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接他手上的供詞,怒道:“你們衙門圍剿我們又不是一二次了,之前就頻頻傳出風聲,再說如果不是你們乾的,朝廷裡怎麼會又是賞賜又是嘉獎!姓溫的,枉你自譽為衙門中人正義之士,竟然敢做不敢認,好,若你一口咬定不是你乾的,你說,到底是誰幹的!”
朝廷下來的嘉獎,地方上的州縣都是會張貼榜文公佈的,劉白鳳眼不瞎耳不盲,當然看得清楚。
“在下不知道是誰。”溫簡嘆了口氣,看來如今就算是有理也難以說清了。
“這麼說,這些仵作和最先發現屍體的官差的供詞,你也不會看了。”溫簡又道。
劉白鳳十分固執,根本不信溫簡的話,也怕自己結果那一疊東西翻看的時候他趁機使詐,於是哼了一聲,道:“你們衙門裡拿出的證據,我敢相信嗎,廢話少說,我這兩瓶你是喝還是不喝,若是不喝,只待我一聲令下,我那邊的兄弟就會擰斷你那相好的脖子。”
溫簡聽了他的話,只好收起那一疊證詞,不禁又往阮紅嬌那邊看去。
兩瓶裡面一瓶有毒,一瓶無毒是劉白鳳的說辭,誰知道是不是兩瓶都有毒?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等他死了,然後也殺了阮紅嬌滅口?
青巖崖那邊被堵,若是他們兩人都遇險,外面營救的官差們,是決計難以及時趕到的於理,這瓷瓶兒裡的東西他不該喝,可是若不喝,阮紅嬌又該怎麼辦?
便在溫簡難以抉擇的時候,手執黑鞭的青年站了出來,抖開鞭子,面對阮紅嬌一鞭鞭的狠狠抽了下去,隨即傳來阮紅嬌的慘呼。
“啊——”
“啊——”
陰息風下手不輕,白晚被抽打得慘呼陣陣,她在鞭影中狠狠的瞪著陰息風,壓低聲音怒叱:“你瘋了麼!”
“我這是在幫你!”陰息風的臉上洋溢著愉悅的笑容道:“你不悽慘可憐一點,他怎麼會心軟?我勸你別催動內功扛下來,萬一他不忍心見你受苦而選擇了喝解藥,最後把你救走,卻發現你捱了這麼多鞭子身上卻沒有傷痕,那你可就前功盡棄了哈哈。”
白晚若是催動內功,這鞭子抽在她身上跟被螞蟻咬沒什麼區別,可是陰息風說的話不無道理,白晚咬了咬牙,明知道陰息風這是藉故報復她,明知道他是幸災樂禍,也只好鬆懈下來,不運內功抵抗,任他一鞭一鞭的抽下來,抽得她皮開肉綻。
鞭子每揚起,帶出一股點點灑灑的血腥氣,令陰息風越抽越興奮,簡直是精神煥發,手舞足蹈,不過尚還知道分寸,一道一道的鞭子下去都只傷皮肉,不傷筋骨,可是縱然這樣,也著實夠痛夠狠!
“陰息風”默默忍受的白晚突然面目猙獰起來,咬牙切齒的道:“若有一日你落在我手上,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啊——”
她話沒說完,陰息風抽重了一鞭,可真是痛得鑽心,感覺就像是骨頭都要裂開了一般。
陰息風的食指便在鞭子上抹了一道,指腹上便立即沾上了豔紅的鮮血,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血,然後對她邪邪一笑,毫無道歉誠意道:“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對了,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
因為相隔的距離,那一邊的對話,溫簡聽不真切,而阮紅嬌一聲一聲的慘呼,卻是聽得人心驚肉跳,她每一聲痛不欲生的呼喊,彷彿都瓦裂了一層溫簡的理智,終於,他一咬牙,隨便在劉白鳳手上奪過一個青瓶,道:“夠了,我喝便是!快叫他住手!”。
劉白鳳這才舉起手在半空一揮,示意陰息風停下。
陰息風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瞄著遠處的那兩人,對幾乎奄奄一息的白晚道:“原來他真的吃苦肉計這一套不用謝我,我很樂意幫你。”
白晚抬起頭,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了。
而此時另一邊的溫簡頭一仰,在劉白鳳的注目下,兩口就喝光了青瓶裡的液體。
“他真的喝了啊。”陰息風挑了挑眉,丟掉了手裡的鞭子,回頭看了看白晚道:“看來你做到了,他真的在乎你呢。”頓了頓,又陰陰的笑了起來,意味深長的補充了一句:“我突然覺得,等到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一定會很有趣。”
白晚也看到了那一幕,可是她心裡卻沒有陰息風那麼輕鬆,她喃喃道:“他到底到底在想什麼?”
白晚知道有些人跟她或者陰息風不一樣,這些人還相信一些叫做道義和正義的東西,可是縱然如此溫簡他不該這麼做不該如此輕賤自己的生命。
如果這些毒液只是毒液怎麼辦?如果真的喝了會死怎麼辦?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