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山坳裡,拿著虞常勝的手槍上了山。
盧曉光走出公安局大門時,虞常勝的車正好到達,盧曉光回頭張望了一下,急忙上了虞常勝的車。
“往南山走,那裡有一個果園,山半腰有幾個果農看蘋果的小房,他說在那兒見面。”
盧曉光很慌張,但還是詳細地說出了安晨交代的約會地點。
“告訴你,進去之後見機行事,一定不能讓他活著走出那間小房。”
虞常勝摸了摸腰間的槍和匕首,對盧曉光說道。
“可你說過,我管提供訊息,別的不管。”
盧曉光實在害怕,對虞常勝說道。
“別說那些了,咱倆拴在一根線上,一損俱損,一碎都碎,只要他出去,以後咱倆都沒好日子過。”
虞常勝撇了一下嘴,冷冷地說道。
“只能停這兒了。”
虞常勝見已到山腳,無路可走,便停下車子,鎖好車後,和盧曉光一起朝山上走去。
從山腳到山中腰的小房有一公里的路程,往上走五百多米,盧曉光便看見了一個三角亭,亭邊,便是一間小房。
“就是那裡,你看,它在中間。”
盧曉光指了指那間小房,心裡也越來越緊張。
“告訴你,一定見機行事,別讓他活著出去。”
虞常勝再次強調,他真怕盧曉光關鍵時刻不幫自己。
“好吧,你也得多加小心。”
盧曉光在前邊,放慢了腳步。
“快點走,說不定他早已等候在那兒了。”
虞常勝在後面緊跟著,不斷地催促著走在前邊的盧曉光。
“一定要記住,看我掏匕首你就往前衝我想還是儘量不用槍,有人聽見對咱不利。”
虞常勝見離小屋不到一百米了,再次叮囑道。
“好的。”
盧曉光簡單回答,他心裡現在想的是怎樣逃跑。
安晨提前半個小時就來到了這裡,小屋裡邊還有一捆穀草,一盤小炕。
聽見有人咳嗽,安晨趕忙躲到了穀草後。
現在,他的想法很簡單,兩個人一個不留,全得擱到這兒。
他早已想好,如果虞常勝在前邊,就用左手拿的匕首,如果盧曉光在前邊,就用虞常勝的那把手槍。
他只需分辨一下,走在前邊的是誰,然後做出判斷。
只要弄死一個,另一個他就不怕了,兩人的功夫自己領教過,與自己根本不在一個層面,所以,他有十足的把握。
此刻,他不是緊張,而是興奮。
他知道,今天他要結束的,是兩個流氓兩個貪官的性命,他是在為興德市的三百萬百姓除害,想到這裡,一股正義之感、豪壯之情也在他的胸中湧起。
不用說話,一刀斃命,一槍斃命,他把殺死兩個敗類的所有程式簡化為兩個動作,沒有任何的冗餘。
記住,就兩個動作,沒有話語,不容遲疑,他清楚地聽到了兩個人的腳步聲,又一次告訴自己。
穀草離門口只有兩步的距離,安晨要跳躍著變成一步,剛才,他已經試過了,沒問題。
“他還沒來吧?”
盧曉光走在前邊,貓腰進了屋裡。
屋裡光線太暗了,沒等盧曉光看清什麼,安晨一躍而起,同時,抬手就是一槍,子彈不偏不斜,正好打進了盧曉光的左胸。
虞常勝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安晨左手的匕首已經撲哧一聲捅進了虞常勝的左胸,虞常勝倒地的一剎那,扣動了扳機,手槍子彈朝著房頂飛去。
兩人的身體還在抽搐顫動,可從兩人胸膛裡流出的血已經小河一般流向了屋外。
安晨不慌不忙,趁虞常勝的手還沒僵硬,把自己手裡的手槍和虞常勝手裡的槍進行了交換,然後,把那把匕首塞到了盧曉光手裡。
然後,安晨摘下已經濺上鮮血的手套,裝進衣兜裡,又拿過一把穀草,將自己的腳印劃拉乾淨,倒退著走出了那間躺著兩具屍體的小屋。
走出屋外,安晨感到從未有過的暢快和輕鬆,這種感覺,真是太爽了!
忽然感到自己臉上涼涼的,安晨抬頭看去,見紛紛揚揚的雪花正在飄落。
太好了,天助我也!
明天,這裡就是一片茫茫,自己的足印將被大雪徹底覆蓋,這樣一來,這個神奇的案件就會更加簡單。
兩個敗類的屍體什麼時候會被發現呢?明天也許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