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又一次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掛機。她冷冷瞟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陳琪,極度氣憤之餘吐出兩個字:“狗腿。”
陳琪孤零零的站在後方,握緊拳頭,眼中露出一絲兇光。
作者有話要說:唉~~
☆、第五第八章
輕歌是鐵了心要幫至善的;她索性打電話把後半年的通告全推了;然後在N大附近租了套公寓臨時住下來;又直接換了手機號碼,和所有人玩起了失蹤。
至誠傳媒這邊找不到輕歌,整個公司已經亂成一窩蜂;宋白氣得在辦公室又罵人又摔東西;一干下屬只能遠遠的站著捱罵;大氣都不敢喘。宋白扔出一堆材料;怒吼著:“就算把全中國翻過來;也要把夏輕歌給我找出來!都愣在這裡幹什麼,都給我滾出去找人!滾啊!”
辦公室裡的一群嚇得面色蒼白;聽到老闆這麼說,一溜煙的全跑了。
宋白回過身;看到陳琪還站在那裡,拿起一張紙揉成團就往陳琪腦門砸去。
陳琪老老實實的捱了一下砸,一臉的委屈。
“你是怎麼看的人?那麼大一個活人你都會把她弄丟了?”宋白氣得臉色發白,額上青筋暴跳。
陳琪紅著眼說:“她又不是小孩,有手有腳要走我哪能攔得住?”
宋白知道陳琪說的沒錯,但他還是生氣,一想到輕歌可能已經在至善身邊,他就覺得胸口怒火難平,整個腦袋就像是要炸開一樣。
陳琪走上去挽住宋白的手,委屈的說:“她根本就沒心沒肺,你對她那麼好,她一點也不領情,你又何必這樣呢?”
宋白冷冷斜了陳琪一眼,卻沒有將她推開,而是用冷漠的語氣說:“等我和她結婚以後,你就離開至誠吧!”
陳琪心底一沉,“你要趕我走?我把什麼都給你了,你要趕我走?”
宋白忽然死死掐住陳琪的脖子,惡狠狠地說:“我會給你留足後路,但你要是敢讓輕歌知道那些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更會讓你全家生不如死,你聽明白了沒有?”
陳琪淚光瑩瑩地看著眼前這個絕情心狠的男人,顫抖著說:“宋白你為什麼對我那麼狠我愛你啊!”
宋白將她往後一推,面無表情地說:“我不愛你,打從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是你自己要貼上來,怨不得我。”
陳琪跌坐在地上,目光悲切,她低下頭試去淚水,忽然又說:“等你和她結婚以後,我會離開,我只希望,她不在你身邊的時候,讓我陪著你,好嗎?”
“隨便你。”宋白丟下一句,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辦公室。
輕歌並不知道宋白和陳琪之間的姦情,她此時此刻就在N大的校園裡閒逛,戴了墨鏡打了遮陽傘,別人也認不出她是誰。正午時分,學校裡的道路上全是下了課準備到食堂吃飯的學生,三三兩兩結伴同行,邊走邊議論著他們感興趣的話。輕歌看到他們,又想起自己大學時候的生活,每天也是這樣,同小乖妮妮她們一道去上課,下課後又一道去食堂吃飯。
那些日子,悠閒而美好,卻靜靜隨流水而去,再也不復存在了。
她走到實驗樓的時候,看到一名男生揹著一個男人走出來,將他放在輪椅上後,又推著他沿著中央路一直往西走。她一眼就認出坐在輪椅上那個男人是至善,她跟上去,從男生手裡接過輪椅的推手,那男生奇怪地轉頭看她,輕歌則用食指抵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男生恍悟過來,眼前這女子不就是夏輕歌麼?是他們賀老師曾經的戀人啊!微博上早已把夏輕歌跟賀至善的大學軼事傳得沸沸揚揚,他們又豈會不知道。
男生趕緊退開,讓輕歌接過推手,推著至善繼續往前走。
輕歌轉過身,用口型對男生說了兩個字:“謝謝。”
至善並不知道身後推他的人已經換了,他仍然以為是自己的學生在推他。
來來往往的學生對這個身體有殘缺的老師已經習慣了,他們只是好奇今天推那位老師回家的人是一個戴著墨鏡的女子。那女子的墨鏡相當大,幾乎遮住她半張臉,墨鏡以上的額頭被留海遮住,整張臉只看得到一個小巧的下巴。饒是這樣,要認出輕歌並不難,多看幾眼還是可以認出來,只不過輕歌走得很快,其他人還來不及多看兩眼,她就推著至善走過了。
至善不大明白為什麼今天看他的人變多了,他對身後的人說:“送我到牌坊那裡就可以了,我會打電話讓家裡的人下來接我的。”
輕歌沒有答話,依舊推著至善往前走。
至善以為學生聽到了,只是沒有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