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你永遠高高在上的高貴姿態,所有的人在你的眼裡不過是一個乞丐,現在我倒覺得你這樣的人反倒是更悲哀,因為你自以為高貴,所以你永遠只可能是一個人。”她似乎說的特別平靜,但卻是憋在心裡二十年的話。
而現在,她倒是一下子全部傾倒出來。
他聽得心痛。
原來是這樣,原來竟然是這樣。
當年他隨口而出的一句話竟讓他耿耿於懷至今。
原來從那時開始,她對他的笑便也全部都是偽裝。
“其實,你打心眼裡也就是把我當做一個乞丐,你覺得你寵著我,愛著我,我就該感恩戴德,匍匐在你的腳下,可是你根本不懂,我根本不稀罕,從來不稀罕。”她開啟車門,看了一眼在後座已經熟睡的孩子。
這一刻,竟然有些慶幸,他有這樣愛睡的毛病。
她啪的一聲關上門,沒有再看他一眼,便疾馳而去。
獨留風中一個孤獨的背影。
司徒玥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他一直在咀
嚼著她的每一句話。
他不明白她怎麼會這樣認為,認為他把她當做一個乞丐。
小時候,只是因為她毀了母親畫冊,所以他說出來故意氣她。
可是,她竟然就這樣記了一輩子。
這麼多年了,他生命裡唯一在做的事情就是對她好,就是想盡辦法去愛她。
他已經不記得當初是怎樣愛上她的,似乎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
換來的是這個結果,換來的不過是一句“不稀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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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風花雪月(29)
心痛到無意附加,這種像是一箭穿心的感覺就好像七年以前眼睜睜的看著她毫不猶豫的從山頂跳下去。
就好像心臟被人掏空一般,填滿了絕望。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如果那時候就放手,會不會是如今這個下場?
還記得那時候她十八歲生日那天,他排除萬難匆匆趕回去。
當年他在國外的五年,名為留學,實際上不過是司徒家培養下一代繼承人的嚴苛訓練,五年來,他要學習常人一輩子也學不完的東西,要建立廣闊的國際人脈,要把握世界市場,其實這些對於他根本也不算什麼,重要的是,五年之中,他必須學會一個人孤軍作戰,他斷絕了與司徒家所有的關係,這對他就是一種折磨。
他唯一的念想,或者唯一支援他走下去的信念就是偷偷藏在書中的一張照面。
照片上的女孩看上去不過十來歲,卻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尤其是那一雙彎成月亮的眼睛,笑的像是冬日裡的暖陽。
慢慢的,遇到任何沮喪,困難的事情,他都會將照片拿出來看看那張可愛的小臉蛋,心裡就會安穩許多。
思念不重,就像一整個秋天的落葉。
她變成了他的精神依戀。
可是,就在他也幻想著那個丫頭是不是和自己一樣想著他的時候,她的身邊卻有了另一個人。
他故意將所有的課程和任務在她十八歲生日之前全部結束,回去之前還故意跑到瑞士最純淨的雪山,親手抓了一把雪放入水晶瓶中封存,他想將這個作為她的生日禮物,寓意永恆的雪。
當他滿懷愉悅的回到司徒莊園的時候,看到的竟然是這幅場景。
“鳳哥哥,你娶我好不好?”
一個少女趴在花園的木桌上,一襲白色的長裙微微迎風飄揚。
她側身看著旁邊正忙著修著一張木樁椅子的一個男子。
他看一眼便僵在那裡。
那個男子有著世界少見的絕美容顏,看一眼就會迷上的深邃的眼睛。
可是,他看的卻是那樣刺眼。
那個男子終於在百忙之中抬起頭來,對上那個女孩滿眼的笑意,應付一般的說了一句:“你還小。”
他的聲音竟也如此好聽,好聽到他心裡莫名竄起一團怒火。
那個女孩彎下腰去,就蹲在他的面前,臉上還帶著一股小小的賴皮勁兒,竟似在撒嬌:“那我長大一些,你就娶我羅?”
那個男子也抬頭與她對視,他們就這樣看了很長時間,似乎身邊所有的東西都不存在,眼中只看到彼此。
“等你長大以後再說。”
那個男子的聲音聽上去淡淡的,但是女孩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