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傷情並不嚴重,但是很快我就不能繼續留在醫院裡了。警察已經開始調查這起車禍的經過,我自然成了盤問的重點物件,而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處於危機邊緣,我沒有合法的身份,也不能證明自己是誰,再加上地方政府給警方的壓力很大,在一次無意中聽到警方打算將我定性為肇事者的談話後,我立馬趁著他們尚未加強把守的空隙,連夜逃離了醫院,之後便是靠著些許線索和記憶碎片找到姚姐這段的故事了。
聽完我這段離奇的經歷,姚姐也陷入了深思。我的故事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車禍導致了失憶這還算了,失憶還是有選擇性的,這些比好萊塢大片的劇情還令人咂舌。姚姐幫我設想了多種可能性,但都無法推理出個合理的解釋,只好放棄。
「小弟,你昨天不是說找鐵柺李,後面找到他人了嗎?他對你有沒有用?」
姚姐關切的問。
「嗯,雖然比較難找,最後還是被我找到了,他給了我一個照片中人物的地址,我打算今天過去看看。」
我如實告訴姚姐,對她我很信任。
聽了我的話,姚姐轉愁為喜說道:「那太好了,說不定照片裡的人知道你的過去,這樣你就可以找回自己了,要不是早上我要替老張的班,我真想陪你一起去。」
提到老張,我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看到那個和姚姐很親密的男人,我想了想還是開口:「姚姐,有句話我不知道是否該不該問?」
姚姐好像知道我下一句想問什麼似的,伸出右手用一隻指頭封在我的嘴唇上,打斷了我想問出來的那句話,小嘴對著樂樂努了努,眼神裡好像在說現在不要討論這個話題。
我也覺得時機、環境都不適宜,點了點頭就站起身來,準備結束早上的閒聊。
這時候門口響起了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緊接著老張帶著一臉的疲倦出現在玄關處。「老婆,我回來了,你該去準備開店了。」
樂樂聽到爸爸的聲音,立馬跳下椅子,衝到爸爸身邊,得意的說:「爸爸、爸爸,我今天把一碗飯都吃完了,媽媽說我長大像叔叔一樣高大健康,就不用打針了。」
老張剛把女兒抱起來親熱,抬頭就看到我站在他的面前,而女兒的一番話也讓他心生疑竇,他指著我有些結巴的說:「你怎麼會在我家裡,老婆,這小子什麼時候來我們家的,你怎麼沒跟我說?」
這也難怪,任何人回家看到一個非親非故的男人在自己家裡,而且自己美麗動人的老婆還同處一室,都會像老張這般反應。
沒等我回答,姚姐走過來拉住老張的手說:「瞎咋呼啥,別想七想八的,小高昨天沒找到住宿的地方,我讓他在咱家客房過了一夜,這不他剛要出門呢」老張聽了火更大了,他甩開姚姐的手,氣得結結巴巴說:「你,你,你們,你還把男人帶回家裡過夜,你,還要不要臉。」
老張的話剛落音,姚姐的一雙柳眉便倒豎了起來,杏眼睜得大大的好像要噴出火似的,一把擰住老張的耳朵,一邊說:「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我搞野男人了嗎?老張,你今天給我把話說清楚了,要是有一句含血噴人,我饒不了你。」
老張的耳朵被姚姐擰著疼得嗷嗷直叫,但嘴巴里並不服軟:「你,你,你就是養野漢子,你這個騷貨,快放手啊,疼死我了。」
我看他們鬧得太不像話了,樂樂在一旁都被嚇得直哭,上前分開他們說:「好了,別吵了,我昨天在客房睡的,不信你自己進去看看。」
樂樂也立馬點著頭說:「爸爸,昨天媽媽都是和樂樂一起睡,早上還叫我把叔叔叫醒呢。」
老張見我和孩子都這麼說,心裡信了大半,但是又掛不下臉來,只好訕訕的對妻子道歉說:「老婆,是我犯傻了,我豬油朦了眼,不應該懷疑你的,我給你道歉。」
姚姐別過臉去,理都不理他,嘴裡說:「哼,你要道歉啥,是我要跟你道歉才對嘛,我這麼一個沒廉恥的女人不是給你老張家抹黑了嗎,看了我在這個家也沒有待著的必要了,我收拾下就帶樂樂回老家去。」
說完就要往臥室走,老張這些完全慌了,趕緊拉著姚姐胳膊不放,又是道歉又是求饒,惶恐得就快要跪下來求老婆了。
我看事態差不多了,就過去幫老張勸解姚姐,姚姐假模假樣的演了一陣,也就收手說暫時不走了,但是要觀察老張一陣子,如果還有無理猜疑的行為,下次非要去離婚不可,不過從她幾個狡黠的眼神我可以看出姚姐這次又是取得了大勝,真是馴夫有道啊。
等他們倆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