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兩個人歡聲笑語的就出去了。
這一招君思已經用了不下十次了。這兩個傢伙每次都配合的這麼默契。
我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像是有一隻溫柔的手拂過我心口的那道傷。
四年了
從我離開他,已經整整四年了。
我又轉身看著窗外,雨已經停了,陽光像是一把利刃,將一切都剖析來來,世界變得分明,我又陷入了冥思。
我記得四年前,也是這樣一個夏天。
那時我一腳踏空從樓梯上直直的倒下去。
我的腦袋磕在
樓道的欄杆上,結結實實的從樓梯上滾下去。
雖然不過五六個臺階,但是那對我我來說,已經是致命的存在。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這裡的每一個臺階上都有花盆。裡面的四季海棠開的正豔。
我幾乎將五六個花盆全部掃過去,摔在下面的一個平臺上變得粉碎。
下身傳來巨大的疼痛。
血從我的大腿流出來,涓涓的血,猩紅的蔓延。
瞬間將我雪白的紗裙染成玫瑰色。
那時候,我幾乎忘記了所有的痛楚。
只是覺得不可置信,我看著白紗裙上慢慢蔓延開來的血愣住了。
正好這時候君思剛剛走上天台。
他大聲喊了一聲我的名字。
我轉過頭去看他,他的手上還拿著我喜歡吃的的奶油小饅頭。
正文 逝去得到十九歲
君思和唐秋言同時跑過來,君思卻是先一步將我抱起。
唐秋言本來想過來接手。
我卻忽然聲嘶力竭大喊了一句:“滾開!”
這兩個字喊出口以後,我就覺得疼痛感席捲而來,將我淹沒。
我終於知道這些血都是我的孩子的。
我滿手都是鮮血,我看著滿手的鮮血覺得眩暈。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對唐秋言吼:“孩子沒有了,你滿意了,你終於滿意了,他死了”
那一刻我怎麼也流不出眼淚。
我甚至笑的像個魔鬼,我啞著聲音對唐秋言說:“唐秋言,這個孩子使我們唯一的關聯了,現在斷了,斷了,我與你從此終於再也不相關了,我與你,再也不相關!”
我將聲音埋在君思的胸前:“帶我走,君思,帶我走!”
我的聲音近乎哀求。
君思飛快的將我送進了急診室。
我渾身都是血,那一刻我真的很怕。
半個小時之後,醫生告訴我孩子總算保住了,只是因為這一摔,只是胎位有些不正。
其實,我心裡也是抱著一絲希望的。
因為我摔下樓梯的時候本能的護著我的肚子。
而我裙子上的鮮血是因為那碎了的花盆在我的大腿上劃出一個大口子,差點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
但是醫生還是建議我將這個孩子拿掉。
他如實的告訴我,我懷孕的時候不能動手術,因為懷孕會使各種激素增加,身體機能會發生很多的變化。
可是,我若是堅持要這個孩子更加危險,很有可能我就在夢中停止呼吸,一睡不醒。
當時我真的萬念俱灰,我覺得我什麼都沒有了。
我從樓梯上滾下來,孩子都沒有死掉。
我相信這是天意,老天讓我留下這個孩子。
不管怎樣,是我的孩子,我一定要留下來。
我也不能讓唐秋言知道。
且不說那時我與他已是水火不交融,且不說我對他已經絕望。
他本身就不想留下這個孩子。
這讓我更加難受。
屈辱,絕望,還有一種莫名的恨意,我只想要逃離。
我哀求醫生,我讓他們以為我的孩子就這樣死掉。
當天下午,我就隨著君思去了英國。
我對媽咪說,我要出國散心。
儘管所有的人都不同意,我卻執意同君思走了。
我沒有動手術,那時候誰都拗不過我。
我同君思去了英國。
整整一年內,除了定期和爹地媽咪打電話,我沒有見過他們之間任何一個人。
直到一年之後,我抱著小草莓回去。
他們才知道,原來我已經生了小孩。
因為當時我是和君思一同回去的,而且幾乎所有人都目睹我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