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到自由,不管三七二十一將身下的被子卷在了身上,兀自害怕喘息。這樣的季淳風是她從未見過的。剛才差一點她就
季淳風從來這麼強迫過她,有的,也只是被他強吻,除了那個,他從未越過雷池。
想到這裡,她的哆嗦停了下來,模糊的眼漸漸清明起來,看著那個一臉冷色,緊著下巴站在床頭的男人。
“蔚藍,得到,什麼是得到呢?你覺得你還擁有著我的心,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仗著我對你還有心,所以才這麼橫嗎?你以為我再如何,都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所以你才願意獻出你的吻?呵呵。”季淳風短促的笑了一聲,又冷又狼狽。
“蔚藍啊,你的身體比你的意志要誠實。你在不自覺之中,已經在做出對我的排斥,甚至是極度的討厭我碰你我要得到你,除非用強的。但是,你對他,可以是心甘情願的吧。”他的眼瞄向她的肚子,眸子裡掠過受傷。
“可是,你這麼做,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你回到我的身邊,心卻在他那裡,所以,註定你的戲演不成功。你會對黎妍吃醋,會排擠她,只是因為對我還有一份仁義在?又或者,你只是在演著你自己以為的戲。你讓我以為,你是在乎我的,不想讓我去另一個女人的懷裡,然後從我這麼得到你想要的結果”
他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沉默了好一會兒。其實他一點也不憤怒,只是難過。一次又一次的,他重複著葉蔚藍的心裡沒有了他位置的事實,痛著,在解脫跟困頓中掙扎。她對齊譽有真情,是他希望的,這樣,她就不會因為失去他而傷心。可是,現在的他,卻在一次次得面對這個事實。這種折磨,好像是反覆在揭開他心頭的傷疤,不停的讓它淌血,直到他的心乾涸了,再也不會動了
葉蔚藍像是一條大白蠶一樣,只剩小半個腦袋露在外面,她的眼注視著他,耳朵傾聽者他。
看見他閃過的傷,她心裡難過,卻只能蠕了蠕唇,半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她留在他的身邊,一開始就被他看穿了啊。利用他對她的餘情,勸他回頭,從他們那裡收取情報。他一直都知道,可是再聽他提起,她更覺愧疚難堪。
因為他明明知道,還將她留在他的身邊,直到今日。雖然他嘴上說是利用她來刺激黎妍的嫉妒,可是,沒有她,他照樣可以得到他想要的。她在或者不在,都是一個結果。
季淳風之所以一開始沒有趕走她,更多的是怕她找不到切入口,像個沒頭蒼蠅一樣胡亂得要跟著他,找線索,反而讓自己變得危險吧。他知道自己的脾氣,不達目的,不會罷休。一切,都源自於他對她的不捨
人世間,最不能利用的就是男女之情。因為“利用”兩個字,玷/辱了那份愛,將情變得薄淡。
她總是說他利用她,可真正的利用,只有在機場的那一次。更多的,是她在利用他對她的愛,想要左右他。從始至終,他對她的愛沒變過,他在用他的方式保護她,而她,卻變了
“淳風,不是那樣的”葉蔚藍坐了起來,眼睛直視著季淳風。“看到你對黎妍好,我的確會吃醋。因為一直以來,你只對我好,我不適應這種變化我承認是我不好,自己變了,卻還捨不得你的溫暖。可我不要你跟黎妍在一起,如果如果你是跟一個正常的,清白的女孩在一起,我一定會祝福你們的。”
“可你跟黎妍之間,只有交易。你不愛她,為什麼要為一個仇恨,跟不愛的女人在一起?你那麼驕傲,怎麼能委屈自己?”
季淳風淡淡對著葉蔚藍:“我不愛她,照樣可以跟她在一起,因為黎妍她沒有愛著的人,只有我。誰說日久就不能生情?葉蔚藍,你愛我那麼久,還不是變了?”他涼薄一笑,眼眸中泛起清淺的水霧,烏黑眼眸像是浸潤在清晨薄霧中的烏山。
“可是你呢?你跟她一樣嗎?你懷著他的孩子,卻來我這裡,不明不白地跟在我的身邊,你說,如果他知道了,會如何?他會原諒你嗎?蔚藍,你走吧趁他還在等著你”
葉蔚藍聽他那一句“懷著他的孩子”,眼眸瞪大了,瞳孔都擴大了一下,她吃驚,說話都結巴。“你你怎麼知道”她被子中的手已經摸在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上。她沒有吃藥,那天在跟夏瑾逛完商場以後,她是買藥要吃的,可是藥丸到了嘴邊,她扔了。就在那一刻,她突然不捨得了。她不捨得齊譽難過。
季淳風淡笑了一聲:“你雖然長得高,但愛穿高跟鞋。你喜歡穿修身的衣服。但是,到我這裡以後,你不再穿高跟鞋了,也只穿寬鬆的衣服。蔚藍,掩飾是騙不了人的。”對一個一直關注她,甚至對她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