀亮的帶子飄向遠方。每次站在河邊,自己兒時的笑影便自然地浮現在腦海中。
那時,自己經常和幾個小夥伴一起,來到這裡洗澡抓魚,小河不大,可魚兒真多,每次來都能抓到滿滿的一罐頭瓶,抓回來後,卻很少吃,於是承業便用線穿起來,掛在房簷,留給小貓吃,或者直接給那隻黑白相間的小饞貓吃,手裡拿條小魚,逗弄饞得心急火燎的小貓,別有一番情趣。
此時,自己還不能下河運動,承業便站在一旁,指導小博延在哪兒攔水,在哪兒下網,每網上一條,博延便歡呼雀躍。
有時,博延不顧承業的勸阻,踩著自己扔到河裡的石頭,蹲下身子,把紅嫩的小手放到河裡,尋找小魚的影子,於是不知不覺,腳也進到了河裡,媽媽秀芬見到,便忍不住一陣大罵。
“博延,長大了做什麼?”
承業拉著博延的小手,低頭問道。
“當警察,抓壞蛋!”
博延沒有絲毫猶豫,不假思索地回答。
“壞蛋有槍,會打人,你不怕嗎?”
承業不明白,為什麼孩子都把自己的理想說成是當警察,也許,在影視劇中,警察威武強悍,正符合了孩子們最原始的審美理想。
“我能像超人一樣,把壞人打死!”
博延說著,雙手前伸,做出了超人的樣子,令承業哈哈大笑。
很久沒有這樣開懷大笑了,忙碌的工作,不盡的應酬,還有費盡心機的周旋,真使自己笑容消減了許多。
兒時的歡笑是多麼純真多麼開懷,而現在,虛偽的笑容卻常常浮現在自己的臉上,其實,不僅是自己,身邊上上下下,不都這樣生活在這種無盡的虛偽之中嗎?
“叔叔,你在想什麼?”
博延真可愛,看到承業站在河邊沉思,便用童稚的聲音問道。
“叔叔想,怎樣才能回到童年,像你一樣大。”
承業笑著,說著實實在在的心裡話。
“我卻想怎樣快些長大,長得像叔叔一樣高大。”
博延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