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煙困惑了“為什麼?”
“上個月林琪兒換了經紀公司,跟遠東簽約了,以凌總跟你的關係,這個忙他肯定會幫的。”
童煙的臉色瞬間一變,心裡有種說不上的感覺,像是一個裹著糖衣的炮彈在心裡炸開,有種被利用被欺騙的感覺。
她站了起來,看著老周真誠的開口“周總編,我覺得您還是再慎重考慮一下,我跟凌總的交情真的沒到您說的那個份上,您如果執意要我負責,我肯定會全力以赴,但不能保證一定完成任務。”
老周只以為是她謙虛的託辭,打了個哈哈笑嘻嘻的跟她說沒有問題。
童煙回到座位,皺著一張小臉,眉頭緊鎖,她是絕對不會為這個去找凌騫的,她也說不上為什麼,就是不想讓他看輕自己,按照上面的提供的電話,她開始跟林琪兒的經紀人聯絡,毫無意外的被拒絕了。
因為已經下班,她想了想給露西打了電話,把事情跟她說了一下,露西答應找找關係想辦法幫她約見一下林琪兒的經紀人,她這才開心的道謝,沉重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一些,收拾好東西出了辦公樓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打了車到小區外面打包了一份炒飯,回到家,剛要吃飯,電話就響了,看到那個消失了兩天的名字,她的心又開始變得沉重,她將飯盒放下,坐在沙發上按了接聽鍵。
“喂?”也許是工作不順心,她的聲音稍微有些冷淡。
凌騫此時正堵在路上,這幾天因為一批出口貨物的通關證一直辦不下來,再加上他憋了幾天沒給她打電話,心情本就煩躁,聽到她略顯不耐的聲音,一股火氣直衝腦門“你怎麼了?誰惹你了?接到我的電話這麼不耐煩!”
童煙聽著他有些憤怒的聲音,心裡顫了一下,抱著電話不再出聲。
凌騫沒有聽到她的回答,更加來氣,狠狠地按著喇叭,語氣越發冷硬“說話啊,我這幾天沒給你打電話,沒有提醒你,你是不是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童煙心裡覺得很委屈,聽著他無理取鬧的苛責,漸漸紅了眼眶,她很想朝他吼過去,她很想對他說她沒忘,也不敢忘,她只是他的一個獵物,一個高興了就來哄哄,不高興了就可以隨便吼叫的獵物!
但是最終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抱著電話流淚,大顆大顆的止都止不住。
凌騫經過剛剛的發洩,頭腦漸漸冷靜下來,他知道自己又觸碰到她的底線了,懊惱的粑著頭髮,一臉挫敗,緩了幾口氣才放柔了聲調“對不起。”
童煙吸了吸鼻子,沒有說話。
“別哭了,我不是衝你發脾氣,路上堵車,快一個小時了,心裡煩躁。”
童煙抹了抹眼睛,悶悶的應了一聲。
“吃飯了嗎?”
“帶了外賣回來,正準備吃。”
“快去吃吧,晚上我過去拿藥。”
“哦。”
掛了電話,凌騫搖下窗子點了一根菸,左手夾著煙慢慢吸著,右手放在上腹揉著,神情極其疲憊,黯淡的眼神輕輕顫動著,有些懊悔、有些憂傷。
悶熱的天氣、冗長的車隊看不到頭,所有的一切都讓他心情極其糟糕。
片刻後,他熄了火,掐滅菸頭拿著外套拉開車門走了下去,翻過隔離欄直接走向馬路對面,招了計程車坐了上去才撥了一個的電話。
“喂?你到哪裡了?海關的人都到了。”陸思哲有些焦急的聲音響起。
凌騫手臂抱在胸前看向窗外,聲音沙啞的厲害“我不過去了,你自己應付。”
陸思哲聽他聲音有些不對,頓了一下才開口“怎麼了?不舒服?”
“嗯,一會兒該給多少錢你看著辦,不用跟我商量。”
“胃病犯了就去醫院,行了,你別操心了。”
“嗯,對了,我的車堵在新江大道上靠近蘇安路口處,你找人幫我開回公司。”
陸思哲對著天花板翻了N個白眼,握著已經成忙音的電話,深深的體會到何為交友不慎!
凌騫按響童煙家門鈴的時候,她剛剛將還剩一多半的炒飯扔進垃圾桶,愣怔了一下以為是淺淺,笑嘻嘻的跑過去。
開門的瞬間,她臉上的笑容沒來得及隱退,等看清來人,門裡門外的兩個人都是明顯一怔。
凌騫看到突然出現的笑臉,瞬間愣住了,連按在胃上的手都忘了拿下來,他從未見過如此明媚清亮的笑容,純淨的沒有一絲雜質,他的心突突的連跳了好幾下,久久不能平復,耳根上居然慢慢染上紅暈,正當他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