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用婚姻將不愛的兩個人囚禁!
就算他們有什麼把柄還被杜可楓的父親拿捏著,可是,他們願意一起去面對,讓齊譽一個人去扛,算是什麼呢?現在葉秉兆回來了,那些能幹到恐怖的男人們回來了,他們齊心協力,總可以邁過那個檻的。
“齊譽那小子也太小看我們了,我需要他賣/身來護我們周全麼?”葉秉兆冷笑了下,眼睛發著幽幽光芒,他低頭看了眼在他手心乖乖睡著的小天使,那抹銳利又很快的隱去。他對著那白白粉粉的小糯米糰兒小聲說,“如果他敢讓我的外甥們沒有爸爸,我一定饒不了他。杜家敢破壞我妹妹的終身幸福,我一定會好好回敬他的”
睡夢中的小糯米糰兒好像能聽懂葉秉兆的話,胖乎乎的小手竟然握著小拳頭在空中有力揮舞了幾下,蠕著小嘴吐出一個泡泡,囈語了幾聲,好像在吶喊助威。
“蔚藍,真相你已經知道了,那麼你還準備在這裡乾坐著,做你的單親媽媽?”葉秉兆從可愛寶寶的小臉蛋上移開視線,看向葉蔚藍,“杜家敢這麼搶你的男人,你就讓他們欺負到你頭上去?”
葉蔚藍手中握著的銅勺被她用兩個手指掰彎,“噹啷”一下掉在了茶几上,她霍得站了起來,嘴角翹起,褐色的眼眸閃著熊熊烈火。
結婚?沒有她葉蔚藍的准許,誰讓他結婚的!
“在我的人生字典裡,凡是欺負了我跟我朋友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看我怎麼收拾他們!結婚?我會送給他們一個很大很大的驚喜的!”
隨著那聲清脆的聲音,沉睡的小寶貝被驚醒,睜開水汪汪的黑眼睛,癟著小嘴蠕動了幾下,就那麼看著她那彪悍的母親,忽然咧開了嘴“哇哇”哭了起來,小手有力的揮動,為她母親搶親拉開了序幕
夜涼如水,秋風掀開米白色的窗簾,月光透進,照耀一室清冷的月輝。簡歐式設計的房間裡空空蕩蕩的,到處都貼著紅喜字,不難看出這是一間婚房。紅色的大喜被子,上面繡著大大的龍鳳圖案,過了幾千年,中國人的習俗猶在,不論結婚的年輕人有多麼前衛,但是那些傳統卻不會改變,因為他們喜歡那吉利的圖案,喜歡那千年的祝福。
而對於這個房間的主人來說,他卻並不那麼喜歡那耀眼的紅,而是憎惡。
齊譽剛剛參加完莫安澤跟沈逸琿為他舉辦的單身派對,醉熏熏得跨進這間婚房。滿目的紅色,他湧起想要毀掉一切的衝動。脫掉外套,他扯鬆了領帶,將自己拋在那偌大的床上,揉皺鋪得平整的喜被。
一滴眼淚從他的眼角滲出,落在紅色被子上,形成一灘深深的水痕。他想要結婚,可是他想要娶的女人不是他心底的那個,這種痛,大概沒有人比他更明白了。今晚過後,他就要結婚了,與他單身的身份告別,與他最愛的女人徹底的分開,也跟他可愛的孩子們分開,這大概是世界上最荒謬的婚姻了。
結婚了,新娘不是他所愛,他的孩子流落在外。
今晚的單身派對,更像是個葬禮一樣,為他今後痛苦的人生默哀,沒有人吵鬧歡笑,只是悶聲喝酒,一杯接一杯。
沈逸琿說,阿譽,你真的很失敗,我以為你會跟夏瑾在一起,但你敗給了葉秉兆,我以為你不會放棄葉蔚藍,但是你卻要還債,這個世界上,大概再也沒有比你更傷情的男人了。可我們是兄弟啊,我該拿你怎麼辦?我已經得不到幸福了,為什麼你也得不到?老天是不是睡著了?
莫安澤說,阿譽啊阿譽,你叫我怎麼說出口來祝福你?
他說,不要祝福我,永遠都不要祝福我。我跟杜可楓,沒有祝福
那一刻,齊譽真的很想恨想逃跑。沒有葉蔚藍的日子,他已經過得形同行屍,只有在偷偷去看他們母子的時候,他的心才好過一點。對杜可楓,他對她只有愧疚跟同情,他告訴自己,他會好好照顧她,可是,僅僅只會是照顧,不會再有其他了,他的心,只為葉蔚藍而跳動。
一想到要跟杜可楓一紙婚約就那麼生活一輩子,他真的有種想要醉死的衝動。沒有了葉蔚藍,他的生命還有什麼陽光可言?他好像再也不會笑了。
結婚快樂,房間角落堆著的禮物上面,有一張醒目的賀卡寫著那四個字,他走過去一把揉了那張卡,狠狠丟進垃圾桶,他哪裡來的快樂?
他腳步虛浮著再次跌倒在大床上,醉眼中他看著床頭貼著的大大的紅喜字,刺得他眼睛生疼,火辣辣的疼。可是他不想去擦一擦,揉一揉,那紅喜字像是一把尖刀捅進了他的心,在上面挖了個大窟窿,窟窿裡流出他的血,他的淚。
齊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