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鋒簽了字,對採萱說道:“你跟著回去吧,我在這裡先處理一下。”
“好吧,這兩具屍體?”
採萱不放心,對邊鋒說道。
“行了,我會安排好的,你只管跟著大夫過去,我安置完這裡就過去。”
邊鋒說者,拿出手機從工地叫了一輛雙排座汽車和四名工人。
工人們把兩具屍體裝上車,拉到了興德市醫學院附屬醫院的太平間裡。
邊鋒教的是市醫院的救護車,處理完兩具屍體後,邊鋒也驅車來到了市醫院的病房裡。
市醫院三樓的內科一病區,金星被安置到了重症監護室。
邊鋒到時,採萱又在哭泣。
醫生檢查完畢之後,又下了病危通知書。
“沒事的,這是醫院的例行公事,病人家屬都要簽字的。”
邊鋒扶著採萱的肩膀,耐心勸慰道。
“我剛看了檢查結果,呼吸微弱,血壓偏低,瞳孔放大,脈息也微弱,心率太快每一項都很致命。”
採萱一邊哭著,一邊介紹著。
“沒事兒,他年輕力壯,一定能扛過去的。”
邊鋒撫著採萱的肩膀,心疼地解勸著。
“看這幾天吧,這幾天要挺過來就沒事了。”
邊鋒嘆了口氣,望著遠方。
“採萱,你說會是誰下的毒呢?”
邊鋒拉著採萱坐到重症監護室外的長條椅子上,低聲問道。
“誰知道呢,會不會是那個小丫頭,叫葉子的那個。”
採萱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低聲回答道。
“反正我想是個女人,心夠狠的,那倆是金星的同黨,叫國權、鳳金,我不知道他們姓什麼,可他們的名字我知道,我和他們一起吃過幾頓飯,看來他們和金星的關係不一般。”
邊鋒往前湊了湊,低聲對採萱說道。
“你怎麼知道是個女人?”
採萱起身往屋裡看了看,又坐下來問邊鋒。
“男人誰會下藥啊,男人一般動刀,動槍,哪有下藥的。”
邊鋒小聲說著,也站起身,往裡邊望了望,儘管什麼也看不見。
“可也不一定,你看這次,沒動刀槍,就出現了這個樣子,比槍刀厲害啊!”
採萱想著剛才看到的慘象,感慨說道。
“那個小丫頭哪裡來的?金星也沒說起過?”
邊鋒皺著眉頭,看著採萱問道。
“他從不和我們說這些,原來有一個叫秀瑩的對他特好,他突然不要人家了,又找了這個,這個哪裡來的,他不說。哎!這些年,他太放肆了,也怪我們對他管得太鬆了。”
採萱總覺得金星出事是自己的錯,沒出事以前就經常說這些。
“他可沒少從我這裡拿錢啊,再說,多大了還用我們管?我們管他聽嗎?”
邊鋒不愛聽了,還想爭辯幾句,可看到採萱眼裡的淚水,趕忙收住了。
“哎,採萱,我忽然想起來,會不會是李承業他們乾的?”
邊鋒忽然蹲下來,看著採萱的眼睛說道。
“李承業?不可能!他們倆是有過節,可不至於到這種程度吧。”
採萱想了想,肯定地回答。
“怎麼不可能,他們的關係可是非常緊張的,他們之間的有些事我們都不明白,可他們之間的仇怨我可隱隱約約聽金星說過。”
邊鋒回想著金星說過的關於李承業的話語,一時又想不起來。
“當年是李承業把他救出來的,兩次花了很多錢,不知怎麼金星後來就和承業鬧翻了,我只知道幾年前他喝多了,拿槍指著承業的頭,那次就把我嚇夠嗆,現在你忙我也忙,他也不聽我們的,對他的關注少了,不知兩人關係啥樣了哎,你們男人真搞不懂。”
採萱嘆了口氣,很為自己的疏忽自責。
“據說不好,而且很不好,明爭暗鬥沒少較勁。”
邊鋒從不愛多說話,這次和採萱聊了許多。
“你為什麼不讓我說金星同居的那個女子,為什麼不報案?”
採萱忽然想起剛才在繼續別墅時邊鋒對自己使的眼色,不解地問道。
“我怕這裡牽出的是太多,對金星不利,我想,等金星醒過來,看看他的意思,萬一警方介入,對他不利,就麻煩了。”
邊鋒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出這麼大事,警方早晚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