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她還是他的小凡嗎?
他看到她是多麼震驚,是多麼狂喜,好像兩年來生命中失去的顏色一下子全部回來,他激動地害怕這恐怕就是一場夢,他看著她,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可是那個女人怎麼可以那麼鎮定的微笑,那麼淡然的說:“久仰,墨董。”
“墨董,墨董嗎?”他嘴角冷笑。彎成一道寒光。
他驚攝於她的平靜,她怎麼可以平靜,她那平靜的面孔下到底是有怎樣一顆絕情的心。
那個女人兩年前驀然消失無影無蹤,說是遊學,他相信了,半年來,她沒有打過一個電話,沒有一點訊息。
沒有她的日子,半年像是半個世紀那麼長。
可是,終究半年以後她沒有回來。
現在想想都不知道那陣子是怎麼熬過來的,心臟剛剛恢復,卻還是沒日沒夜的喝酒,公司也全部放下了,生活變得沒有色彩,沒有生氣。
充斥著害怕,恐懼,擔心,空落
是空落啊
他害怕她再也不回來,可是慢慢開始擔心她一個人在外面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她會不會在外面遇到什麼危險,那個不牽著她的手就會迷路的笨女人。
他拼命地尋找,卻沒有半點訊息。
那個女人變成他生命中的絕望。
終於有一天收到她送給多多的生日禮物,他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所有的思念,害怕,恐懼,生氣,變成了一句“她沒事就好”
他開始振作,公司堆積幾個月的公務,他能夠在幾天就完成。
他向外擴張,他瘋狂的收購產業,他打拼國際市場。
他變得很忙,很累,可是他停不下來,因為只要停下來,心裡的孤寂,那種痛到骨子裡的思念就像毒藥一樣,在他身體裡蔓延,最後在心裡一點一點的腐爛。
有時候真的不願意回去,因為家裡有一個與她極其相似的面孔。
每每在那個大屋裡都覺得空的厲害,他還是不自覺的走上那個露臺
多多每天都圍著蘭清雅問:“媽咪什麼時候回來!”
蘭清雅就說,半年,半年就回來
可只有他知道這所謂的半年是多麼令人絕望,因為永遠有個半年
想到多多每次愁眉苦臉的扳著手指的樣子:“半年到底是多久?”
他就心如絞痛,他沒有辦法告訴那個孩子。
可是,現在她的出現竟然那樣平靜。
她到底有什麼資格平靜。
她到底有沒有一點為人妻,為人母的自覺!
她怎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消失的這樣乾脆!
要不是今天的偶遇,她到底還想在外面逍遙多少時間?
那個女人的心是不是鐵做的,他真想挖出來看看。
司機看到老闆的面容冷的像是可以殺死人一般,嘴裡好像還狠狠的咬著“落小凡”三個字,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墨吟風從口袋裡掏出那條細碎的鑽石項鍊,緊緊的攥在手心裡,終究與那個名片一起放進口袋中。
他閉上眼睛,他全身的神經似乎驀然鬆懈下來。
他疲累的靠到後座上,緊緊地皺起的眉頭好像慢慢的舒張開了。
終究她還是出現了。
終究還是找著她了
墨吟風站在辦公室的視窗看著外面。
第一抹陽光
出現時,他的嘴角終於有了一抹笑意。
新的一天終於開始了。
竟然一夜沒睡,等在這裡看日出。
他都覺得自己有些不正常了。
可是,實在是安靜不下來,看到她以後,那種思念竟然越來越猖獗。
以至於,他就這樣一分一秒的等著。
正好秘書進來。
他轉身便對著她說:“聯絡任小姐,說關於合約還有幾點補充,請她過來。”
秘書愣了一下,她是進來拿資料,順便安排老闆的行程,當墨吟風的秘書必須要勤快。
可是老闆比她還要勤快,六點沒到竟然就在辦公室裡。
莫不是一夜沒走吧。
可是,墨吟風的吩咐卻讓她頗為為難。
哪有這麼早就談合約的,人家說不定還沒起床呢,你以為誰都是你墨吟風的秘書?
她小心的提醒:“boss,是不是太早了一點,還沒到工作時間,任小姐說不