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芝一掃從前的溫順和懦弱,抱著必死的心,要與戚旭南爭個高下。
戚旭南彷彿在看笑話般盯著她許久,這才放下二郎腿,上身前傾,靠近秦曼芝,眯起眼,久久的,沒有任何舉動。
秦曼芝被他盯得心裡直發毛,她挪了挪屁股,想移開點,拉遠與他的距離。
“你以為,有凌淵誠做靠山,就可以達到目的?”戚旭南扯扯嘴角,勾起一個陰陰的笑意,堅毅的下巴微微揚起,墨眸深如沼澤,一踏進去,就會泥足深陷,再也撥不出來。
秦曼芝撇開頭,不理會他。縱然沒有凌淵誠的存在,憑著戚旭南的性格,他們也好不到哪去,這樁婚姻也走不遠。
秦曼芝站起身,走到門邊,開啟門。儘管她緊抿雙唇一言不發,但她的動作已經很明確的告訴戚旭南,現在,她要他離開。
戚旭南拍拍身上的灰塵,好整以暇的站了起來,負手踱步到她跟前。秦曼芝以為他會高傲的離開,再不濟就是嘲笑她兩句後摔門而去,卻沒想到,戚旭南站在她面前,低頭,凝視她,眼神放空卻隱藏著各種複雜思緒,一步一步向前,靠近她,壓迫她,大有要把她壓在他和牆之前的意思。
秦曼芝本能的放開了門把手,調情她不會,但被凌淵誠和戚旭南明著暗著挑逗了這麼多次後,她就是豬腦子也能想出,眼前這個男人下一步的舉動是什麼。
只是,他當真是個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竟然在這種時候也會想著那色色的事情。
不等秦曼芝躲閃,戚旭南已經出手,快如閃電,一把攫住她的右手腕,同時,他整個人的身體壓在秦曼芝的身上,將她死死的按在牆面上。
秦曼芝只覺得後背一涼,便再也動彈不得。
“禽獸!畜生!快放開我!”秦曼芝本能的晃著頭,想掙扎脫逃他的束縛。戚旭南也不攔她,只是壞壞的笑著,說:“門開著,如果你想讓你的鄰居看看你被人上的模樣,就只管叫吧。”
戚旭南的威脅果然有效,秦曼芝立刻閉上嘴,再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門是半開的,戚旭南壓著她在門後,但如果她大聲嚷嚷引來其它人來,肯定會發現這曖昧的一幕。秦曼芝臉皮薄,當然比不過這個早就練就銅牆鐵臂的戚旭南。
秦曼芝被人捏住了短處,只能暫時屈服,她小聲的質問他:“你想幹什麼!”
戚旭南也不回答,只是用他略微粗糙的厚繭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右手腕,目光漸漸暗沈,聲音也隨之低緩磁性:“你右手腕的傷,是你剛嫁進來不到半年弄的吧。當時老太太嫌棄你不會下蛋,拿柺杖打你,你躲的時候不小心摔倒,撞在牆上時弄傷了右手腕,對不對?”
秦曼芝大驚,她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的?”
戚旭南沒有理會她,放開她的右手,轉而撫摸她的左腿,色情的在她的屁股上擰了一把手,這才說:“你的左髖骨受過傷。當時是夏天,老太太說要洗澡叫你燒開水,逼著你一桶一桶的拎開水到她房間。當時地板沾了水,你滑倒時左髖骨著地,痛得你過了半個多小時才爬起來。當時你以為自己摔斷了骨頭會影響懷孕,哭得厲害,後來發現只是輕微骨裂時,高興得又蹦又跳,對嗎?”
秦曼芝咬著唇,眸間淚光閃爍。她原以為這一切都隨著老太太的去世而消散,卻沒想到,戚旭南又把這些事一一撿出來說,還件件清楚,說得詳細真實。
“你的腰被老太太打過,雖然只是皮肉傷,但青紫了一兩個月。你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指,力道太重,當時就看到了白森森的骨頭,嚇哭了。你的腳踝也扭傷過,因為外面下雨你趕著收衣服,沒注意地上的石子。你的頭也腦震盪過,因為”
“別說了!”秦曼芝大叫一聲,雙手捂著耳朵,拼命的搖頭,聲音裡全是哭腔:“求你,別再說了!”
戚旭南卻不依不饒,他勾起她的下巴,與她對視,強迫自己忽略她眼中閃爍的悲傷,硬著心腸,緩緩道來:“你嫁過來的三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哪些傷,我都知道不過,你覺得法官他們清楚嗎?”
“呃”秦曼芝語塞。戚旭南上一秒還是天使,下一秒就能變成惡魔。他從來不會無端的說出任何一句話來,鋪墊了這麼久突然提法官,肯定不會有好事。
戚旭南見她剛剛軟化的情緒立刻警惕起來,欣賞的笑了一下,攫緊她的下巴,逼她看著自己:“我可以告訴法官,你這些傷,都是因為你有特殊的愛好才造成的,你覺得法官會不會信呢?”
秦曼芝的眼眸泛起迷惑,特殊愛好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