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芍藥,是不是有這樣事?”
寧纖碧笑道:“還好,多謝二伯孃關心,婆婆只是因為我去邊關日久,所以一時間也不習慣怎麼熱絡相處,但對我也是很好的,老祖宗和母親伯孃們不用擔心。”
曲夫人笑道:“老太太聽一聽,說起來,姑爺對芍藥好,這我們也是聽說的,但姑爺如今是朝中正經的官員,一天裡在家才能呆多少時候?芍藥還不是要和婆婆以及王爺那邊的大房打交道?認真講,倒是外甥女兒該多在你婆婆面前為芍藥說話才是,你們姐妹兩個,雖不至於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只要你姐姐過得好,難道還能虧待了你不成?”
曲夫人和元氏這一唱一和,只把寧玉蘭和白採芝氣得青筋都要跳出來了。偏姜老太君素日裡也常聽幾個兒媳說王府裡的家長裡短,想一想自己的外孫女兒的確得婆婆倚重,因此就把之前寧玉蘭在自己身旁嚼舌頭的那些暗示都拋開了,笑道:“剛剛我們的話,你們姐妹兩個都聽到了?日後可要姐妹同心啊,只要你們兩個能齊心,就算是王府,想來也不至於就有什麼齷齪手段用到你們頭上,明白我的話嗎?”
寧纖碧和白採芝齊道明白。於是姜老太君便點點頭道:“行了,你們這麼說,我老婆子也放心了。這天色不早,你們就回去吧,將來閒了,再回府走走,知道我和你們母親惦念著你們就好。”
曲夫人和元氏連忙湊趣笑道:“老太太這話說的,難道我們這做伯孃的就不想侄女兒和外甥女兒了?”一句話惹得眾人都笑起來。寧纖碧和白採芝方在眾人簇擁下上了馬車,徑自迴轉王府。
走到半路,寧纖碧讓馬車停下,派人去和白採芝說一聲,讓她先回府去,自己卻往百草閣這裡來。
雖然歇業兩年,然而百草閣這裡才開張沒幾天,卻是立刻又恢復了往昔的熱鬧。百姓們知道這百草閣的東家和掌櫃在那一場大戰中傾囊而出,為大慶朝邊關將士做藥療傷,心中自然是十分佩服,感情上有傾向,而百草閣的藥又一直都是有口皆碑,所以生意自然是熱鬧非凡。
“喲,奶奶,這是咱們的百草閣?沒走錯地方兒吧?”
果然,一下了馬車,山茶這個心直口快的看見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便忍不住叨叨上了,一邊還真的抬頭看了一下百草閣的匾額,來來回回確認了三遍,才長出一口氣道:“還真是,這地方也是,不然奴婢真怕咱們不在這兩年,百草閣這招牌就被人搶走了。”
寧纖碧微微一笑,她很清楚,之所以百草閣歇業兩年,這招牌還能穩穩的在這兒沒被搶走,自然是因為人人都知道,百草閣是寧家的勢力,甚至就是寧家那位姑奶奶的勢力,那位姑奶奶是誰?那是堂堂大慶元帥沈千山的夫人啊,你敢搶這招牌?沈元帥在邊關打生打死,為大慶朝浴血奮戰,你搶了人家的招牌,都不用沈府出面,只要散佈一些輿論,老百姓一人一口唾沫也夠把你淹死了。
心中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寧纖碧卻是已經在丫頭們的簇擁下進了百草閣,只見寧德榮坐診的桌子前已經排上隊了,幾個人也沒有去打擾,只是一路走來,細細檢視了下店內擺設。
這百草閣的格局卻和兩年前寧纖碧剛看見它的時候又有些不一樣了。分作兩部分,東邊除了寧德榮看診之外,是一些十分基本的炮製藥材的工具。剩下這西邊則是從南到北分作三部分,其中靠門這一邊接連排著的三個大櫃子分別是賣普通草藥,山茶好奇,數了一下,足足有三百六十種,這卻是百草閣歇業前剛剛擴充套件出來的規模,原本只有二百種草藥,已經算是大藥鋪了,如今這增添到三百六十種草藥,可不是更威武霸氣了呢。
挨著普通草藥的一個櫃子,卻是古色古香的精緻非常,且只有之前櫃子的三分之一寬度,海棠只看了一眼,便恍然道:“這應該便是放置奶奶親手做的那些珍貴成藥了吧?”
寧纖碧點頭道:“是啊,只是回來後一直忙著,終於也沒做多少藥,這會兒只怕已經空了。等到將來咱們做了藥才能送過來,只不知那時候兒,我又有多少時間可以做藥。”
言語之間不無感嘆,然而聽在海棠山茶耳裡,卻是高興非常。她們雖然對寧纖碧忠心耿耿,可還是覺得以主子的身份,不應該把生命浪費在做藥這樣的事情上,最要緊的,自然還是在府中呼風喚雨,最起碼也要把二房的管家之權奪過來,從此後讓那白姨娘再施展不出任何手段。唔,這也算是寧纖碧這穿越重生女和兩個古代本土女觀念上的最明顯差別。
精緻櫃子之後,卻又是一排五個大櫃子,只是比起之前的那三個普通草藥櫃,這五個大櫃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