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心道:“這個井下看起來像是井下家族的子弟,說話如此毫無顧忌,似乎是有意挑起事端的樣子。這個山田居然是東夷官房長官的兒子,偏偏有頭無腦,白白被這井下當了槍使。如此看來,這水似乎有些深了~”
察覺到周圍有些異樣,秦笛左右打量了一下,不覺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高僑聯酒吧已經開始有人清場了,看架勢,就算不是高橋家的本部人馬,至少也是渡邊家的強力打手。
“嘿!由得你們狗咬狗,我且作壁上觀!”被這些人打擾,捉住了渡邊晴美,卻沒機會和她纏綿,這讓秦笛有些不爽。好在現在有機會看一場好戲,對他來說,也算是有所補償。
秦笛現在基本上分辨出了井下和山田的身份,但是還有一個和服男子,不知是什麼背景。他有心把這水攪得更渾一些,於是道:“嘖嘖,你們一個是井下財團的富家子,一個是官房長官的官家子,這邊這位該不是什麼武士世家的武家子吧?”
“你地如何知道?”
被秦笛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問,井下和山田的臉色齊齊一變,如臨大敵的望著他,滿臉的戒備之色。
“靠!不會這麼準吧?開玩笑似的隨便一猜,也能猜中?”
秦笛心頭大震,錢、權、武力,三者的結合意味著什麼,就算是傻瓜也知道。這東夷~該不是要變天了吧?
“哈哈~不是吧?我隨口這麼一說,也能猜中?”
秦笛表面上打著哈哈,私底下卻是提高了戒備。他現在可不是一個人,若是一個人,想走就走,想留便留,想來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什麼人能夠阻止他離開。可考慮到站在他背後的渡邊晴美,怎麼說也是讓他爽過一回,兩人之間總算還是有那麼一段“一射之緣”。
若是不管不顧的離開,不免太過薄情寡性。身為夏國人,自然不能和東夷矮子一般性格。
“在下甲賀美濃部右京,敢問閣下貴姓!”最後那個和服男子收起先前的浪蕩子作態,一臉的酒意似乎也在頃刻間收了個乾淨。
秦笛抬眼再度打量三人,卻見那井下面有酒色,眼神卻是一片清明。這美濃部右京乾脆就是正常人一個,只有那不知死活的山田才是真正喝醉了酒,整個人放浪形骸,誇誇其談,渾然不知自己正在為自己、為他父親招禍。
一番打量,秦笛便有了主意:“免貴,齋藤餕!”
幾次三番冒充齋藤餕,他早已有了心得。這個時候說話越少,反倒是越能獲得別人尊重。
“齋藤少爺?”
果然,井下與那美濃部右京臉色齊齊一變,俱是一臉的駭然。
“什麼時候~齋藤家又和高橋家、渡邊家和好了?”
井下財團勾結東夷官房長官一系政客,再加上甲賀美濃部忍者的武力,在東夷國內絕對是可以橫著走的利益團體。
在他們的計劃中,掃平高橋家族、渡邊家族這兩家在夏國的勢力,並不是太困難的事情。可對付兩家容易,並不代表對付三家同樣的簡單。尤其是加上的這個一,是對東夷國內政局有莫大影響力的齋藤家,問題到了這一刻,可就難辦多了!
“齋藤少爺,您不在東都將養,到這偏僻落後的濱海,是不是有些辱沒您的身份啊?”
三個傢伙裡面,反應最快的還是井下,他一邊對秦笛假笑連連,一邊有意無意的試探秦笛和高橋家的關係。
濱海雖然連續保持了十年的高速發展,並且隱為東方金融之都,可比起國際上有數的超巨型都市東都來說,確實算得上是偏僻落後的鄉下。
再加上東夷人對夏國人保持近百年的優越感,井下說出這樣一番話,並不奇怪。
“咦?若是讓這傢伙誤會齋藤家和高橋、渡邊兩家和解,站到一起,進而影響到他們對付高橋、渡邊兩家的計劃,那可就不好了!我可不是專程來給他們解圍的,狗咬狗的熱鬧,少也不看可是白不看!”
主意打定,秦笛很自然的搖頭道:“只是過來這邊尋找我的未婚妻而已,哪裡談得上什麼辱沒身份?”
秦笛這副擺明置身事外,並且半公開宣告自己只是以個人身份來到濱海,並不代表齋藤家的言辭,讓井上三人大大的鬆了口氣。
就見三人錯開幾步,低聲商議了片刻,方才散開,由井下託著一個禮盒躬身走過來道:“對不起,齋藤少爺!我們並不知道這位是您的未婚妻,先前多有冒犯,還請您原諒我們的無禮!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就當是對驚嚇田中小姐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