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反駁了。
「就這麼決定了,恩?」雖是問句,卻由不得她持反對意見,他在她唇邊又親又舔的,楊墨莉被逗得心神不寧,沒察覺她雙手不知不覺間,緊緊攀住了秦亞勃寬闊的肩膀。
然後,她鬼迷了心竅,神智不清地,踮起腳尖,頭一回主動吻上他。
楊墨莉想問秦亞勃為什麼對她痴纏?或許她也該問問自己,為什麼抗拒不了秦亞勃?
男人跟女人的火花,在討厭和喜歡、在原始的肉慾與純粹的愛情之間,一定還有著某種模糊地帶吧?就像她和秦亞勃
秦家的某隻黑羊曾說,愛與欲雖不是絕對的,但男人跟女人相愛,若是做愛時沒有辦法喚醒對方體內的野性,根本不算是愛到了極致。秦亞勃對這說法嗤之以鼻,因為那分明是某人經常縱慾過度的藉口。
但反過來想,楊墨莉讓他頻頻失去理智,是否代表這女人對他來說是特別的存在?
很可惜,秦亞勃既然不相信野性與愛情之間的關聯——應該說他連野性與愛情都視為無稽——對楊墨莉之於他的影響,根本也就不放在心上。
「祖父喜歡圓舞曲和探戈,所以你至少得學會這兩個。」
都什麼時代了,跳啥圓舞曲?呋!楊墨莉單手支頰,意興闌珊。
秦亞勃自己住在郊區的花園別墅,先不說前院竟然有絲柏大道跟繆思女神噴泉,主屋後方竟然有一座賽馬場和馬廄。
大廳此刻幾乎被清空了,大型傢俱全搬到了偏廳,從今天開始會作為他們練舞的地方,金色實心的緬柚地板閃閃發亮,傢俱則以黑胡桃木為主,除此之外一切布質皮鞋傢俱幾乎都是黑色或冷色系,跟他的辦公室一樣沒什麼人味。
「我個人認為哦」大刺刺地打了個呵欠,楊墨莉一副快去會周公的懶散模樣,「最一舉數得的辦法,就是我委屈一點,腳上裝個石膏,這樣既不用騎馬也不用跳舞,更不用打小白球!」
楊墨莉的反應全在秦亞勃的意料之中,他頭也沒抬地繼續挑唱片,「這個方法我當然也想過,不過是在你真的連基礎都學不起來的時候,畢竟這些也都需要一點天分和運動細胞。」
楊墨莉眯起眼。
來這套,以為用激將法激她就有用嗎?
「是是是,我是塊大朽木,你就不用再浪費你寶貴的時間了。」她蹺起腳,臉一撇,十足十的小無賴模樣。
「是嗎?」問話的嗓音又是讓楊墨莉發毛的低沉柔潤,「我為了你,早把未來一個月每個禮拜三、五和週日下午的時間都排開了,現在全空下,你是在暗示我們可做點別的消譴?」
所謂「別的消遣」,想來不會是太正經的活動,楊墨莉又想到昨天他對她說的那些「性幻想」,臉蛋立刻紅到冒煙,急忙坐起身。
「既然你誠心誠意想要教我,我就大發慈悲跟你學習好了。」他要排時間,她其實不必非得配合,但問題是她現在有把柄握在他手上,形勢比人強啊!再羅哩叭唆找藉口,誰曉得這變態大魔王會用什麼小人步數對付她?
「先記簡單的拍子,」兩人面對面站定,楊墨莉其實還有些彆扭,秦亞勃扶住她腰身,讓她身體放軟,「一小節四拍,慢二拍,快一拍,你跟著我。」
秦亞勃握住她的手,突然覺得讓她偽裝腳受傷也許是更好的主意,因為壽宴上請她跳舞的,不會只有他。
扶住她腰際的大手突然收緊,楊墨莉一個煞車不及,踩了他一腳。
「抱歉。」楊墨莉紅著臉道歉,還以為是自己笨手笨腳,連這麼簡單的進退步都會「凸槌」。
原本她該在心裡喝采,最好趁機多踩幾下,踩得他兩腳「烏青」,偏偏每次這麼近地貼著他,她內心那害羞小女人的一面就冒出來作怪。前一刻的罵人辭彙和壞心眼全跑光光。
「沒關係。」秦亞勃的表情深沉得讓人看不出情緒,楊墨莉不以為忤,這男人要是哪一天真的把喜怒哀樂表現在臉上,她還會以為他吃錯藥。
楊墨莉從大廳的鏡子與窗戶玻璃的反射,瞥見兩人擁舞的姿勢好像貼得太近了點?不過她不懂社交舞,既然「老師」沒說話,她也沒有質疑的必要,只是兩人的姿勢真是天差地別啊!
她就不用說了,僵硬得你阿婆一樣。秦亞勃不愧出身名門,pose雖然沒有專業舞者那般花俏誇張,但特別有貴族氣質。
啊啊慘了,她又要發花痴了。楊墨莉連忙回過神,死瞪著秦亞勃竟然也該死的特別性感的下巴和喉結,在心裡默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楊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