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現在在戈比若教堂的樓頂呢。”
我嚇了一跳,臉幾乎都白了。
“她要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大約是有事情跟你說吧。”
我心裡惴惴直跳,但是又不敢亂猜。
戈比若大教堂樓頂其實是一個露天的小平臺,大約只有三四平方米左右,中間安放著一個大大的十字架。
我上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子霜一個人站在那裡。
她穿著義大利名匠手工定製的婚紗,頭髮高高的挽起,臉上的妝容精緻,一身重重疊疊的白紗彷彿要將整個大樓重重遮掩住,美得像是從天堂墜入人間的天使。
說句實話,我心裡非常害怕。
這樓頂沒有圍欄,稍稍不甚,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我一步一步的從臺階上走上去。子霜那張美得無與倫比的臉在我的瞳孔裡也越來越明晰。
“子情,你來了。”
子霜對著我笑。
我緊張的不能說話,我說:“子霜,你下來,我們有話好好說。”
“你以為我要跳樓,哈哈,哈哈,子情,這種自殺的戲碼,我不會再上演第二次。”
我的眉頭緊緊的皺起來:“你到底是叫我來做什麼?”
“子情,我們四年沒見,你對我還是這麼充滿敵意。”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一輩子都不要見面。”我說。
“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我這一生是集萬千寵愛而出生的,從小到大,我想要的東西基本沒有得不到的,幾乎全世界都給了你青眼,唯獨你最想要的那個人卻給了你白眼,子情,其實唐秋言從來沒有背叛過你,無論身心。”
子霜的語氣甚是悵然,而我卻默默的皺緊了眉頭。
“四年之前,我逼著唐秋言和我訂婚,我對你說過,唐秋言早已經不是處|男了,而我亦不是處|女。”
子霜這麼提起來,我倒是又難受了一下。
“不是你設計的嗎?”我冷冷的說。
子霜嘆了一口氣:“是我設計的,但是我只是製造了一個假
象,就如同千骨哥和你上床一樣。”
我的心又猛然一驚:“你說什麼是假象?”
“那天晚上千骨哥找你喝酒,你是喝醉了,但是他沒有碰你,也沒有那捲所謂的錄影帶,都只是編織出來的一個幌子。”
我錯愕的不能接話。直直的盯著子霜。
良久,我舔了舔早已乾燥的唇:“那麼,四年前,你再醫院交給我的那個錄影帶”
“是我想跟你說的話,我知道當時你不想聽我說話,我便錄了一段VCR,還有你見到我和秋言哥哥抱在一起不過是因為我請他擁抱我一次。”
子霜忽然笑得有些落寞:“你根本不知道,我喜歡了秋言哥哥這麼多年,可是,我從來沒有抱過他,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我的腦袋有些懵,那些我痛了四年的傷,這時候她忽然告訴我,原來這些傷口根本就不存在。
正文 我壞事做盡,你該恨我!
我已經分辨不出此刻是什麼心情了,似乎有些生氣,生氣子霜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這根本不是我認為的很傻很單純的子霜能幹出來的,但是不可否認,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我覺得壓在我心裡這麼多年的石頭在一點一點的變輕。
“子情,我知道你恨我,我壞事做盡,你也應該恨我,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你以前一定覺得我很純真,其實我以前的確也是如此,我原本是個很善良的人,是你叫我變成這個樣子,我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所以,一直以來,我都很恨你。”
“你恨我?”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了,大約就是從五歲秋言哥哥對我說最喜歡的人是他的妹妹唐秋諾的時候開始的吧。因為那時候,所有的人都告訴我,我長大以後會嫁給一個叫做唐秋言的人,可是那個人告訴我她最喜歡的人不是我,我當時就很不明白,我要嫁給他,他不是理所當然應該最喜歡我嗎?所以我開始討他歡心,那時候,我想,我比你乖,比你討人喜歡,我甚至還會做巧克力,秋言哥哥最後肯定會喜歡上我。”
子霜看著很遠的地方,嘆氣:“可是,我刻意忽略了你們之間的青梅竹馬,你們從小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要比我這個外人來的多,所以,我動了讓你離開他的念頭。”
“你知道當初太爺爺臨死之前為什麼執意讓你回到墨家嗎,為什麼十五年來他沒有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