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沫一副有料可挖的樣子:“哦,四哥,你是不是覺得她很漂亮呀!我們學校的人都說她漂亮,而且她的舞跳的相當好,比我這個在國外學過多年藝術的人都棒了,老師很喜歡她。怎麼樣,你是不是”
紀典優翻了翻白眼:“沫沫,你怎麼結了婚還像個花痴女啊。”
“呸!”林沫沫倒茶:“傾城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只不過家庭條件不大好,如果不是因為她哥哥哥的事情,也不會去找到你。你也別為難別人了,幫個忙,別人會感激你一輩子的。”
“哼,說得輕巧李傾國犯的可是刑事罪。李傾城跟我什麼關係?憑什麼讓她來求我就得應?我說沫沫,你交朋友也不能隨便就交些想靠你上位的人啊,個個都覺得你有後盾來求這個那個的,將來我們得吃多少虧啊,這次是李傾國,下次不知道是不是些殺人縱火越獄的都來說情了”
“哪有這麼嚴重。你看看你,你們這些做生意的人就是防備心比別人重。”
紀典優打斷林沫沫:“不是我們的防備心比別人重,是你太單純了,太好騙了!”
林沫沫有些生氣,站起來想要吼出去,常默非卻開啟了門,走了進來:“嘿,媳婦,我回來了。老四。”
林沫沫氣得一臉通紅:“三哥,你趕緊過來,四哥太壞了”
公主一聲令下,默非騎士前行。
三個人坐在西餐桌上吃晚飯,笑語宴宴。
李傾城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睜著眼睛。房間小,沒有開窗,也沒有拉開窗簾,關著門,關著燈,一室的黑暗。
她身上的傷好了不少,但還是不願意動,這幾天一直在失眠,睜著眼睛到天亮,清晨時分才能沉沉的睡去。但總是睡的不踏實,惡夢追隨著她,夢裡的紀典優幻身為惡魔,笑得邪惡,把她按在他的身下,折騰
驚醒的時候,大汗淋漓,逛喘粗氣,像極了敬延殘喘。那時候她的一隻手就緊緊的抓著胸前衣襟,不停不安的攪緊。
門外傳來了媽媽的尖叫,她慌忙的掀開了薄被單起床,然後就看到了媽媽抱著哥哥李傾國。
“哥——”她也有些驚訝:“你回來了。”
高大魁梧的李傾國一身的白色T恤,有些髒,正站在她面前點頭。
李傾城之前的糾結,憤怒,傷感在此刻都已經化為了空氣。重逢的喜悅覆蓋在她的內心裡面,交織出來的是衝上前去,和哥哥抱在一起。
李傾國在安撫安母親之後扣響了李傾城的門,兄妹兩的感情一直很好,李傾城開啟門讓哥哥進去,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在椅子上。
“紀總說,要謝就謝你,為什麼?”李傾國開口。
李傾城先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有些吱吱唔唔:“沒有啦。”
“傾城,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李傾國有些擔心:“你是女孩子,可千萬不能像我一樣走錯路啊。”
李傾城微微一笑,淡淡的笑容裡有一種喜悅,這是一種來自於血緣,一種天性使然的關心所湧現的喜悅:“哥,我和林沫沫是同學,剛好這個紀總是她的四哥,所以我求了她,紀總是因為看在沫沫的份上才撤訴的,你不要亂想了。”
“真的?”李傾國又重新問了一下。看著李傾城凌亂的頭髮中有一雙看似清澈的眼睛裡,透出來一種無限的,迷茫的光。
他只是捕捉到了這一瞬間,就讓自己從小到大都無比了解的妹妹,在他面前有些清晰了。
“哥,你別瞎想了。我倒是想發生點什麼,可惜啊,誰叫我一無所有,只有你和爸爸媽媽呢。你沒事就最好了,我欠了林沫沫這麼大個人情都不知道怎麼還才好,你還在這裡糾結些什麼呀。我和沫沫天天都要排練《蒲公英的春天》家裡現在都成這個樣子了,我告訴你,你得好好的照顧爸媽,我接下來忙的很。”
她故做輕鬆的語氣讓整個話題都不再沉悶了起來,李傾城的臉上帶著愧疚:“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唉我也只是”
李傾城的手輕輕的伸出去,放在了哥哥的手上。她的手柔軟纖細,李傾國的手帶著硬實與粗獷,彼此的溫度感染著彼此。透過一層薄薄的面板,彼此的身體裡,流淌著這個世界上,唯一同樣的鮮血。
她搖頭:“哥哥,前兩天有個朋友說,只要在這個世界上,當你站在不一樣的位置時,你的選擇就會不一樣。我們可以被人說,被人罵,被人攻擊,但是隻要我們自己做到了問心無愧,我們的人品就不會失去。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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