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那麼久,她都沒發現,到底是他秀逗還是她遲鈍?
楊墨莉像只僵硬的小壁虎,一時之間還無法消化這個訊息。
她原本以為衣櫃裡的男裝,是雪莉的夫婚夫所有。
秦亞勃暗暗好笑。
「你你你」她又開始跳針,掙扎著扭動小身子,與他平視,「你幹嘛讓我住你房間?要是傳出去還得了?你該不會想被浸豬籠吧?」
浸豬籠?都什麼時代了。
秦亞勃拍拍她的頭,「想太多,睡覺了。」說完,他把小妮子撈進懷裡,當真閉起眼了,不理她。
楊墨莉哪裡還睡得著?睜著大眼,怎麼想怎麼彆扭。
這秦亞勃是怎麼回事?幹嘛讓她住他房間?有人侄子跟嬸嬸睡一起的嗎?
怎麼想怎麼不三不四啊!雖然她並不是他真正的小嬸嬸,可是別人會怎麼看?
還是,他習慣把每任女友當暖床的抱枕?
其實去追究他的過往情史一點意義也沒有,他說過了,不和交往物件以外的人發生性關係,說起來這男人在這方面還算得上是個君子。
呃這樣的話,意思不就是他在和她交往?楊墨莉後知後覺地意會到秦亞勃那日的弦外之音。
可是,這算哪門子交往啊?沒有鮮花,沒有約會雖然他們每天晚上都很浪漫地在燭光陪伴下吃晚餐。
楊墨莉被這問題困擾,像毛毛蟲一樣,翻來覆去,睡意全消了。
他跟她在交往嗎?他讓她睡他房間,這有什麼特別意義嗎?有嗎?
秦亞勃依然傭懶的嗓音從她頭頂上傳來,「你精神很好,恩?看來我讓你不夠累,我們可以再來個三回合?」
毛毛蟲立刻變成一根棍子,誇張的打呼聲接著響起。
秦亞勃一陣好氣又好笑。
這丫頭!
大掌愛憐地揉亂她柔軟的髮絲,他依然張開自己寬厚的懷抱,像成鳥包覆著雛鳥,將小人兒護在自己的臂彎之中,一起進入夢鄉。
上班像懶蟲,下班像米蟲,楊墨莉日子過得還算悠閒愉快,只除了秦亞勃有時實在很教她臉紅。
其實,談戀愛,每天做做愛做的運動,很甜蜜嘛!楊墨莉想起她的初戀男友,她不是不愛他,只是那時男友的觀念讓她很火大,不同於和秦亞勃的交往過程,他們是先交心,彼此談得來,才決定在一起,可是男友在入伍前卻對她說,需要她交出自己,他才能安心去當兵,心裡才會踏實。
她是能夠了解男生害怕兵變的心情啦,可是當下心裡下是冒起一把火,談戀愛時他口口聲聲說的信任與心靈相依,在那時怎麼就派不上用場了?非要她用這種方式證明她真的愛他?
拒絕男友後,楊墨莉其實也後悔過,她並非排斥性行為,只是無法忍受那種豬頭觀念,於是第二天一早,她買了早餐去找男友,決定跟他撒撒嬌、賠不是,心想也許找一天氣氛對了,情緒到了,她還是願意與他偷嚐禁果。
好戲來了,一來到男友住處,楊墨莉那位一直被男友批評為「不夠有家庭觀念」、「太隨便」的好友,就躺在男友床上,兩人昨晚銷魂的凌亂痕跡清晰可辯。
到底誰對誰錯,楊墨莉也不追究,這樣正好,道不同不相為謀,兩人觀念既然天差地別,也不用說要長久經營這段感情了。講難聽一點,他不過是想在入伍前終結處男之身,順便用貞操綁住她,平日口口聲聲批評她那位打扮時髦又愛玩的朋友,精蟲上腦時倒是把人家當女神了。
說到底,嫌人家被玩過,嘴裡罵的好像自己多麼看不起這樣的女人,其實只是因為想吃卻吃不到吧!
很意外,那時,楊墨莉竟是氣前男友多一些,有一陣子想法真的黑暗到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唯一慶幸的是,她沒有被所謂的愛情矇蔽了眼睛,把過錯全推給另一個女人。
女人跟男人的差別就在這裡,有第三者時,女人怪狐狸精糾纏她的男人,因為不這樣自我催眠,豈不是要她們相信原來她們的男人根本不夠愛她?
而男人就怪自己的女人水性楊花,否則就是承認自己不如另一個男人。
反正怪來怪去,倒楣的都是女人,所以楊墨莉慶幸啊,她那時把早餐甩在那對姦夫淫婦臉上,那臭男人還有膽指責她,她不給的,另一個女人肯給!
所謂各人造來各人擔,後來他們過得怎樣,她一點也沒興趣知道,現在回想起來,楊墨莉還是慶幸,她的初夜沒有隨隨隨便便給一個王八蛋。秦亞勃雖然也很混蛋,而且好色又變態,但往好處想,他的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