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真的有一點點愛她,就算生活在一起的寵物也會有一點感情的。
他的愛那麼極端,是禁錮,是失去自由啊。
何況每一次他說愛她的時候,都是他與她纏綿的時候。
那真的是愛嗎?
如果是,那麼——
你的愛,我受不起!
墨吟風很少見她這樣的樣子。
這些天來,她都是所有事情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再也沒有了脾氣,也沒有了生氣。
可是,現在他的心竟疼了一下。
他還是想念這個會哭,會衝著他吼的她。
至少,他覺得現在她是活著的。
到底,我們之間怎麼了?
幸福,本來已經出現了輪廓,你卻說我的愛變成了枷鎖。
他也累,他也累啊。
他低下頭:“我愛你,小凡。”
這句話就好像最後救命的符咒,他沒有辦法,他不知道說什麼。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塊浮木,再也不願鬆手。
安靜了,都安靜了。
那時她真的哭的很傷心,愛,你的愛讓我好痛苦。
已是深秋,窗外的的葉子伴著瑟瑟的風無聲無息的掉落。
在晚霞如火的黃昏輾轉幾個旋,淹沒在大片大片的金黃裡。
落小凡臨窗而立,雙手覆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嘴角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原來眨眼間已經三個月了。
她的神色微微有些恍惚。
那天過後,就真的沒有再見到墨吟風了。
終究,他還是答應了她。
她搬回了原來的那個小公寓。
墨吟風將那個公寓送給她,她也接受了。
曾經在那次的婚禮上,墨吟風說過在她的房間安裝了攝像機。
呵,其實沒有,他還是騙她的呀。
保姆容姨將意見寬大的毛衣披到她的背上:“小姐,老爺今天來電話了,叫你晚上回家吃飯。”
“知道了。”
很多事情,老爺子知道,也有很多事情,老爺子不知道。
聶邦國知道她懷孕了,可是卻不知道父親的孩子是誰。
未婚先孕對於家門嚴謹的聶家來說的確算是家門的恥辱。
可是或許有父親母親那一輩的悲劇,老爺子並沒有過分苛責於她。
她不願意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他也沒有深究。
但是有一點,老爺子還是很高心的,也沒有理會外界的諸多傳聞。
聶老爺子向來是想抱孫子。
聶家子嗣單薄,一聽說落小凡肚子裡的是對雙胞胎,天天樂呵的和別人炫耀。
容姨原先也是聶家的管家,因為她執意不肯住在聶家,畢竟老爺子的門生那麼多,每天都要有人來叨擾,她也不喜歡暴露在那麼多探究的目光之下。
她真的沒有想到整整四個多月了,終於又見到了阿澤和阿笙。
當時她真的快要認不出來了。
阿澤真的變得很多很多。
下巴上留著青色的鬍子,顯得成熟了許多。
他還是那樣英俊,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卻是失去了往日的溫潤如玉,渾身散發著一種冷然凜冽的氣質。
他的臉上也沒有溫暖的如陽光般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讓人看不透的深邃。
他就彷彿籠罩著一層黑色,再難以琢磨。
阿笙倒是沒變,只是身體微微發福了。依舊冷情的的眉眼,只是多了一點初為人母的柔和。
因為落小凡肚子裡的是一對雙胞胎,這些天更是長的很厲害,現在就算是走路,也已經很吃力了。
她微笑著走近。
唐天恆也在場,看見她不過微微嘆口氣,然後走開。
落小凡看著他們兩個,淡淡的喚了一聲:“阿澤,阿笙。”
冷月笙也只是敷衍一笑,唐澤寒卻是連表情都沒有變,攬住冷月笙的肩膀,聲音倒還算是溫柔:“走吧,去那邊坐坐,站多了不好。”
落小凡驀然心痛了一下。
看著他們的背影,嘴角綻出一抹悲涼。
其實,早就無所謂了,再痛的傷到現在也該結痂了。
阿澤也和自己一樣吧。
只是,令她心痛的是,現在,他們終還是成了陌路。
這麼多年的相識,直至今日,連一句“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